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對青雲要稱呼您?”碧天蓮聽完故事,又問道。
“保密,天機不可泄露……”
“切,故弄玄虛,不說算了,我自己問青雲去!”
碧天蓮正說着,青雲躡手躡腳推門從裡屋出來,看到居龍興和碧天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謝天謝地,她終於睡着了。”
“我……”
“阿蓮你等等,我有要緊事跟青雲說。”居龍興拉了一把碧天蓮,沒有讓她繼續說話。
“明天您要趕到塔爾城嗎,那人沒救了何不再去浪費時間。”青雲說道。
“你要救誰,你不是不醫治任何人了嗎?”碧天蓮瞪起眼睛問。
青雲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是有意的。
“我是去爲你的寶貝女婿報仇。”
“你要殺箕伯,不行!你不是他的對手!”碧天蓮拉着居龍興的袖子說。
“不要緊。他受了傷,就要歸西了,我去送他一程。”居龍興捏着下巴上的鬍鬚笑着說。
青雲暗道:怪不得碧前輩說他是個老狐狸,他給風尊者那顆什麼鎮魂丹怕是索命丸纔對。
“太好了!姓箕的怎麼受了傷?”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去塔爾城打聽一下,順便看看你的仇家死了沒死。”居龍興給青雲使了個眼色,才說道。
“您不是找我有急事嗎?”青雲趕緊插嘴問道。
“我們去葬花澤的最中心的馭心臺。”說道馭心臺三個字,居龍興和碧天蓮都極爲虔誠的伏地叩首。
青雲知道定是一處極爲莊嚴的所在,心中更加衝滿好奇。
“他是我們要等的人?”起身後碧天蓮輕聲問。
“不必多問,看好那個傻姑娘,天亮前我會回來給你解釋的。”居龍興拿出鎮長的派頭,正色說道。
居龍興領着青雲走在落魂鎮水面鋪就的木板路上,一路上他不發一言。青雲也默默緊跟,只有腳下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就是這裡了。”居龍興停下腳步,指着前面說。
藉着皎潔的月光,青雲看到前方矗立着氣勢非凡的建築,青石鋪成的臺階步步而上便是高大的巨石臺座,漢白玉的兩高兩低四根石柱後可以看到三疊垂花朱門。緊閉大門和夜色一起遮蔽後面的一切,隱隱泛起的光華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鎮子裡還有這樣的建築。”青雲看了看居龍興,目光又回到馭心臺上。
“這就是馭心臺,是葬花澤最神秘的地方,也是大陸最神秘的所在。”
“我可以進去?”青雲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您看到上去的臺階。”
“臺階就在那裡啊?”青雲甚是納悶。
“馭心臺在一萬個人眼中有一萬種模樣,所以您看到的是您的馭心臺。”居龍興微微一笑說,“老朽告退,祖龍的至寶回龍訣就在其中。”
“這麼說我的馭心臺上可能沒有至寶嘍。”
青雲淡淡一笑,走上了臺階。他拾
階而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根石柱,走到近處才發現石柱上鐫刻着兩幅對聯,外側的很短,上聯是:築臺若鏡,下聯爲:馭心迴天。內側的楹聯字數要多了不少,右手邊:似霧非霧若夢非夢太虛飄渺幾人識,左手邊:神清則清氣定爲定回龍亙古旦夕明。
“看起來十分高深,我恐怕一輩子也參悟不透。能學上幾樣像天魁指這樣的小把戲,我就很滿足。”
說着青雲來到垂花門前,他輕輕一推,硃紅色的大門隨即打開,他急忙用手遮住了眼睛,金燦燦的光芒幾乎晃瞎了他雙眼。
青雲努力睜開眼睛,滿眼盡是金色,牆是黃金的,地是黃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黃金的。青雲東摸摸西敲敲,用他專業的眼光辨別着黃金的成色。
“純金,全部都是純金,連腳下的鋪路石都是純金!奢侈,太奢侈,一座用黃金修築的高臺!”青雲口中咒罵着,踮着腳尖走在黃金之路上,似乎是怕鞋底的泥土玷污了腳下的黃金。
眼前一幢黃金樓,青雲三下兩下攀了上去,他沿着兩層的飛檐轉了一圈,停在馭心臺巨型匾額下。他揭下一片金瓦,看着瓦面上映出的自己,又看看腳下雄偉黃金高臺禁不住說道:“這他媽的一定是在做夢!”
“哥哥,說笑了。”
一個甜美的女聲從樓下傳來,青雲立刻將瓦片安放回去,有些惴惴地向下觀瞧,他看到樓外的抄手遊廊上一個絕色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這個女子一襲白色拖地籠煙百花裙,外罩幽蘭氅衣,淡粉色錦緞裹胸,胸口衣襟上繡着一隻精緻的金紋墨蝶,周身罩着一層薄如晨霧的輕紗,腰間繫着一條金色絲絛。
這個女子身段窈窕,天生一身風流;呼吸若蘭,一顰一笑傾倒衆生。一支蝶形銀簪挽住烏黑的秀髮,黛眉輕點,眸含秋水,陣陣的蘭草幽香是她更顯得高貴、美麗,不食人間煙火。她手中念着一朵金色的花,靠坐在遊廊的柱子邊正看着青雲。
青雲翻身落在地面上,乾咳了一聲說:“平步城,青雲。失禮闖入寶地,還望姑娘恕罪。”
那個女子先是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之後才說道:“你說的平步城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青雲這個名字很特別,我們在哪裡見過?”
“怎麼會,怎麼會,在下就不打攪姑娘了。”青雲微微欠身,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是叫我嗎?”青雲停下腳步回過頭。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好像是,姑娘還有事嗎?”青雲目光落在對方衣襟上的蝴蝶刺繡。
“你可以叫我小蝶。”那個女子低頭看看自己衣裳的蝴蝶圖案,笑着說。
“小蝶姑娘,再會!”
青雲決心要趕緊離開,本能告訴他這個姑娘是個危險人物,而且小蝶衣衫上的刺繡讓他想起了夜啼洞中的聖女蝶。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能來到這裡?”小蝶轉眼來到青雲面前,板起面孔質問道。
“那我只好實話實說了,我是個賊,無意中闖進了這裡。還
沒來及下手就被姑娘您發現了,我,我現在只好腳底抹油……”青雲滿臉堆笑邊說邊退,閃身直奔大門。
嘭!
硃紅的大門緊緊關閉時,青雲的鼻尖幾乎挨在門上。青雲胸口銀光一閃,臉色突然變暗,心中叫苦不迭,看來真的遇到高手了。
青雲慢慢轉過身,臉上保持了不久前的微笑,而那個叫小蝶姑娘就站在他身後,一股女人的溫香鑽入他的鼻腔。
“我真的什麼都沒拿,姑娘您就饒了我吧。”
青雲可憐兮兮地說想往後退,可身後是緊閉的大門,哪有路可退。小蝶曼妙的身體幾乎挨住了他,青雲喉嚨有點發幹。
小蝶看着青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青雲心中卻拔涼拔涼的,因爲他感到有種力量阻斷了自己和玄元之間的聯繫。
“既然被我抓到,你是認打認罰?”小蝶大眼睛眨了眨說。
“我皮糙肉厚,我認打。”青雲毫不猶豫地說。青雲當然有他的打算,既然裝孫子態度一定要好,捱打一直他的強項,實在不行還可以動手,不論對手多強總會有機會逃走。
小蝶一愣,隨即有纖纖玉指點着青雲說道:“我不喜歡打人,所以就罰你留在這裡陪我。”
“不行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未滿週歲的孩子,他們都需要我照顧。您打我一頓消消氣,給我留下半條命我回去好好照顧家人,我發誓今後好好做人,再也不敢這偷雞摸狗的缺德事……”青雲說起這一套根本不用打草稿。
“好好,你別說了。”
“那我,我走了。”青雲低着頭悄悄地轉過身去,準備隨時拔腿離開。
“既然來了,便是有緣,小蝶帶你在這馭心臺上走一走,你再離開不遲。”小蝶莞爾一笑。
青雲身體一滯,不受控制地轉過來,身體好像不再是自己的。腦袋裡想的逃跑,身體偏偏“愉悅”地跟着小蝶走向馭心臺。
小蝶來到黃金澆鑄的馭心臺下,她停下來側身等青雲“走”到身旁,櫻口輕啓說道:“此臺曰馭心,而現在小蝶就是你的心,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青雲全力掙扎着,但臉上還是笑着說:“黃金築樓名馭心,也就是說世上一切都可用錢來買嘍。青雲沒錢,我要是有錢一定要買一顆小蝶姑娘這麼漂亮的心。”
小蝶側目,微微一笑說:“心雖然長在你的身體中,但它卻不一定真的屬於你。”
青雲摸着自己的心臟,眉頭緊皺擔心地說:“小蝶姑娘,我好像真的沒有心跳了。我會不會死掉,我是上有老下有小……”
“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呆在我的左右便不會有事,若是你自作聰明我可就不保險了。”小蝶左手一揮馭心臺的大門緩緩打開。裡面燈火通明,一條筆直走廊鋪着猩紅的地毯,兩邊碼放着齊着屋頂的金塊兒。
“媽呀!全是黃金,這黃金樓裡裝的也是黃金!”青雲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大叫着。
小蝶盯着青雲感到有些疑惑,這人不住地大叫着可是眼中露出的皆是驚奇,並沒有半點貪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