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四匹烈焰神駒突然站起,丁烈挑了挑眉,隨後咧嘴一笑。
看來那位陳家大少,對於這個馬車裡面的人,還挺看重的啊。
但越是如此,丁烈越是要看一看,裡面究竟是個什麼人。
腳尖輕點,瞬息掠過!
四匹烈焰神駒顯得很焦躁,口吐着重息,噴出火焰,要阻止丁烈的窺探。
丁烈大袍一甩,那股烈焰直接朝着反方向吹去,燒在四匹烈焰神駒之。
所幸這烈焰神駒有着超強的抗火能力,愣是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不過,丁烈卻是趁機掠入到馬車之。
當丁烈進入馬車之後,四匹烈焰神駒開始發狂,猛烈的奔跑起來,速度快無!
“嗚……”
丁烈進入到這寬敞的馬車內部,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被繩索捆綁住,縮在角落掙扎不已。
當她看到丁烈進來之後,反應更是激烈,竟然用額頭去撞擊側壁,似乎想要自殺,又好似想要撞破側壁,逃出生天!
四匹烈焰神駒雖然極爲暴躁,但這馬車卻是十分的牢固,非常的平穩,只有着輕微的晃動。
丁烈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時候,頓時一愣,有些意外。
“二妮子!”
丁烈此話一出,本來準備自殺的白衣少女,頓時停了下來,轉頭望向丁烈,明亮的眸子浮現出一絲驚愕,“小黑子?”
語氣帶着不敢置信。
被丁烈喊爲二妮子的白衣少女此時滿臉的驚喜,“你怎麼在這兒?”
丁烈連忙將白衣少女扶起,將那堅固的繩子崩斷,臉依然還有着意外之色。
“你不是進城賺大錢嘛,怎麼被綁在這裡了?”
丁烈看着二妮子,神情帶着一絲感慨,當年,這二妮子可是青山鎮的大虎妞,沒想到長到後變得這麼漂亮了。
二妮子是青山鎮的人,原名黃小妮,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她二妮子。
至於丁烈這個小黑子的由來,是因爲丁烈小時候被太陽曬多了,皮膚顯得黝黑,也被人叫做小黑子了。
只不過,現在的丁烈,可是一點都不黑了。
這個稱呼,他已經三年多沒有聽到了,感覺還蠻懷念的。
“別提了,被人給騙到這琅琊城來,好不容易跑到這邊混口飯吃,沒想到又被人敲悶棍,綁到這裡。”二妮子還是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出來三年多,一點都沒變。
當然,相貌以前清秀多了。
以前的時候,二妮子簡直跟個小男人似得,一點女孩子的氣質都沒有。
聽到二妮子這輕鬆簡單的敘述,丁烈不由一陣蛋疼。都這麼大了,還是以前那個爛德行。
“你不是在天劍宗嗎,怎麼跑到琅琊城來了?”二妮子雙手不停的錘擊着大腿,似乎是因爲被綁久了有些發麻,扭頭望着丁烈,疑惑問道。
“對了,阿月呢?”還不待丁烈回答,二妮子又是問道。
丁烈微微眯眼,輕聲道:“在天劍宗呢。”
二妮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丁烈的異樣,繼續道:“那你一個人來琅琊城幹啥,不會也是來看獸潮的吧?”說着還撇了丁烈一眼,似乎頗爲不屑。
琅琊城每年四季,都會發生一次獸潮,這引得諸多人士前來,有觀望的,也有的是來掃蕩獸潮的。
聯想着丁烈是天劍宗弟子,黃小妮覺得這事妥妥的,肯定是來看獸潮的。
“你別老是問我,倒是你,知道自己是被誰敲悶棍的嗎?”丁烈翻了翻白眼,這二妮子,惹了什麼樣的人物都不知道,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要往他頭扣屎盆子!”黃小妮說起這個來,那又是做出一個相當猥瑣的表情來。
丁烈摸了摸鼻子,緩聲道:“那我告訴你是誰。”
“是誰,快說!”黃小妮聽到這話,頓時一拍腿,站起來凝視着丁烈。
那模樣,儼然一副是在逼問一般。
對於黃小妮的這些操作,丁烈再熟悉不過了,也沒有在意,笑着道:“陳家大少。”
“我管他什麼陳家大少還是樑家二少,敢敲我悶棍……”
“你剛剛說誰來着?”
“陳家大少!”
“完了完了,怎麼可能!”
黃小妮一屁股坐在丁烈的旁邊,一臉死灰,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這麼怕他嗎?”丁烈看到黃小妮那誇張的樣子,不由扯了扯嘴角。
然而這時,丁烈卻發現黃小妮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沒事吧?”丁烈眉頭一挑,輕輕搖了黃小妮一下。
然而隨着丁烈的動作,黃小妮卻好似渾身力氣抽空一般,往那邊倒了下去!
丁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黃小妮,將她穩住。
黃小妮眼皮耷拉着,目光失去神采,好似沒了生氣一般。
“二妮子,別嚇我。”
看到黃小妮這幅模樣,丁烈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伸手搭在黃小妮的脈搏之。
下一刻,丁烈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眼神好似一頭髮狂的野獸般。
“陳家……”
黃小妮的身,竟然有着一種劇毒!
丁烈運起真氣,渡入到黃小妮體內,爲其暫緩毒藥發作。
隨着丁烈的動作,黃小妮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不少,眼睛也閉。
丁烈將黃小妮背在背,直接一拳震破馬車側壁,從飛了出來,落在大街。
四匹烈焰神駒,拉着那破爛的馬車,一路狂奔而去,而丁烈則帶着黃小妮,掠過一條條大街,最後停在了一家藥鋪之前。
“我需要龍血草、天女花、鎮心散、葵花果……”
來到藥鋪之後,丁烈一刻不停,接連報出數十位藥材。
這些藥材,甚至不乏有着極其珍惜的靈藥。
負責看守藥鋪的那位藥童擡頭看了丁烈一眼,沒有說話,默默整理着自己的工作。
“你沒聽到嗎?”
丁烈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對一個他小几歲的藥童。
黃小妮的受創,讓丁烈心的那根弦,險些崩斷。
那座青山鎮,他一直記掛在心,老爹、二妮子、大壯……江尋月的背叛,讓丁烈愈發的珍惜心那抹柔情,眼下,二妮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創,他如何能不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