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
七殺魔尊呼吸變得異常急促,緊盯着樓戈,聯想到剛剛樓戈說的那番話,心中似乎越發的確定。
“前輩是……”
“莫亂語。”然而,七殺魔尊話還沒說完,樓戈卻是乜了七殺魔尊一眼。
七殺魔尊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然而這一刻,七殺魔尊卻是能夠確定,眼前這位前輩,絕對是殺帝門的始祖————殺帝樓戈!
不用想都知道,眼前之人,絕對就是樓戈轉世!
這是身爲殺帝門後人的一種直覺!
只是,樓戈顯然是不讓七殺魔尊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打斷了七殺魔尊的話。
七殺魔尊深吸一口氣,朝着樓戈三叩頭,這才起身,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這一幕,頓時是讓雷神城的人都是驚駭不已。
七殺魔尊,與樓戈是舊識?
而且看這個樣子,七殺魔尊顯然是以樓戈爲尊啊!
這着實讓人感到十分意外。
要知道,七殺魔尊可是東洲第一高手啊!
七殺魔尊,成名於末法時代。
像他這種,屬於絕世天驕。
畢竟,能夠在末法時代達到如此成就的存在,絕非常人。
有此可見,姜無終的實力,強悍到了那種程度!
只可惜,姜無終似乎認定自己的必死之局,所以在九天大陸選擇了死路,不然的話,在未來,姜無終很有機會去爭奪天命的。
場面,隨之沉寂下去。
血衣專心致志爲丁烈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丁烈臉色恢復正常,緩緩睜眼。
當看到血衣的第一眼,丁烈便是認出了她,在微微驚訝之後,丁烈也看出了血衣並不認識他,轉念便想通。
“血衣,退下吧。”見丁烈甦醒,樓戈開口,讓血衣退下。
“血衣,這個名字不錯。”丁烈望着血衣,微微一笑。
血衣悄悄看了丁烈一眼,小聲道:“謝謝。”
隨後,血衣便是憑空消失。
待到血衣消失之後,丁烈笑容收斂,平靜地道:“她記憶消失了。”
血衣以前是明珠公主,丁烈清楚的很。
如今卻是叫血衣,而且血衣的態度丁烈就知道,血衣恐怕已經沒有了記憶。
樓戈緩聲道:“當初在蒼雲皇城之後,我便將她記憶抹去,如今這個世界,只有血衣。”
丁烈微微頷首,旋即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陳泥還活着嗎?”
陳泥,琅琊城陳家之女。
當年丁烈第一次離開天劍宗,前往萬妖山脈時遇到的那個少女。
在這少女的身上,藏着不少的秘密。
之後再琅琊城,丁烈與陳家發生矛盾後,陳家覆滅,而陳泥則是被樓戈帶走了。
樓戈緩緩點頭道:“她現在是我徒弟。”
“可以。”丁烈微微一笑。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樓戈問道。
丁烈擡頭望天,徐徐說道:“前往九天大陸,先去一趟戰道院。”
“戰道院還存在?”樓戈有些驚訝。
“沒落了。”丁烈道。
樓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當年連你這種存在都隕落,戰道院的沒落,倒也不算什麼。”
“況且,你這次去戰道院,戰道院的輝煌,只怕也要重現了。”
樓戈這般說道。
丁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戰道院,那是怎樣一個存在?
對於現在的修士而言,可能會很陌生。
但不管是丁烈還是樓戈,都非常清楚戰道院曾經的巔峰,有多麼的恐怖。
戰道院,起始於亂古之前,輝煌於諸帝時代,教導處無數人族先賢大能,甚至連其餘萬族天驕,都以拜入戰道院爲榮。
值得一說的是。
天海山的聖天書院,是由聖天大帝創建。
而聖天大帝,正是從戰道院走出。
這樣的例子,不再少數。
由此可見,戰道院有多麼的驚人。
樓戈,在年輕之時,也曾想拜入戰道院,奈何他沒能通過考覈,無奈被拒之門外。
當然,這些都是曾經了。
不知何時,戰道院逐漸走向沒落,已不復當年的輝煌。
在命運齒輪的滾動之下,戰道院的輝煌,似乎已經消散於世間。
“深淵臣服於你腳下了?”丁烈轉移話題道。
樓戈緩緩搖頭,平靜地道:“只是將踏足南蠻的深淵惡魔給收服,真正強大的那些深淵惡魔,現在的我還無力對抗。”
“也對。”丁烈曬然一笑道:“畢竟,深淵有一百零八層,下面的那些惡魔主宰,可都是難纏的傢伙……”
樓戈古怪地看了丁烈一眼,古怪地說道:“我有點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了。”
丁烈從容閒定地道:“恢復了,冰山一角,所以嚴格以上來說,算不上恢復。”
樓戈點頭,沒有再說。
事實上他也很清楚,丁烈的記憶多半隻恢復了那麼一些些。
“過幾天我就會獨自前往九天大陸,東洲便交給你了。”
丁烈長身而起,一對黑色的眸子中,升起一抹淡淡地殺意。
“若是有什麼不可知的變數,把這個捏碎,到時候我徒兒會來找你。”丁烈隨後一拋,將一根拇指大小的小木劍拋向樓戈。
樓戈順勢接過,摩挲一番,細細端詳起來。
“你徒兒?莫不是修羅劍帝?”樓戈下意識地問道。
丁烈緩緩搖頭,沒有細說。
在樓戈身旁老老實實站着的七殺魔尊,此刻內心驚駭到了極點。
在這一刻,七殺魔尊明白了當初姜無終爲什麼會那麼相信丁烈。
原來,丁烈來頭,比樓戈更加恐怖!
樓戈與丁烈的談話,倒是沒有避嫌,七殺魔尊都聽在耳中。
“何不讓我隨你一同去九天大陸?”樓戈收好小木劍,平靜問道。
丁烈微微一笑:“區區一個九天大陸罷了,等日後,我前往中土之時,你再一起前往。”
“中土,無盡海……”樓戈唸叨了一遍,沒有再說什麼。
“想必你就是殺神宮老祖,東洲第一強者,七殺魔尊是吧?”這時,丁烈望向樓戈身旁的七殺魔尊。
七殺魔尊本來在安靜地聽着,忽然聽到這話,連忙是汗顏道:“丁公子折煞我也,不過是些無用虛名罷了,丁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丁烈微微頷首道:“離修老怪,你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