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小泥看着灰袍老者走進,秀眉微皺着,輕喝道。
聽到這氣十足的語氣,灰袍老者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後臉笑意更濃。
“不愧是那種體質,竟然連無色散都可以抵擋,不錯不錯。”
很顯然,小泥沒有受到‘無色散’的任何影響,靜靜的站在那兒,怒視着灰袍老者。
丁烈在後面看着,也是有些許的意外。
在小泥的身,並沒有任何的真氣波動,但之前而言,丁烈覺得小泥的實力應該很強,起碼他要厲害。
同樣的,這個灰袍老者的實力,他也看不透。
兩人所展現出來的東西,也的確很強。
“你若是敢動小姐一絲一毫,陳家必與你藥神閣不死不休!”
陳蘭眼見於此,神情陰冷,冷喝道。
儘管陳蘭話語很強硬,但由於了無色散的關係,顯得極其虛弱,不僅沒有那種強硬感,反而是有種撒嬌的味道……
“小烈,這婆娘交給你了。”灰袍老者看都懶得看陳蘭一眼,隨口說道。
“得勒!”丁烈應了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脣,不懷好意的走向陳蘭。
不得不說,這陳蘭毒之後,癱軟在那,莫名的感覺在勾引你,但凡是一個熱血之人,看了都會受不得。
而丁烈,恰巧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丁烈的心,難免會有所把持不住。
看到丁烈那炙熱的眼神,陳蘭心泛起一絲悲哀,難道今天要被一個臭小子給地正法嗎,而且還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
陳蘭的眼,浮起一絲絲淚霧,充滿了憋屈。
“想不到你丁烈竟然是這種人,算我看錯了!”
陳蘭把頭偏過去,不去看這個丁烈令人厭惡的模樣。
一旁的灰袍老者,自然是聽到後面的聲音,不過他沒有在意。
將這個寶貝煉藥童子餵飽了,才能更好的幫他試藥。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小妮子。
爲了這一天,他等了足足有三年之久!
他以前觀察過,這小泥每次出行,都會有大量的高手暗暗相隨,而且每次都不會離琅琊城太遠,導致他根本沒辦法下手。
今天這個契機,他等了太久了。
“小泥乖,老哥給你糖吃。”灰袍老者笑眯眯的拿出一個漢白玉瓶,從裡面倒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
這血丹不僅沒有任何丹香,反而是散發出一絲絲血腥味,讓人有些不適。
小泥本來聽到有糖吃,還高興了一下,看到是一枚血丹,頓時皺眉道:“這不是糖!”
“你個大騙子!”
小泥似乎很生氣,臉色冷下來,眼睛不再純靜,反而充斥着暴戾之色,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看到小泥這幅模樣,灰袍老者不僅沒有任何驚懼之色,反而是眼神期待。
“快點將你體內的東西釋放出來吧……”
“讓我好生瞧瞧這個寶貝兒。”
灰袍老者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小泥的身。
陳蘭驚疑的看着丁烈,有些不敢置信。她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會救她,他不是藥神閣的人嗎,難道也背叛了?
丁烈將手指放在嘴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笑嘿嘿的道:“哎呀,蘭姨你這身子還真是保養的好呢。”
“啊,舒服……”
耳邊聽着丁烈那壞壞的話語,陳蘭的臉紅到耳根子了,眼神恨恨。
若不是因爲丁烈手的動作是在幫她逼毒,她冒着死亡的威脅也要狠狠的扇他一個大嘴巴子。
丁烈眼神清明,並沒有之前那般不堪。
他不過是爲了瞞過灰袍老者罷了,在他聽到灰袍老者將小泥當成藥引子的時候,他便下定決心,必須要動手殺死此人,否則必然後患無窮。
在灰袍老者的身,估計還有着不知道多少的毒藥,爲了煉製這些毒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之前他還真以爲此人是受人尊敬的煉藥師,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如果繼續待在他的身邊,說不定會栽在他的手裡。
保險起見,他必須直接出手殺死灰袍老者!
丁烈細細觀察着灰袍老者的動靜,見他徹底將注意力放在小泥身,頓時起身,口唸叨着:“這婆娘還真是夠勁,容我先去撒泡尿……”
說着,丁烈不管陳蘭一臉的羞憤之色,站起身來,朝着灰袍老者走去。
“嗯?”
灰袍老者突然驚疑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丁烈頓時心一緊,以爲被發現,一不做二不休,萬古神拳運轉!
轟!
丁烈猛地一拳,直接轟在灰袍老者的後背之!
“噗!”
灰袍老者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噴出,險些栽倒在地,搖晃着閃身遠遠躲開。
眼見灰袍老者受傷,丁烈眼神暴戾,順勢欺身而,雙拳之,真氣翻滾,華光四射!
“你個小東西,竟然背叛我!”
灰袍老者站穩身子,眼神陰沉的看着丁烈,雙眸幾欲噴火!
剛剛那一刻,眼看着小泥要激發體內的東西,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突然出手,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在另一邊,陳蘭也是從地站起,手兩個飛輪旋轉着,冷視着灰袍老者!
“怎麼可能,沒有我的解藥,你是怎麼逼出無色散的毒性的?”
灰袍老者看到這一幕,頓時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他爲了煉製這個無色散,損了一個用了兩年的煉藥童子。然而現在,無色散竟然被人輕易給解掉!
他不由將目光轉移到疾衝而來的丁烈身,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
隨即,灰袍老者抖動着臉的血瘤,猙獰道:“小子,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你所拿的六塊靈石,有我特製的攝魂散。”
“沒有我的解藥,再過半刻鐘,你會化爲血水,魂飛魄散!”
還好他之前留了一手,不然今天還真的栽在這小子的手裡了。
丁烈眼泛起一絲嘲諷之色,那攝魂散,早被他逼掉,這老東西竟然還想用這個來威脅他,簡直是天真!
灰袍老者看到丁烈的眼神,頓時臉色一沉。“遭了,這小子竟然早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