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突然的出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影月竟然被一擊秒殺了!
“你!”魔獸使徒面色一冷,顯然對薛廉的行爲感到憤怒。
“你什麼你,難道你也想試試這鋼槍的滋味!”薛廉用槍指着面前魔獸使徒,囂張的說道。
魔獸使徒剛欲發作,便被一邊的妖火宮主給攔下。
這性感火爆的婦人,嬌媚地笑着,用手慢慢地扶上黑蓮那滴血的槍尖.
那如白蔥玉般的手指,抹上一把鮮血,慢慢地放入那性感的紅脣旁,紅杏細細地在指尖吸允,發出一聲浪蕩的叫聲。
妖火宮主像是要噴出火的雙目,挑逗地看了一眼薛廉的胯下,做出一個意猶未盡的動作。
“這位小友,你鋼槍的滋味,現在卻是急不得,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哼!”薛廉,魔獸使徒皆是冷哼一聲,扳過臉去。
他們都知道,如今的雙方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想要身死相拼,卻不是明智之舉。
“既然影月已死,你們可是答應了先前的條件?讓我等也一同進入那飛仙幻境。”
妖火宮主收回方纔調戲薛廉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休想!”楊言語當即喝道。
“哦?楊門主這麼說是不同意了?”妖火宮主玩弄着垂於胸前的髮梢,時不時地在那飽滿的雪白上蹭上一把。
“楊道友,此事得從長計議。”不等楊言語答道,煙南飛便是搶先說道。
當前局勢,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
“我同意你們三人進入飛仙幻境。”煙南飛說道。
“什麼?萬萬不可,這飛仙幻境是我們人仙族的前輩留下的財富,怎能讓魔仙族的人褻瀆。”楊言語當即反對到。
“楊道友莫急,待我說完。”煙南飛繼續道,“你們進入飛仙幻境可以但是必須答應我提出的要求,否則…….”
“什麼要求?”妖火宮主問道。
“你們進入這飛仙幻境可以,但是你們中的每一個人,只能從裡面拿走一件物品,絕不能多拿。”
“如果我說不能?”妖火宮主笑道。
“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哼哼,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着,煙南飛手中火雲長刀在空中虛劈了兩下,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
“哈哈哈,有意思,你以爲我們會怕了你們不成?”妖火宮主用手掩着嘴,哈哈大笑道。
“不過,看在這位小友的面子上,我便依了你。”說着,妖火宮主挑逗地看了一眼薛廉。
薛廉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我們也沒有意見。”妖火宮主身後的魔獸使徒和藍袍男子皆是同時說道。
“既然你們同意了,那便好,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方纔你們說的話!”
煙南飛收起火雲長刀,身上的氣息頓時收斂。
“那你們呢?”妖火宮主瞥了一眼楊言語,“尤其是楊老頭,這個臭脾氣,你也答應了?”
“你…….”楊言語差點就要衝上去和妖火宮主打起來了。
杜謙君不着聲色地拉住楊言語,“楊門主,飛仙幻境中的仙器靈材繁多,既然只是拿出去三件,倒也無妨,你就不要如此在意了。”“如果你覺得你們立陽門,到時分到的東西少了,我們焚炎寺可以將勻給你們立陽門。”
“杜謙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豈是那樣的人。我不是在意這分到東西的多少,只是這…….”
“哼,迂腐的老頭子,又臭又硬!”妖火宮主不屑地說道。
“你……..”楊言語鬍子一吹,手中拂塵就朝那妖火宮主砸去。
“夠了!”
就在這時,方纔一直沒有說話的薛廉,突然大吼一聲,一把接下楊言語的拂塵。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人仙也罷,魔仙也好,既然大家都來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就是進入那飛仙幻境。別個個和小孩子似的,有完沒完?”
薛廉此話一出,兩邊在一時間都是熄了下去。
“還是這位小友懂的憐香惜玉,哼,楊老頭瞧瞧你,沒有一點風度。”妖火宮主放浪一笑,對着薛廉比劃着,“這位小友,你的鋼槍看來我是必須品嚐品嚐不可了。”
“你也別給我廢話。”薛廉冷冷道,妖火宮主不滿地撇了撇嘴,嘴中不知說些什麼。
“既然大家商議好了,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還是早些進入那飛仙幻境吧。”煙南飛出聲道。
兩方的人皆是沒有意見,紛紛點頭同意。
接着兩方人馬,合力打開了那飛仙幻境碧玉生輝的大門,隨即一道耀眼的金光暴漲開,將每一個人都吞沒進了那片光芒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薛廉雙眼方纔恢復了視力。
古箏聲聲,一如寒了一冬的水,於春暖風清的季節,盪開了一腔柔美,一層層,一波波,泛綠萌潮。
古聲一講便是千年,塵世的風霜搖落了南國紅豆,冰敷了天涯海內,爲何,一點凝煙的樂曲繞做不散的音,響遍薛廉心中的每一個角落。
古箏繞耳,是碧水的潺潺而流,每一個音符都如垂首而立的侍女,梨花如雪的容顏凋落在宮牆青柳處。
古箏如水,載起多少人生的夢,飄起在紅塵深處,多少年華,似水靜流,如花美眷已是匆匆謝了花紅。
古箏絲絲,與冥想的意境裡,盤成連綿羣山,每一座峰,每一處捱,都牽扯着古老的傳說。
傳說裡,會有一位仙風道骨的隱士麼?
傳說裡,會有一位傾人傾城的女子麼?
終日遠離喧囂,念着雲捲雲舒,君子慎於獨的古訓,溶入自然,看淡人生。
這古箏曲堆成的山裡,留下血蓮妖帝日益征戰的車轍,深深淺淺的痕跡裡,寫着:
“知止而定,定而能靜,靜而能安,安而能慮,慮而能得”的千古箴言。”
突然,眼前出現一撫琴而立的女子,對着薛廉微微一笑。
“越弦!”
薛廉心中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