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發現了破天猿部族的秘密,原本以爲故事到了這兒,便就有了看頭,薛廉還打算繼續聽越歌繼續述說發現破天猿部族的秘密的時候,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
剛剛興起,頭上就被澆了盆冷水,薛廉一臉的不爽。
“就這樣完了?發現盤古篆天符文之後呢。”
“這個就不要提了吧,反正我就知道了這麼多。”越歌一臉的尷尬地說着,雙眼不時朝四周望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肯定沒好事,薛廉搖了搖頭,心裡猜了個大概,一定是越歌惹禍被破天猿部族給發現了。
薛廉卻是猜對了,越歌卻是闖了禍,還不小。
偷看破天猿族長的媳婦洗澡,這個簍子捅的還不小。
你偷看就偷看了唄,能看到也是你的本事,卻好死不死的還被人給發現了,這下可倒好,引得全部族的破天猿都來追殺越歌。
要不是越歌不忍心將這神秘的上古部族給滅了,也不至於躲到這大樹裡面來。
不過這可不能怪越歌,越歌本不好色,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絕對的是一個意外,沒錯就是意外。
被越歌吊起了胃口,卻突然中止,薛廉臉上自然帶着怒氣。
繞來繞去,越歌還是沒說明他爲什麼會沒死透。
“這個,哥哥我有了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沒有人去分享不是太虧了。沒想到來到這的人竟然會是你,小血蓮。”
“你這是害我啊。”
越歌撇撇嘴,不以爲然,在他心裡,這是一個大膽及冒險同存的設想,同時也是一個沒有人敢去哪怕只是想一想的禁忌。
他爲自己自豪,他爲自己驕傲,逆天又如何,人生來就不能安於守己。
所以在他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人分享,哪怕他這麼做其實會害了那個人,他也在所不惜,他要做的就是讓他的這個大膽的質疑不至於斷絕,對,他要讓它流傳下去。
“瘋子!這個瘋子!”薛廉呵斥道。
越歌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對着薛廉說道,“不敢你怎麼說我也好,我的夙願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
說完,越歌便躺倒了青銅巨棺內。
越歌有立了起來,真有點詐屍的意思。
“你到底死不死?你不死,我送你一程。”薛廉破口大罵道,此時他的心裡亂成一團。
越歌已經死了,質疑天地法則的罪孽對他來說已經毫不在乎,但是薛廉他現在還活着,越歌做了個甩手掌櫃,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了薛廉,怎能讓他不懊惱。
我竟然一點也沒有懷疑?薛廉像偷了腥的貓咪一樣,一隻忐忑不安,他已經杞人憂天到有一天會有人發現,在他的心裡藏着這麼一個罪孽深重,足以被天雷轟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念頭。
“你要出去的話往前走一百米,我在樹皮表面做了一扇門。你倒是一腳踹開就可以,不過記得要給我把門關上,我可不想有人來這裡打擾我沉睡。”
說完,越歌躺進青銅巨棺中,厚重的棺蓋從地上浮了起來,哐噹一聲將棺材給蓋嚴了,看來這次越歌是真的死透了。
薛廉拍了拍棺蓋,“大舅子,你就好好安息在這吧。”
說完,薛廉就地而坐,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支玄牧竹,將玄牧竹吃下,薛廉運轉體內的仙力,承載着玄牧竹中可以治癒傷勢的物質,流遍全身,玄牧竹對損傷的肢體痊癒很有效果,薛廉體表的傷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過了良久,薛廉睜開了雙眼,試着動了動全身,雖然身上斷裂的骨頭已經重新結合,還是還是有些疼痛和不適。
“這沒經過煉製成丹藥的玄牧竹,藥效果然差了一個檔次。”
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小不點還在酣睡,使用出那可以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的秘訣,似乎耗費了他巨大的精力,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薛廉將小不點背在背上,照着越歌說的,找到了那扇門的出處,一腳踹過去,一扇門頓時出現。
外面迷糊的陽光打在薛廉的臉上,是那麼刺眼,在黑暗中呆久了薛廉,竟然一時間那麼不適宜。
“難怪呆怪了黑暗的人,就再也離不開黑夜了。”
薛廉將門關上,門上被利器刻着一行字,赫然是,“越歌哥到此一遊。”
“這沒素質的人。”薛廉搖了搖頭,越歌已死,他也不多說什麼。
揹着小不點,朝外面走去。
沒走出兩步,頭上一黑,一團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連地面都被震得顫抖起來,薛廉深深了一口氣,還好剛剛自己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腳下走的慢,否則剛纔自己和小不點就被砸成肉末了。
藍紋草蟒的身體被摔成爛泥,身上無數的鱗甲也被利器給完全劃破,一動不動地躺在深坑中,已經死透了。
薛廉擡頭看向那被雲團籠罩的上空,臉上帶着一絲捉摸不定,“是什麼殺了這藍紋草蟒,看樣子來者不善!”
呀呀呀!
周圍頓時出現了一羣和小不點有幾分相像的破天猿,但和小不點不同的是,他們要比小不點高大強壯,連皮膚也比小不點要白的許多,呈現一種健康的小麥色。
他們有人手中拎着石矛,有人手裡握着長槍,有人張弓搭箭,有人摩拳擦掌,個個面帶警惕地將薛廉團團圍住,口中不時發出低吟的嘶吼,像是在威脅着薛廉。
“小不點,這些是不是你的族人?”薛廉說完,纔想起小不點還在沉睡,對周圍的一切全然不知。
“誤會,各位朋友誤會啊,有什麼事好好說。”薛廉連忙說道。
好像這些破天猿並不領情,隨着薛廉身上的動作,叫聲越加兇惡,時不時露出藏在嘴下的鋒利獠牙。
一個八尺有餘的破天猿大吼一聲,從猿羣疾奔而出,大吼一聲,揮舞着雙拳朝薛廉撲來。
“臥槽,說了是誤會!”薛廉連忙朝一邊躲去。
破天猿的一拳狠狠砸在了薛廉方纔落地的地方,地面頓時爆裂開來,激濺起無數碎石。
破天猿這一擊,力道大的讓人恐怖,至少有萬斤以上!
一擊落空,破天猿就地一躍,身體靈活的像一隻兔子一樣,薛廉只感覺眼前一閃,破天猿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水……”
薛廉手中的仙術還沒凝成,破天猿如箭石般的身體便撞在了他的胸口。
噗咔!
剛剛癒合的胸骨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撞直接震斷,薛廉雙眼一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最終沒有能爬起來,頭一暈倒在了地上。
隨後發生的一切他就不知道了。
耳邊傳來奇怪的低呼,像狼嚎,像龍吟,又像猿啼。
薛廉模模糊糊地張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個擔架上,擔架位於祭臺的正中心,祭臺以巨石砌成,很開闊,此時上面堆積滿了猛獸,如同一座小山似的。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巨石臺,沿着石面上繁雜的刻圖而淌,猩紅一片,加上巨獸粗獷的獸毛,寒光凌厲的鱗片以及猙獰的巨角等,觸目驚心,有一種慘烈的遠古氣息撲面而來。
在祭臺的下方,無數臉上畫着奇怪圖文的破天猿,正在手舞足蹈地繞着祭臺跳着舞,口中不時低吟着聽不懂祭語。
這時,從猿羣外走來一隻年老的破天猿,頭上戴飾着繁重的頭冠,頭冠上插着各式各樣的羽毛,象徵地位的至高無上。
這隻破天猿面色凝重,手中捧着一根三尺長的紫灰色柱棍,柱棍上鬼畫妖塗着一些奇怪的圖案,看上去像是一個人站在一片混沌之間。
薛廉面色一變,它們這是要把用來祭祀盤古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