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些不對勁……”
這下子,不少人都是看出來,似乎和前面的九次,有些不太一樣。
之前的話,不管柳長風傷的多重,柳劍青都是自信的站在那裡,連話都不帶說一句。
但是現在,柳劍青的動作,卻是讓人感覺到,會不會真是出什麼事了。
五峰巨頭,這些人的神識都很強大,立馬便捕捉到空氣的不對勁。
他們都是望向躺在地一動不動的柳長風,眼神凝重起來。
“柳長風……”
“死了!”
這個結果,讓他們感到無吃驚。
他們還以爲這一次與前面的幾次是一樣的,柳長風過一會兒會再次站起來,變得更強。
沒想到,這一次柳長風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長風!”
柳劍青發出悲嗆怒吼,老眼之,竟然是有淚花閃過。
隨着柳劍青的情緒失控,天地間,陡然發生了變化。
天穹之,雲海翻騰,烏雲凝聚而來,匯聚在整座天劍宗,凝而不散,沉悶無。
轟隆!
緊接着,有着滾雷炸響,小雨淅瀝瀝而下。
一怒,而天地色變!
通玄八重之境,強悍至極!
這個時候,五峰的巨頭們,都是沒有站出來,也沒敢站出來。
算作爲柳劍青的死對頭的太玄真人,此時也是臉色沉重。
柳長風,竟然這麼死了?
沒有任何的徵兆。
由於之前的九次涅盤重生,讓人有種錯覺,柳長風擁有着不死之身。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有人都只是覺得丁烈這一拳的力量,太過強大,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一拳直接將柳長風給震殺!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將金狼戰體已經是覺醒到那種程度的柳長風,竟然還是扛不住丁烈一拳?
本以爲,九次強化之後,柳長風與丁烈已經有了一戰之力,或者說,之前的柳長風,基本都是一招被秒,在許多巨頭看來,應該是柳長風在蓄力。
而在九次強化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這個點,應該是柳長風爆發的時候。
而在柳長風出手的時候,他們也的確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丁烈一拳,依然是將柳長風給震成碎片般。
這讓他們以爲九次強化並不是終點,覺得柳長風還會再次站起。
只是,他們發現這一次的柳長風,絕對不可能再站起了。
前面的九次,不管柳長風被打成什麼樣子,都會弔着一口氣,然後憑藉這口氣,再度重生。
然而這一次,柳長風的身,卻是沒有了任何的氣息,甚至連血肉的氣息,都變得死沉。
這一次,真的站不起來了。
只是,如果斬殺了柳長風,等於與劍清峰爲敵,爲柳劍青爲敵!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的。
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一代的執天劍之人,最強弟子,這麼憋屈的死了。
天劍山的弟子,皆是一臉震驚,不敢置信。
那位曾在內宗試煉,壓得其他峰弟子踹不過氣的男人,這麼,被一個曾經廢物的丁烈,一拳震殺。
“柳師兄!”
人羣之,不少劍清峰的弟子,發出悲慟的呼喚,一些女弟子,已然是掩面而泣。
一時間,憤恨、不解、震驚等等等等的目光,聚集在丁烈的身。
然而丁烈,始終保持着神態平靜,不爲外物所動。
這一刻,終於來臨。
曾飽受屈辱的丁烈,揚眉吐氣了一番。
胸那口久不得出的怨氣,今日一吐爲快。
丁烈緩緩閉雙眼,深吸一口,雙手張開,感受那淅瀝瀝的小雨,繼而吐氣,睜眼,輕吞慢吐道:“如果還有誰,對我有敵意,大可站到臺來。”
話語平淡至極,卻帶着一股淡淡的殺意,瀰漫開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連五峰巨頭之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人家雖然狂妄,但的確有着這個實力。
不過,擊殺了柳長風,可不是這麼好收場的。
此時,柳劍青陷入悲痛之,想要將柳長風抱起,卻又不知從何下手,那茫然無措的樣子,讓人唏噓。
誰還能看出,這個人,是五峰之首劍清峰的首座呢?
只是一個失去兒子的父親罷了。
老話怎麼說來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柳劍青,再合適不過。
如果不是柳劍青父子,一直要將丁烈除之後快,哪會有今日之罪?
柳長風的身體,在那口氣徹底消散的時候,便已經陷入死寂,鮮血,從七竅之溢出。
神識強悍的人便能感覺得到,其實柳長風的身體,已經徹底崩碎,全身的經脈、血肉、骨骼,以及修士根本的九重真海,全部崩碎!
只不過,之前丁烈出手的時候,倒是沒有人察覺到柳長風的所在。
唯有五峰巨頭,才能感覺到柳長風那一縷氣息。
其實在他們看來,快到那種地步,已經完全超越了先天之境,常人根本無法捕捉到柳長風的身影,更別提擊他。
他們也有些好,丁烈到底是如何察覺到柳長風的所在的。
只是這一切,無從得知。
“啊——”
下一刻,柳劍青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髮鬚皆張,雙目之,竟然是射出道道劍氣,恐怖至極!
砰砰砰砰!
僅此一瞬間,有七八位靠的較近的弟子,直接炸成血霧,死得不能再死!
“速速退去!”
五峰巨頭見此,已經是察覺到柳劍青的失態,不由臉色一沉,驅散周圍的弟子。
通玄之境的力量,根本不是先天之境的修士可以承受的!
這些弟子,可不是人人都像丁烈和柳長風那麼變態。
不消這些長老說,那些看到恐怖一幕的弟子,已經是從驚醒過來,開始逃離此地。
劍清峰首座柳劍青發怒,誰人敢觀看?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索性莫雲峰的首座見勢快,再柳劍青徹底發怒前,將江尋月挪移開來,否則的話,恐怕也是香消玉殞了。
“殺了小的,老的也忍不住了嗎?”
丁烈看到柳劍青發怒,絲毫不意外,淡淡一笑,眼神之,帶着一絲嘲諷之色。果然是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