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雖然出手霸道,但是卻很有分寸,長戟穿透了小紅袍的胸口卻沒有傷到要害。
小紅袍被手下帶走治療,薛廉則被雲嵐帶人帶到了一個小屋內,薛廉沒有過多反抗,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能不惹事竟然不惹事。
雲嵐也沒有過多爲難薛廉,沏了一杯好茶擺在薛廉的面前,從上而下地俯視着薛廉。
薛廉被雲嵐看得全身發麻,雲嵐冷笑道,“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勇氣的,連惡名昭彰的林霄小紅袍你也敢惹,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薛廉避開雲嵐奪人的目光,盯着眼前冒着嫋嫋白煙的茶水說道,“你都把人家打成這樣了,還在幫我。”
“這是我的職責,負責羣仙大會日常的安全是我的使命,請你諒解,不過我真的是在幫你。”
薛廉翻了翻白眼,對雲嵐的話不以爲然。
這是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薛廉擡頭望去,正是那煙雲谷的第一護法林天宇。
林天宇見到薛廉正在和雲嵐談話,連忙上前說道,“雲嵐老弟,不好意思,這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聽說他在貿易市場出了點事,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給放了。”
林天宇雖然是在疑問,語氣裡卻是沒有半點的客氣。
雲嵐眉頭一皺,深深看了一眼薛廉,沉思了半天,對着薛廉揮了揮手,“既然林天宇護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不放人就是我的不對了。小子你可以走了。”
茶都沒喝,自己就被人撈了出來,薛廉感到頭暈暈的,隨着林天宇走出小屋子,薛廉對着林天宇一陣感謝。
林天宇風輕雲淡地對着薛廉撇撇手,“剛好我的一個手下看到你在貿易市場和人發生了衝突,聽他說你被雲嵐給帶走了,我就在附近,既然你我二人有緣我自然得幫個忙不是?”
再三感謝了林天宇一番,薛廉說是要設宴招待林天宇,被林天宇婉拒了,林天宇說自己還有事先告辭。
林天宇走後,聞琴不知從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看着林天宇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我勸你還是少和他有扯上瓜葛,今天你又欠了他一個人情,看你今後怎麼還。”
薛廉岔開話題,“你真笨,不知道這個時候是逃跑的好機會?”
聞琴理都不理薛廉,說道,“現在我們還去貿易市場嗎?”
“不去了,沒心情了。”
林天宇來到一小閣樓內,小閣樓環境優雅,此時幾個男女正圍着一張小方桌而坐。
一女子見到林天宇回來,說道,“二叔,是什麼人竟然要你這麼大動干戈地跑去解圍。”
林天宇慈眉善目地一笑,“什麼人不重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是能利用的人都不應該放過,我這麼做都是在爲林家做打算啊。”
女子撇撇嘴,林天宇說道,“對了蕭兒,那人我覺得倒是和你有幾分般配,要不二叔做個媒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討厭二叔,蕭兒早就心有所屬了。”林蕭兒玩弄着胸前的辮子,一副少女思春的樣子。
林天宇正色道,“你肚子裡的那點小秘密二叔難道不知道,少谷主對你也是頗有好感,如果你們兩人的事能成的話,對我們林家的地位又是一大提高啊。”
林蕭兒撇開這個她不太喜歡的話題,說道,“對了二叔,明日的拍賣真的會有殘天卷?”
林蕭兒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是一變色,殘天卷是什麼他們心裡都非常清楚,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那殘天卷他們林家勢在必得。
“絕對會有,聽說是一位散仙無意中得到的,他也識相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集齊四張殘天卷,就把殘天卷放到拍賣會上了。”
“到時我在暗中利用煙雲谷的勢力幫助你們,這殘天卷必定被我們林家得到,到時我們林家手裡也就有了兩張殘天卷,只要你和少谷主喜結良緣,藉着煙雲谷的勢力放出這個消息,能進入飛仙幻境的人數我們林家必定佔大頭。”
“二叔英名。”周圍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按照林天宇的計劃,林家在不久的將來崛起絕對不是一個空談,一時間衆人臉上都浮現出了憧憬的笑容。
陰謀正在環繞,薛廉卻不知自己也被算計在了其中的一環。心情很是不爽,薛廉帶着聞琴回到了入住的客棧。
一言不發薛廉直接躺在了地鋪上,他不是在煩悶今天和小紅袍大打出手,還被請去小屋子喝茶了,他在想今天面對雲嵐的時候是不是有點慫?堂堂血蓮妖帝竟然在一個小小散仙的面前澀場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薛廉在地上翻來覆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
倒是聞琴,靜靜坐於一邊,雙手撫琴,一曲黃沙賦娓娓道來。
三千繁華,彈指剎那,千年過後,不過一捧黃沙。唯有你,是我的天下。
一曲黃沙賦後,又是一首唯美的琴曲。
夜色漫,青蓮月,墨跡繪不盡紅妝;桃花面,菩提下,白惢漾成了流光。
不知不覺,薛廉慢慢地在聞琴的琴聲中睡去,聞琴撫琴,停弦,收琴,慢慢看着熟睡中的薛廉。
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聞琴哀嘆一句,“回眸望,你的容顏。只一眼,萬水千山,只一眼,碧落黃泉,只一眼,此生不換。”
“你卻不像墨畫姐所說的那樣頑劣,至少你品性不壞。”
說完聞琴摸了一把自己發燙的臉頰,“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