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妹妹,哥哥送你一副紫金軟甲。”天應將一個小包裹交給天邊。
天邊將包裹推給天應道:“這是你們家的祖傳寶物,我可不能收,謝謝你天應哥哥。”
天青和天際急匆匆趕到常家,正好看到這一幕,四個人都愣在哪兒了。
還是年長几歲的遊天應先開口道:“鐵頭和小青也來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我不去,你們去吧。”天邊扯過天應手中的包裹,轉身就離開了。
“大哥請咱們吃飯,小青你去不去?”沒心沒肺的天際,推了推天青問。
“去,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發愣的天青馬上笑着說,“我和鐵頭正說找你們呢。”
“對,對,我們就是來找你們的。”天際跟着說。
“三妹不去,我們走。”
“走。”
不尷不尬好容易吃完晚飯,兄弟三人各自回家。喝了幾碗烈酒的天際倒頭便睡,可是天青睏意全無,心中起了小小的波瀾。
原來大哥也對邊邊好,我……
第二天,天青早早打點行裝,將昨天爲天邊買好的護手和長劍偷偷放在她的屋子中。
“小青,鬼鬼祟祟做什麼呢?”伸着懶腰的天際正好從半開的窗子裡看到這一幕,他在屋裡大聲問道。
“沒,沒幹什麼,我在南門外等你。”天青牽着馬匹逃也似的出了門。
“你等等我啊!”天際也忙活開了。
在晨曦中,天青、天際、天應、天邊和常月眉在城外辭別了遊巽,向南而來,他們要與提前一天出發的常更夫在白城回合。
一路上氣氛十分奇怪,天青、天應、天邊少言寡語,只有天際和眉兒有說有笑。
五個人趕了一天的路,投宿在一個小鎮子上。幾個人吃過晚飯簡單聊了幾句就睡覺了,可是夜深後這間小客棧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麻煩來了,還不快醒醒!”
天青在夢中突然聽到青雲的傳說,他猛地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摸起逐風劍,赤着腳來到門邊。他將耳朵貼在門上,果然聽到了腳步聲。
“鐵頭,鐵頭!”天青躡手躡腳來到牀邊,捏住天際的鼻子輕聲道。
“天亮了嗎?”天際哼哼了一句,翻個身又睡着了。
腳步聲已經很近了,天青再次返回門邊,他輕輕地打開一條縫隙,看到幾條人影出現在走廊中,手中都拿着武器。
“深更半夜,你們要幹什麼?”天青思忖了片刻,突然拉開門出現在走廊中。
那幾個人嚇了一跳,但立刻各持傢伙撲了過來。天青當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逐風劍在黑暗中施展,其特有的聲音像是夜色中出沒的猛獸。由於地方狹窄那些人只能有一個人和天青作戰,十幾個回合後與天青交手的人搶攻一招掉頭就走,其餘人也跟着出了客棧。
天青手提長劍緊追不捨,幾個人在客棧外包圍了天青。
“傻小子,這麼多人你也追?”
“我猜是您給我找的對手,對吧!”天青聽到青雲的傳聲,笑嘻嘻地答道。
“他們是傭兵,我花了一千金幣買你得人頭。”
“什麼,您,他們……”天青聽到青雲的話,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而且我堅決不會出手幫你的。”
“不!”天青看着七個對手幾乎絕望了。
“這是惡魔的考驗,他們來了!”
傭兵們被天青的“自言自語”弄蒙了,可是人數上的優勢和金幣的刺激讓他們很快就發動了進攻。
“來吧!”天青把心一橫仗劍相迎。
其實,青雲一直呆在附近,看着險象環生的天青,幾次他都差點出手相助,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知道只有經過生死考驗,天青纔有可能有所進步。
“忘掉你的招式……眼睛盯着你的對手……不要急着出招……心中保持平靜,慢下來!”青雲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還是不斷從旁提醒。
慌亂中的天青聽到青雲聲音踏實多了,雖然身上已將掛了彩但終於漸漸扭轉了敗勢。而且他越來越有信心,逐風劍劍招沉穩老辣,舞動起來張弛有度、攻守得體。
“好,就是這種感覺,進攻,你可以將他們全部打敗。”青雲打心底裡高興,忍不住又傳聲道。
得到青雲的誇獎,天青更加帶勁,劍下生風幾吸之間刺傷了三個對手。那些傭兵一見勢頭不妙,都不想丟了性命紛紛遠遁而去。
“我是不是很厲害?”天青轉身看到青雲現身,得意地說。
“別得意,明天繼續。”
“明天?”
“明天就不是這些草包了,先把這個吃了!”青雲看了看天青的傷並無大礙,將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
“甜甜的,一定是什麼寶材吧?”天青一口將瓶中的**倒進口中。
“背誦靜心訣五百遍,然後睡覺。”
“五百遍!”天青的抗議聲剛出口,青雲已經不見了。
“好吧,我背……”
天青一邊背誦着一邊回到客棧,揹着揹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青,小青,快起來,出事了!”
聽到天際的聲音,天青猛地坐了起來大聲道:“又怎麼了?”
“昨晚有人襲擊了客棧!”
“我當什麼事呢。”天青眼睛一閉,又躺在了牀上。
“小青,你昨晚是不是叫過我?”
“你做夢了吧。”天青知道他與青雲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身上怎麼有傷?”
“早就有了,我想再睡一會兒。”天青伸手推開天際的大腦袋,抱着被子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我來叫你。”
說完天際離開了房間,假寐的天青聽到了同行幾人說話的聲音,他們在議論、分析着走廊中的痕跡,但似乎沒有任何頭緒。
天青懶洋洋地起身,把自己收拾停當,慢吞吞地走出房門,看了看大家道:“我們大家都沒事,何必去管閒事,趕路了。”
“恩,我們還是趕路吧。”天應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三男兩女繼續向南趕路,由於沿途都是戈壁,所以第二晚他們只能在外露營。
“那裡有一處乾涸的河牀,比較平坦,我們在那裡紮營。”天應指揮着大家安頓在河灘上。
其他人都在忙活着,而天青在點起篝火後就枕着長劍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還打起了小呼嚕。
“小青最近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常月眉看着天青問其他人。
“想偷懶唄。”天邊斜了一眼道。
“讓他睡吧,小青出門就是好睡覺,但是他到後半夜就會爲大家守夜。”天際憨笑道。
“小青最近是不是練功有些疲勞過度。”天應嘴角動了動但沒有露出任何笑容。
幾個人趕了一天的路,他們圍坐在篝火邊,時間不長也都進入了夢鄉,就連守夜的天際眼皮也開始打架。
天青突然坐了起來,他替了天際的班,瞪着眼睛密切注意着四周,心裡想着青雲會派來什麼樣的對手。
“今晚怎麼不睡了。”青雲悄無聲息地出現。
“我在等您。”天青急忙起身道,“今晚我的對手是誰?”
“看到前面那片碎石灘了嗎?”青雲指着不遠處說道。
天青點點頭道:“我的對手在那裡嗎?”
“這戈壁灘上有種夜行動物,叫做大耳侏儒鼠,天亮之前我要你捉到一百隻。”青雲笑着搖搖頭道。
“捉老鼠?”
“怎麼,你害怕還是捉不到?”青雲坐了下來,擡着頭問。
“是不是太容易了。”
“不要小看任何對手。”青雲真正地說。
天青到了碎石灘才明白捕捉這種行動迅速的小動物是多麼不容易,且不說四周光線較暗,在實實虛虛的亂石上和侏儒鼠比速度都是件難事。
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天青一無所獲,他垂頭喪氣走到青雲身邊,低着頭道:“我認輸了,我不如那些小老鼠。”
“你比侏儒鼠個頭大,力量大,還有長劍在手,爲什麼是給了它們?”青雲拍拍身邊的石塊,示意天青坐下。
“天太黑,它們個子很小,鬆散的石灘上我幾乎無法發力,而它們可以利用速度躲藏在石縫中。”
“你說的都對,它告訴你不管你再強大也總有弱點,不管你再弱小也有自己的優勢。利用自己的長處,打擊對手的薄弱纔是取勝之道。”
“我懂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天青恍然大悟。
“去吧,你的對手在那邊。”青雲指向河牀對岸。
“還是侏儒鼠嗎?”
“一個九級傭兵。”
“這個帶勁兒!”天青抽出長劍向河牀對面飛掠而去。
清晨第一縷曙光中,天青步履沉重地走了回來。他搖搖晃晃跪在青雲面前,口中還淌着血但極爲興奮地說道:“我沒有勝,但也沒有敗,我終於能和一級傭兵打成平手了。”
“好小子,把這個喝了。”青雲照舊遞過去一支小瓶,併爲天青身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就這樣天青白天懶洋洋的打盹,晚上接受青雲嚴苛的考驗,一路走來,終於在第七天他們到達了傭兵之城。
“我在白城有點事,就不跟着你了,但我在傭兵競技場等你的好消息。”青雲在最後一晚並沒再爲天青出難題,他將役使術的口訣傳授給了天青。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