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屬性仙術,風屬性和雷屬性的結合體。
即使是在九天凌霄域也是一種強勁的屬性,超出五行,會的人少之又少,可謂鳳毛麟角。
光屬性的仙術,比之當初薛廉擁有五行中的全部屬性,加起來還要厲害!
這莽荒男童竟然會光屬性仙術,這完全出乎了薛廉的意外,加之先前的無上震心訣,薛廉心中更加肯定了這莽荒男童絕不可能是散仙域內的存在。
衆人開始在楊延照和炎心的帶領下朝外圍逃去,煙南飛深深看了一眼薛廉和杜謙君。
沉聲道,“這男童的招式看似簡單,但是其中卻帶着莫測的威能,兩位道友千萬小心!恕我先走一步!”
隨着衆人慢慢退散而去,場上只剩下了薛廉和杜謙君二人。
“杜謙君道友,爲何還不退去,這男童的實力可是強大非凡,絕不是你我二人可以阻擋的。”
薛廉看向一邊的杜謙君。
杜謙君淡然一笑,說道,“薛廉道友又何嘗不是,還有你身後的小姑娘,不也沒有退去?”
薛廉回頭看去,身後聞琴一臉的堅毅,目光中絲毫沒有任何的躲閃和懼意,目光炯炯地看着薛廉。
“你還不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薛廉急道。
“我不走,我就在這陪着你,我相信你能打敗這男童。”聞琴搖搖頭,眼中透着無限對薛廉的信賴。
“信你個頭!”薛廉不由頭皮一麻,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拖住這莽荒男童何時,這聞琴是何來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夠擊敗莽荒男童?
“不知薛廉道友是否聽說過,有關一方世界,一方支柱的傳說嗎?”
杜謙君突然出聲道。
“這個我倒有所耳聞,每一方世界,都有一方支柱支撐着一方世界,維持着那方世界的秩序,確保那方世界的規則不會崩塌。”
“原來薛廉道友也聽說過這個傳說啊。真是幸哉!”
杜謙君看着身前的莽荒男童,說道,“方纔在古廟中,我就在懷疑這此情此景,我似乎在哪兒見過。”
“原來這是在古書中有記載的,一方神邸。”
“一方神邸?”薛廉問道。
“沒錯,這神秘的男童就是這一方神邸的守護者。從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表明了,他就是神使!”
杜謙君繼續道,“不過,不知什麼原因,這處神邸似乎敗落了,只剩下了這神使孤獨一人,還有你手中那他口中所說的聖器!”
杜謙君的話,薛廉爲之動容,神邸?
神邸不是在雲海世界那顆通天的大樹中嗎?
一方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兩處神邸,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
“我知道薛廉道友在疑惑什麼,相比此時我心中也是一樣有着這個疑問,那就是這神邸究竟是原先就坐落於此,還是敗落後,被人移位到了這兒?”
杜謙君的話,像一塊巨石,在薛廉的心中濺起激浪。
杜謙君說的這些,正是薛廉所想的,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多。
“也就是說,原先的神邸敗落了,維持這方世界的所在消失了,而這個世界如今依舊沒有混亂崩塌,那麼如今的世界是什麼在維持着秩序。”
杜謙君這話的意思,是........
“褻瀆神蹟者,殺無赦!”
莽荒男童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二人,手中寒芒爍爍的利劍看似隨意地一揮,一道劍氣急速地朝二人掠來。
“生平能見到這傳說中的神邸,真是生平所幸啊,幸哉!”
杜謙君灑脫地一笑,雙手快速掐念心訣,一道佛光從天而降,籠罩在他的上方。
“佛古無痕!”
杜謙君口中厲喝一聲,身後出現一尊**肅穆的佛像。
佛像威嚴,散發金光,彷彿有無數星辰照耀,刺眼奪目的佛光映耀天地。
突然,薛廉聽到一種若隱若無的禪唱,像是從天外傳來。
初時,他以爲是錯覺,但佛音漸漸浩大起來,在那尊佛像上繚繞而出,如黃鐘大呂在震動。
**,磅礴,浩瀚,高妙,玄奧。
而後杜謙君全身塵埃盡退,無塵無垢,一片潔淨,口中喃喃不休。
竟有六字真言從他口中響起:“嗡、嘛、呢、叭、咪、吽……”
一時間,杜謙君就像活佛轉世一樣,與身後的佛影水乳相融,合二爲一。
“六字真言!嗡!”
杜謙君雙眸中猛地爆發出道然的佛光,一掌推出。
一金色的古文縱橫翻舞,朝那莽荒男童掃出的淡青色劍氣撞去。
淡青色一分爲八,與那古文狠狠相撞。
砰!
宏大的佛音響徹天宇,震動蒼穹,天地之間皆在顫動!
慈悲,**,高妙,玄奧的禪音無比浩大,滌盡污垢,洗盡凡塵,古廟周圍都沐浴在一片神聖祥和的光芒中。
淡青色劍氣隨之一淡,便看見其中兩道劍氣轟然奔潰。
“六字真言!嘛!”
又是一佛光籠罩的金色古文擊出,與劍氣相撞。
“六字真言!呢!”
“六字真言!叭!”
又是兩字真言擊出。
每一擊,佛音嫋嫋,大地如沐春光,一時間煥發出生機的光芒。
淡青色劍氣隨之猛地一震,四道劍氣隨即爆裂開來,只剩下了最後兩道最強的劍氣。
“六字真言!咪!”
“六字真言!吽!”
杜謙君雙手平展,最後兩字真言齊發,薛廉在一時間竟然產生了錯覺。
佛影浮現在兩大金字真言上,一手探出,面目肅穆,帶着慈悲的目光,朝那僅剩的最後兩道劍氣抓去。
劍氣就像被抓到的倉鼠一樣,無力地掙扎了兩下,隨即在佛手下化作金光,飛向天際。
“嗡、嘛、呢、叭、咪、吽……”
佛音慢慢遠去,其聲飄然,遺世獨立,曠古至今,擊魄人心。
隨即杜謙君身後的佛像也隨即淡去,金光慢慢黯然,最後消失不見。
帶着如古鐘晨暮的天籟,久久迴盪在天地間。
薛廉愕然,這杜謙君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甚至於比那被譽爲散仙域人仙第一高手的煙南飛只高不低。
僅以一人之力便化去了,莽荒男童那暗勁無限的劍氣,不由得讓人歎服。
尤其剛剛那猶如活佛轉世的神蹟,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劍氣被杜謙君化去,莽荒男童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他就是一沒有生氣的傀儡一般。
“還我聖器,饒你全屍!”
依舊是這兩句話,除此之外,莽荒男童別無他話。
手中利劍指向薛廉,莽荒男童看也不看一旁氣喘的杜謙君,雙目死死盯着薛廉手中的青銅古燈。
“褻瀆神蹟者,殺無赦!”
又是一道淡青色劍氣掃出。
杜謙君慘然一笑,說道,“這神使的實力果然恐怖,方纔我傾盡生平所學,也不過堪堪化去他八道劍氣。”
“罷了,罷了。神靈的意志豈是我輩能夠挑戰。不過生前能一睹神邸的遺蹟,與神使交手,真乃生平所幸,生平所幸啊。”
“今生如此,無憾也!”
杜謙君說着,就地一座,閉上了雙眼,對周圍的一切再也不聞不問。
“你現在還有閒心管這些?”
薛廉對於杜謙君的表情,大感無奈。
這杜謙君真是個怪人,好像死對於他來說,不過彈指吹灰頭點地的小事,絲毫不上心。
但是他薛廉不同,他不能死!
“一轉妖蓮變!”
鋪天蓋地的氣勢從薛廉體內暴涌而出,一手握着黑蓮,一手持着青銅古燈,薛廉朝那劍氣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