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撇了一眼一臉錯愕的林天宇,看也不看其它的人,只見轉頭朝邊雪城內走去。
“好狂妄的小子!”炎心怒斥一聲。
被林天宇一把攔下,林天宇面色陰晴不定說道:“各位,此處乃是邊雪城,不是你的焚炎寺,是雲海宗的地盤,望各位守些規矩,收起你們的架子,別惹惱了雲海宗,那可不好了。”
“林天宇護法放心,我等自當謹記。”這羣修仙者大多是應道。
炎心則是四處環顧了一眼,轉怒爲笑道:“楊匕見,你看我說的不錯吧。這邊雪城雖然是雲海宗的領地,然而建築卻粗俗的很,難道他們就不懂得陣法是謂何物?”
楊匕見淡然笑道,上下打量了炎心一番,道:“哼,你也知道這裡是雲海宗的領地?還是聽林天宇道友的話,好好收起你那臭架子吧,炎心道友。這修仙者品味倒是其次,實力才最重要,更何況我看你品味也很一般嘛。”
“楊匕見,你說什麼!”炎心頓時大怒。
焚炎寺和立陽門本就勢同水火,今日的針鋒相對也並不奇怪。
這炎心身上有件寶衣,那可是師傅杜謙君在他渡過六劫天雷的時候賞賜給他的,靈光煥發,端是一寶貝。
炎心一般大事都會將這件寶衣穿上。
可楊匕見卻總說他這件寶衣太過粗俗,品味低下。
“說什麼?還真以爲你那件寶衣是什麼寶貝麼……”楊匕見不屑一笑。
“二位道友,你們要斗的話,勞煩回去再說。”林天宇聲音冷了下來,頓時炎心和楊匕見都冷哼一聲,彼此不再說話了。
其他修仙者也是不敢插口。
一同隨着林天宇跟在薛廉的身後,朝雲海宗走去。
看到雲海宗的霎那,諸位修仙者都是一呆,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遠遠看去,那雲海宗散發着日月光華,在周圍粼洵遞次的閣樓中,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奪人眼球。
那之上環繞的澎湃仙氣更是讓所有修仙者驚歎不已。
“這就是雲海宗?”
在場的修仙者心中都無法相信,雲海宗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才建立不到一年的宗派,雖然一鳴驚人,可是論建築,怎麼可能和他們這些傳承萬年乃至百萬年的大門大派相比呢?
然而眼前的雲海宗卻讓他們無話可說。
在雲海宗周圍的建築,都是凡塵俗世的平常建築,而云海宗卻似一朵卷蓮一樣,出淤泥而不染,鶴立雞羣般地屹立在其中。
這些都是他們這些宗派無法比擬的。
“見過管事大人!”
站於雲海宗宗門的護衛,見到薛廉,連忙畢恭畢敬地說道。
“管事大人?”
在場的所有修仙者,無不一驚,原來這人就是那以一人之力滅了數個修仙門派的小人屠啊。
楊匕見帶着戲虐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炎心,“怎麼樣,人家就是有狂妄的資本。小人屠,哼哼,怕你還不夠他一個人砍的。”
“你…….”炎心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事實擺在眼前,要不是方纔林天宇制止了他,說不定自己早就薛廉給弄死了。
下意識帶着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天宇,卻發現此時的林天宇臉色也是異常難看。
林天宇本以爲薛廉不過僥倖活着逃了出來,跑到這雲海宗內躲了起來,卻沒想到這薛廉竟然當上了雲海宗的管事。
“此子不能留,不斬草除根,日後必成禍患!”林天宇心中暗道,領着衆位修仙者走了上去。
“我等各地修仙門派來人,來恭賀雲海宗建立一週年,還請道友前去通報一下。”
林天宇對着護衛不卑不亢地說道。
護衛對林天宇一行人並不感冒,丟下一句冷冷的,“在這等着,我這就前去通報!”
“你……”
剛纔雲海宗的管事明明帶着他們先行走了進去,很明顯他們是被薛廉給帶來的。
此時護衛竟然做這般姿態,不由讓衆修仙者爲之一怒,這雲海宗實在太囂張了,根本就是目中無人。
過了不知多久,林天宇一行人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
薛廉一襲長袍,面帶微笑,帶領麾下十大護法迎接各地門派的代表。
“在下薛廉,雲海宗管事,這位是我兄弟,林霄城簫家簫紅袍,他和這九位道友都是我雲海宗的護法。”薛廉看着眼前這羣修仙者當先對着麾下人馬大概介紹了下。
修仙者看到是薛廉出來相迎,更是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雲海宗這做派,明顯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啊。
林天宇當即笑道:“原來是薛廉管事,久仰大名。我乃煙雲谷第一護法林天宇,這位是焚炎寺的炎心道友,這位是立陽門的楊匕見道友,其他是隨我們一同前來的道友,皆是各地名氣頗盛門派的代表,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薛廉點了點頭,彷彿和林天宇從未見過一樣。
“見過林天宇,炎心,楊匕見道友。”
薛廉俯視着衆人而後笑道,“諸位請隨我來。”
人羣中,奚窕小聲的呢喃道,“這不是那羣仙大會上遇到的無賴嗎?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雲海宗的管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薛廉和林天宇真人並肩而行,簫紅袍和炎心、楊匕見緊隨其後。九大護法立於兩側和其他一羣修仙者也跟在最後面。
一羣人便這麼浩浩蕩蕩地直接朝雲海宗內走去。
越深入雲海宗,林天宇等一羣人便越是驚歎。
這還是一個才建立了一年不到的修仙門派的府邸嗎?
就是他們流傳萬年的宗門估計也遠遠趕不上吧。
薛廉暗自將各個修仙者的表情瞧在眼裡,心中暗笑:“一羣無知螻蟻,豈知這雲海宗可是按照當初他血蓮妖帝的宮殿建築的,這些無知之輩,也只有仰視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