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三十七章
“不行,必須要做出應對,否則真讓那魔頭進入到皇城再出手,就晚了!”
相國暗自說道。
於是,他回到了自己的相國府,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進入到密室之後,相國神情肅然,端坐在那,靜靜等待着。
嗡————
過了片刻,密室之中忽然有着一道亮光閃現出來。
昏暗的密室瞬間爲之一亮。
緊接着,原本空無一物的密室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劍。
一把隨時要碎裂的劍。
不。
已經碎裂。
只是不知爲何,那碎裂的劍,已經‘連’在一起,彷彿有着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拼湊在一起。
在那柄劍的旁邊,有着一位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的眼睛,被一塊黑布給籠罩。
他盤膝而坐,面向相國,神情平靜。
比較奇怪的是。
這黑袍青年雖然坐在那裡,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氣息傳出。
讓人感到驚訝。
彷彿,這黑袍青年完全不存在一般。
不僅是黑袍青年,那柄破碎的劍,也是沒有任何的氣息。
若非是看到此人出現,還以爲根本沒有人在。
相國看到此人現身,頓時神情一震,旋即是深深一拜,恭敬地道:“晚輩見過劍老前輩。”
“什麼事。”黑袍矇眼青年緩聲說道。
嗓音很有磁性,帶着滄桑,彷彿歷經歲月。
“晚輩無意叨擾劍老前輩,奈何有魔患即將降臨我千帝皇朝皇城,若是不加以阻攔,恐生靈塗炭,所以纔敢斗膽請見劍老前輩,希望劍老前輩出手,誅殺那魔患。”
相國一直低着頭,畢恭畢敬地道。
被喚做劍老的黑袍矇眼青年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他纔開口道:“那人只有古聖境。”
相國回道:“的確,但就算是天道聖,持人王大帝的四件帝器,依然被瞬間擊敗。”
“哦?”黑袍矇眼青年似乎有些驚訝。
“本來是打算讓三位大道聖攜帶青木大帝的帝器去阻攔,隨後派遣至尊去鎮壓,奈何南宮戰從中作梗,此計已廢。”相國無奈道。
“你私自請我出山,就不怕人皇怪罪於你?”黑袍矇眼青年緩聲道。
“陛下要怪就怪吧,老臣實在不忍看到皇城生亂,屆時死的都是枉死之人。”相國嘆氣道。
“劍老前輩,您願意出山嗎?”
相國看向黑袍矇眼青年,有些忐忑地道。
黑袍矇眼青年神情平靜,沒有說話。
他在默默推算。
良久。
黑袍矇眼青年才徐徐開口道:
“此子,的確很詭異。”
他推算了一陣子,卻是發現天機晦澀不明,只能算出丁烈的修爲境界,其他一概不知。
這倒是讓他倍感驚訝。
“罷了,就由我出手去斬斷這因果吧。”
黑袍矇眼青年緩緩說道。
“多謝劍老前輩!”相國頓時驚喜不已。
他原本還以爲劍老前輩會拒絕,沒想到劍老前輩竟然是答應了下來。
“等我消息。”黑袍矇眼青年留下一句話,便是憑空消失了。
隨同消失的,還有那把破碎的劍。
相國這纔是直起身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有劍老前輩出手,那丁烈必然逃不掉!”相國暗暗道。
此時此刻。
丁烈依舊在趕路的途中。
“有人在推算你。”血老的聲音,出現在丁烈的腦海中。
“天機老狗嗎?”丁烈不由問道。
“不是。”血老道。
“不是?”丁烈倒是有些意外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人推算我?莫不成是黑天宮的那羣黑天一族?”
“也不是,暫時不清楚來歷,你小心些。”血老說道。
這下子,丁烈更加意外了。
連血老都推算不出推算之人是誰。
下一刻。
丁烈便是算到了。
必然是千帝皇朝的人。
只不過。
這千帝皇朝之中,還藏有什麼級別的強者?
丁烈猜不到。
不過,猜不到就不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船到橋頭自然直。
半日之後,丁烈主動停下了腳步。
直覺告訴他,前方有危險。
而且,不是一般的危險。
這讓丁烈暗暗皺起眉頭。
難道說。
來人就是推算他的那個人?
丁烈下意識用神識一掃,但卻沒有發現有絲毫的氣息。
四件帝器懸浮在丁烈四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後面。”血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丁烈眼睛一眯,沒有任何的猶豫,回身一劍斬出。
鐺!
下一刻,一聲金鐵交擊的巨響傳出。
那恐怖震盪之力,令得丁烈虎口當場震裂,鮮血直涌!
“嗯?”丁烈臉色微沉,迅速退後。
來人的實力,超乎想象的強!
那一劍的力量,竟然是與他勢均力敵,甚至尤有勝之。
要知道,現在的嗜血劍,已經是在不斷的復甦,有着嗜血劍鞘的溫養,實力可遠非當初能比。
就算是天道聖捱了一劍,也得重創。
這是嗜血劍的特性。
可來人,竟然是一劍擋住了他。
丁烈看着來人,眼睛虛眯成一條縫,沒有說話。
對方,是一位黑袍矇眼青年,他盤坐在空中,身旁有着一把破碎的劍。
不知爲何,丁烈看到那把破碎的劍,隱隱間覺得有些許熟悉,但卻想不起來。
最詭異的是,對方身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
不僅是那人,還有那把破碎的劍,都是沒有任何的氣息傳出。
這倒是有些許驚奇。
不過丁烈倒是面色如常,並不感到驚訝。
這種事情,他並非第一次遇見。
萬古以來,他見過的奇特的事情實在太多,這些都不足爲奇。
“想不到,竟然是你……”
那黑袍矇眼青年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敢置信,卻又有一絲釋然。
“早該想到是你的。”
“烈帝!”
這黑袍矇眼青年,似乎認識丁烈,更是直接道出了當年丁烈的帝號!
“你是誰?”這下子,輪到丁烈驚訝了。
“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黑袍矇眼青年先是愕然,旋即是自嘲一笑:“看樣子是我太多情了。”
丁烈臉色有些許古怪,這傢伙說話怎麼有點古怪。
莫不成是斷背山而來的傢伙?
丁烈惡趣地想道。
“那年帝路,你碎我證帝之劍……”黑袍矇眼青年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