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後,丁烈與黃小妮御空而行,沒有多久來到一座巍峨高山之下。
這座山,青綠覆蓋,也被人親切的喚位青山。
青山之,多有野獸。所以坐落在青山山腳的青山鎮民風彪悍,人人習武。
青山鎮不大,只有三百戶人家,甚至起一些繁華大郡的村落還要小。
鼻尖跳躍着清新的味道,讓人聞着很舒服。
和薰的微風輕輕拂過,帶着泥土的氣息。
“走吧。”丁烈眼神之,不免流露出回憶之色。
這座青山小鎮,便是他的家鄉。
三年前,他與江尋月、黃小妮、吳二狗四人同時踏出小鎮。
黃小妮離開青山小鎮後,朝着她的江湖夢行去,而丁烈、江尋月、吳二狗三人,則拜入天劍宗,希翼有朝一日步入‘仙人’之境,御劍風流,好不快活。
時光荏苒,昔日之人還在,之間的情誼卻已變。
眼下,也唯有丁烈與黃小妮還保持着青梅竹馬之誼,讓人唏噓。
黃小妮終究是個女孩子,離家這麼多年,難免會有些傷春悲秋,只是她性子倔強,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嘴角蕩起一個讓人心疼的笑容。
“想哭哭吧。”
丁烈沒有去看黃小妮,但也知道黃小妮現在的情緒波動。
黃小妮有些哽咽,淚眼朦朧。
這個時候的她,哪還有以往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儼然是一個小女孩。
“諾,肩膀這麼寬,可別說我小氣哈。”
丁烈走過去,將自個的肩膀移過去,笑道。
“噗呲——”黃小妮破涕爲笑,沒好氣道:“誰要你那臭肩膀,也不知道洗澡,煩死啦。”
嘴雖然這麼說着,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靠在丁烈的肩膀。
丁烈咧嘴一笑,眼流露出一絲感慨。
當年,他還沒二妮子高呢,現在卻已經超過她一個頭了。
“誒?那不是丁浩家的小黑子嘛,還有二妮子?”
卻在這時,田坎處一位大嬸一臉驚訝的道。
“田嬸。”
看到那位大嬸,丁烈笑着喊道。
而黃小妮也是趕緊將淚痕擦去,喊道:“田嬸。”
“還真是你倆呢,大嬸差點認不出來咯。”田嬸也是很高興,仔細的打量着兩人。
相起他們出鎮的那會,長高了太多,樣子也變了許多。
尤其是二妮子,她好險沒認出來。
這時,田嬸突然是臉色一變,像是想起來什麼,急忙道:“小黑子,二妮子,你們趕緊回鎮看看吧,浩子出事了!”
丁烈頓時心一沉。
田嬸口的浩子,正是他的父親丁浩!
“田嬸,那我們先回鎮了!”
丁烈心焦急,匆忙留下一句話,便帶着黃小妮御空而去。
咻!
整個人,化爲一道神虹,霎那消失不見。
田嬸整個人楞在原地,驚喜道:“我的乖乖呀,小黑子這是成爲傳說的仙人了啊!”
隨即,她又是想起那個作惡多端的人來,臉色有些焦急,大喊道:“小黑子,你別衝動啊……”
然而此時,丁烈已經進入青山鎮,出現在自家的那座小院。
眼前的一幕,讓丁烈臉色陰沉如水!
原本的籬笆小院,此時已經被夷爲平地,兩間小屋也被人給暴力拆除!
準確的說,是被人給直接毀掉!
在青山鎮,他父親丁浩與人爲善,從不得得罪任何人,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到底是誰?”
丁烈眼閃爍着殺意,一股股暴戾之氣在心翻滾不已。
感受到丁烈身的暴虐氣息,黃小妮沒有說話,伸手握住他,輕聲道:“小黑子,去鎮長家看看吧。”
丁烈點了點頭,邁步離開。
在青山鎮,真正有權勢的人,唯有鎮長。
而且此人也是鎮唯一一位修煉到先天的人,名喚吳雲縱。
此時,在鎮長的府苑大堂,一襲青色雲袍的吳雲縱坐於左邊首位之,正對於主位的一位白袍廣袖的青年男子恭維着。
那青年男子面容冷峻,眉骨很高,眼神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他握着一塊黃色寶玉,掌指摩挲着,視線落在大堂央那位身負重傷的年男子身。
年男子臉色蒼白,面容之間,有着一抹淡淡的冷冽,周身之,滿是傷痕,血液乾涸,凝結成痂。
他的雙腳之,被扣着腳銬,後方鏈接着一個渾圓的鐵球。
看樣子,那鐵球起碼得有百多斤重。
讓一個沒有修爲,且重傷在身的人拖着這樣一個鐵球走路,未免有些太過狠辣。
從那男子的腳踝處便可以看出,他帶着這鐵球,已經有陣子了。
“我再問一遍,這玉你是在何處得到的?”
主位之的青年男子平靜的問道,嗓音帶有磁性,以及一種淡淡蔑視。
這種蔑視感,好似自然而然的出來了。
旁邊的吳雲縱也是轉頭望向大堂央的年男子,冷聲道:“丁浩,我勸你還是早些說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大堂央的男子,是丁浩!
丁浩頭也沒擡一下,朝着旁邊的地吐了口唾沫。
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作的十分吃力。
而且,在那唾沫之,明顯的可以看到其蘊含的鮮血!
“丁叔叔,你那個性子,和你家的丁烈一個樣,不過我也跟你說了,正是因爲這個性子,你的兒子丁烈纔會死去!”
這時,在吳雲縱旁邊的那個座位,一個有些猥瑣的少年陰冷的說道,在說到丁烈的時候,眼明顯閃過絲絲猙獰!
“我想,丁烈肯定不會希望你也這麼死去吧。”
平靜的話語,滿含殺意!
大堂央的丁浩肩膀微微聳動着,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來,凝視着吳雲縱與那少年,強提一口氣,道:“一羣垃圾。”
話語之狂妄、囂張!
令的大堂的三人都是臉色一沉。
“丁浩,如若你再冥頑不靈,休怪我不講情面!”吳雲縱大怒,一拍桌案,一身先天三重的修爲釋放無疑!
“是嗎……”丁浩扯了扯嘴角,疲憊的眼神,浮起一抹嘲諷。“如果真的是有情面可講,我丁浩,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