旋即他左手抓向血色光團,右手追魂刀一閃,斬出一道紫色刀芒,向那身影斬去。
那身影似乎也被楚軒的攻擊一驚,連忙抽身後退,躲過了那一刀。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得暗處的窺視者都是一驚。
誰這麼大膽?竟敢從那位狠人口裡奪食?
“譁——”
血色光團漂浮在楚軒掌心,釋放出極度濃郁的血紅色光芒,楚軒能感覺到,光團之中,散發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祁承天的畢生修爲,其蘊含的能量,恐怖到不可想象。
左手託着血色光團,楚軒嘴角泛着冰冷的笑意,看向了那停浮在不遠處的身影。
這是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他身穿青色長衫,劍眉星目,黑髮披散在肩上,顯得俊逸不凡。
隱約間,楚軒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已經死去的天狼陵主人,趙成業的身影。
楚軒劍眉微皺,看着俊逸青年道:“你和天狼陵趙成業是什麼關係?”
俊逸青年聞言,不由眼眸中掠過一抹異色,看着楚軒笑道:“好眼力,那死鬼是我父親!”
青衫男子毫不尊重他那已故去的父親,語態輕浮道。
“天狼陵的二少主已死,那麼,你應當是大少主吧?”輕輕挑了挑眉,楚軒看着青衫男子說道。
“不錯!”
青衫男子看着楚軒笑着點頭道,看他這番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兩人是知己好友呢。
任誰都想不到,他們兩人卻是不死不休的仇敵,有着殺父殺弟之仇。
“嘶……我知道了,那是天狼陵的大公子,趙盤!”
“不錯,的確是天狼陵的大公子趙盤,當年趙成業還在時,老夫在天狼陵見過他一面!”
暗處,不少識得青衫男子的武者議論道。
說完,他們具是眸光火熱的看向了楚軒,如果這天狼陵的大公子真的敢出手。
那麼說不得,他們也是要分一杯羹了。
雲端之上,楚軒看着趙盤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準備來報仇的了?”
楚軒此言也並非沒有道理,以他是虎大師的身份來說,趙成業便是死在他爲萬仞山煉製的四級神紋靈器之下。
否則,趙成業也不一定會死萬仞山手中。
從這裡來說,他與趙盤有着殺父之仇。
若是以楚軒的身份來說,他更是與趙盤有着殺弟之仇,那天狼陵的二公子,當初可是被他親手所殺呢。
然而,出乎楚軒意料的是。
趙盤卻是搖了搖頭,他輕輕一笑,指着楚軒左手上漂浮的血色光團道:“此行只爲這,當然,殺你只是順手而爲!”
那風輕雲淡的話語,似乎就是在說,楚軒幾乎必死無疑一般。
“有趣!”楚軒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只是那笑容有些冷,與此同時,他運轉《九轉神龍訣》功法,恢復着體內消耗的元力。
若非如此,他早已出手將這趙盤斬殺,哪裡還容得他放肆!
“譁!”
趙盤天也不笨,不再給楚軒恢復的時間,徒手一揮,便是打出一道寒冰元力的長矛。
寒冰長矛大約三丈長,晶瑩剔透,散發着凍徹天地的寒氣,矛尖之上,流轉着令人心悸的鋒芒之光。
趙盤覺醒的便是六品兵武魂,寒冰長矛,威力極端恐怖。
寒冰長矛極速劃破虛空,帶起滔天的殺伐之氣,向着楚軒激射而來。
“斬!”
楚軒劍眉一凝,調動着體內漸漸充盈的元力,追魂刀閃耀而出,斬出一道紫色刀芒。
“哧!”
寒冰長矛與紫色刀芒悍然相撞,霎時間,激起漫天的光芒,交相輝映,璀璨耀眼。
“既然你一心求死,今日,便送你入輪迴,也算了解了我的一件心事!”
楚軒目光如炬,爆射出一片精光,既然已經得罪,那便斬草除根,徹底斷絕天狼陵的最後一絲血脈。
“轟——”
兩人的身影在雲端之上縱橫交錯,他們每一擊打出,彷彿都有滅天之力,震盪的虛空炸裂,雲層顫抖。
“殺!”楚軒黑髮狂舞,早已打出了真火,他手持追魂刀,神勇不可敵。
他想要速戰速決,因爲此地窺視者太多,更有一些實力強勁之人不斷被吸引而來。
“本公子雖是真靈一重天境界,但你莫不是以爲,我會如同祁承天那個廢物一般?”趙盤輕輕一笑,嘴角掀起一抹譏諷弧度。
他乃是天狼陵的大公子,盡得其父趙成業真傳,在同輩人中堪稱人傑,自然戰力逆天。
暗處,那些窺視的武者具是輕輕點頭。
趙盤從小天資聰穎,被趙成業竭力培養,被視爲天狼陵將來的掌控者,其戰力自然不凡,足以越級而戰。
真靈一重天的趙盤,足以逆伐真靈境三重天的祁承天。
“轟!”
楚軒與趙盤大戰,殺到近乎癲狂,兩人劇烈的廝殺,涌現的勁氣擊穿大地蒼穹,他們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湖泊之上,廝殺十分慘烈。
這一次,他們在一座湖泊之上交鋒,打得河浪滔天,天翻地覆。
“砰!”再一次劇烈的交鋒,楚軒與趙盤都是被對方震退。
此刻,他們身影漂浮在水面之上。
看着趙盤,楚軒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趙盤不愧是天狼陵的少主,強悍的離譜,其實力甚至超越了真靈三重天的祁承天。
他卻是不知道,趙盤的震驚更濃。
此刻,趙盤十分狼狽,衣袍破碎,黑髮散亂,身上更是有着數不盡的刀痕。
趙盤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逆天的人物,憑藉氣血六重天的境界,與他這個真靈一重天的人傑打得不分上下,甚至還略佔上風。
眸光一凝,趙盤沉聲道:“一招分勝負吧!”
語罷,他渾身元力噴涌,如那滔滔不絕的江海一般,在他腳下,湖水都是劇烈的沸騰起來。
“寒冰武魂,冰凍萬物!”
趙盤發出一聲大喝,旋即那翻騰的湖水凝聚起來,在他身前形成一柄百丈長的寒冰長矛,晶瑩剔透,繚繞着寒氣。
與此同時,自他腳下,湖面以飛一般的速度凍結起來,形成一道鏡面,冰凍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