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騎着黑豬,一路直奔戰道碑。
在最開始進入黃院的一天,丁烈便已經摸清楚了戰道碑的所在。
此番突破之後,丁烈急需凝練第十二座洞天和第十三座洞天的資源,通過戰道碑,從戰道院獲取,最方便不過。
順便還能借着戰道神人,來錘鍊一下肉身,也順便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然而,丁烈剛剛一動,便是引起了黃院衆多人的注意,都是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這其中,有袁蔡倫的人,有高月、赫連鵬的人,也有唐曉蝶的人,更有要替齊溫柔出氣的人。
這些人,都想要找丁烈。
之前,他們前往丁烈的山峰,卻是連丁烈的面都沒有見到,便被黑豬一屁給崩飛,可謂是慘的不行。
這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個恥辱。
畢竟,被一頭豬給崩飛,說出去自然是丟臉至極。
如果他們知道黑豬的真正實力,想必就不會這麼想了。
當然,如果丁烈不下令,黑豬永遠都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
“丁烈,你個垃圾給我站住!”
有人邊追邊吼道。
“丁烈,老子要跟你上生死臺!”
“有本事別跑啊!”
不少人都是憋了口氣,此刻都是破口大罵,彷彿潑婦罵街一樣。
這樣的畫面,在戰道院極難看到的。
“公子,好多人追來了。”黑豬說道。
“不用理會。”丁烈盤坐在黑豬的背上,淡淡地說道。
“好吧。”黑豬轉了轉眼睛,他很想要替公子爺收拾這羣不知所謂的傢伙,不過既然公子爺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出手。
於是,黑豬拉開了距離,快速奔向戰道碑。
正在追趕的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黑豬連帶着丁烈都是消失不見了。
“人呢我靠?”
這下子,衆人都是懵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衆人,最終只能是氣急敗壞的離開,大聲道:“丁烈,你有本事別回來,我們就在你的院落等你。”
對此,丁烈不知道,他也懶得理會。
玩鬧歸玩鬧,但若是惹惱了他,他可不會管這些傢伙後面有什麼背景,一樣宰了。
戰道碑,位於七大院的中央位置,也是戰道院核心地所在,有着重重關卡。
丁烈拿出黃院學員弟子的身份牌之後,倒也是暢通無阻。
這些戰道院的護法,倒是對於丁烈沒有太過什麼異樣的目光。
能成爲戰道院護法級別的人物,幾乎都是有過不少見識的。
丁烈身邊跟着一頭豬,沒什麼好奇怪的。
至於丁烈黃院學員弟子的身份,也沒有讓他們有什麼驚訝的。
雖然玄院和黃院都很少有弟子前來,但他們也見過不少成功打贏戰道神人的存在。
他們也清楚,黃院之中,也有臥龍,甚至不亞於天院級別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丁烈指不定就是潛龍在淵,等會兒就一飛沖天呢。
戰道碑,就是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石碑,上面什麼字跡都沒有,有的是風吹雨打的痕跡,充滿歲月的氣息。
在戰道碑四周,是一片青竹林,一共八條道路。
分別對應七大院和戰道院。
丁烈從黃院的道路上通往戰道碑。
一路上,見不到一個人。
直到臨近戰道碑,才聽聞人聲。
“咦,黃院似乎有人來挑戰戰道碑了。”
當丁烈聽到人聲的時候,那些人也察覺到了丁烈的到來。
“說來黃院和玄院那邊有大半年時間沒有人來戰道碑這裡了吧,這羣垃圾之中,總算來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有人低聲笑道。
“別抱什麼期望,上次來的那個哥們,號稱黃院第一人,結果進去連十秒鐘都沒抗住,也是那次之後,黃院再也沒有人來了。”
“這次不會又是他來了吧?”
有人疑惑道。
緊接着,便是有十幾道神識探出,肆無忌憚的窺探丁烈。
丁烈神情平靜,腳步不停,已經走出青竹林的道路,來到戰道碑所在。
只見在戰道碑四周,圍着上百人,個個不凡,男女皆有,或是在打坐等待,或是閉目養神,或是在吹牛打屁,或是在皺眉沉思,或是盯着戰道碑發呆。
但其中就有十幾人,正緊盯着丁烈。
“咦,居然不是那個傢伙,這個傢伙應該是第一次來戰道碑吧。”
“好像是……”
“洞天巔峰的實力嗎,看樣子是來挑戰洞天極限的戰道神人的。”
“說來那位黃院第一人,好像也只有洞天巔峰,但他真正戰力,可以吊打尋常的天人之境,然而依然無法在戰道碑中撐過十秒。”
這些人倒是絲毫沒有避諱,直接光明正大的議論起來。
“咦,說這哥們這哥們就來了。”
這時,他們的注意力都是轉移到黃院道路上。
只見那裡,又有一個人走來。
正是他們口中的黃院第一人————蔣巖。
蔣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給人一種偉岸的感覺,非常不凡,面如刀削,踏步而來,宛如一座人形兇獸而來,磅礴的威壓襲來。
“畢竟是黃院第一人呀,舉手投足的氣勢都與剛剛那傢伙不一樣。”有人笑着說道。
雖然是玩笑話,但他們的眼中,卻帶着認真之色。
相比之下,他們剛剛在談論丁烈的時候,則是一臉的懶散或是不在意。
在他們看來,丁烈並不值得他們注意。
蔣巖的到來,倒是讓戰道碑周圍的不少人都是側目。
很顯然,蔣巖雖然是黃院之人,但這些人都對他的實力非常認可。
在場之人,大多數都是來自地院的天才,只有少數幾人,是天院的。
至於神院的,今天似乎沒有人來。
“蔣兄弟,又來挑戰極限了嗎?”一位地院的天才向蔣巖打招呼道,似乎是熟識。
蔣巖也是微微一笑道:“閉關了大半年,想再試試。”
“加油。”那人也沒有說多話,笑着爲蔣巖加油。
“誒,那位小兄弟,你也是來挑戰洞天極限的嗎,要不先讓蔣兄弟先來吧。”
這時,剛剛調侃丁烈的其中一人,笑着說道。
丁烈豁然止步。
衆人見狀,不少人都是露出不屑之意,這就同意了嗎?一點脾氣都沒有。
丁烈忽然是邁動腳步,朝着剛剛談論的十幾人走去。
這頓時讓他們愕然,旋即是笑道:“看來是有點脾氣的新人吶,要拿咱們出氣了咯。”
彷彿開玩笑一樣,空氣中充滿了活躍的氣息。
然而丁烈在他們面前止步之後,整個戰道碑四周的空氣,卻是陡然凝固。
“你們,似乎有點欠打?”丁烈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