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的一番話, 引得大家駭然不已,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他,心想難道他已經查出真相了嗎?
怎麼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又怎麼會成爲階下囚,需要用證明毒性不同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孔經略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拿着鐐銬的鑰匙愣在當場。
小侯爺很有深意的看着他:“怎麼了孔門主,難道你改主意了,不準備幫我打開鐐枷?”
“呵呵,怎麼會呢,老夫在想你剛纔的話。”他快速平復狂跳不已的心臟,那件事自己做的十分隱秘,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可能查到。
看着蕭辰帶笑的眼睛,老頭兒在心裡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說:他這是譁衆取寵,就算是編出一個兇手的名字,也絕對不是老夫!
擡起恢復正常的手,他笑着爲蕭辰打開鐐銬,說:“既然小友找出了真兇,不妨說出來,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在他看來,不管蕭辰口中說出誰的名字,都將給自己再創造一個仇人,何樂而不爲呢。
蕭辰活動活動手腳,楊一清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朗聲說:“弟子蕭辰,你不要有什麼顧忌,大膽的說出他的名字,本長老爲你撐腰。”
孔經略笑了,心道你們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年輕人胡鬧也就算了,連堂堂的皇極宗左執法長老也跟着鬧。好啊,老夫就看看你們這樁鬧劇怎麼收場。
蕭辰不慌不忙,用目光掃過臺下衆人的臉,說:“真正的兇手,就在現場,他的名字是華音門門主——孔——經——略!”
什麼?
衆人一下子炸鍋了,目光紛紛指向孔經略。
孔經略的心跳再次不由自主的加快,他瞪着眼睛,心想蕭辰不可能知道是我!
襲殺許靖南等人,是他臨時做出的決定,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跟任何人商量,行動過程中更是做的十分隱秘,甚至沒有人知道他離開過華音門。
許林峰第一個反應過來,指着蕭辰的鼻子說:“你胡說,你是血口噴人!就因爲我們華音門抓了你,你就把屎盆子往我師傅頭上扣,對嗎?”
小侯爺搖搖頭,語帶深意道:“如果真是扣屎盆子的話,我應該往你頭上扣纔對。”
“你!”許林峰被氣的不輕,另一位長老站出來:“蕭辰,從開始到剛剛你被證明是清白的,你一直在強調證據二字,你說家師是真兇,也請你拿出證據來!”
許林峰馬上附和道:“沒錯,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你就是誣陷好人,我們華音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目光直視楊一清,意思是我們不怕你們皇極宗,就算你們是宗門翹楚,也不可以隨意誣陷好人。
劉洪建也盯着楊一清看了幾秒鐘,而後轉頭看着蕭辰:“你撒謊,孔門主何等的身份,爲什麼要陷害你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
楊一清有點兒頭大,畢竟自己剛剛當中表達了立場,怎麼都沒想到蕭辰反咬一口的人是孔經略。
他沉聲道:“弟子蕭辰,你可知道誣告孔門主是多大的罪嗎?”
小侯爺眉毛一揚:“弟子不知道。”
“你……”楊一清氣的雙手發抖。
“因爲弟子沒有撒謊。”小侯爺不卑不亢道:“弟子之所以會暈倒在路溝裡,被華音門的人發現,並不是他們幸運,而是弟子故意爲之。”
楊一清皺起眉頭:“什麼,你是故意的?”
蕭辰轉頭看着臺下,對着疑惑不解的衆人說:“沒錯,我當然是故意的,否則就憑華音門的那幾個爛番薯、臭鴨蛋,他們能抓住我嗎?我能從紫霄門和秦王府侍衛的圍剿中順利脫身,難道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後面的幾句話,他是對着許林峰說的。
對方本來是要反駁的,聽了這幾句話頓時啞口無言,作爲組建搜索隊的人,他很清楚那些成員的本事。
孔經略一直沉默不語,既不反駁也不爲自己辯解,他在靜觀其變。
蕭辰繼續說:“我故意被華音門抓過來,心甘情願的做他們的階下囚,就是爲了查清楚真兇是誰,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劉建洪見他言之鑿鑿,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難道真是孔經略做的?殺死許靖南等十個人,就爲了給蕭辰嫁禍嗎?
他阻止躍躍欲試想要開口的幾個弟子,朗聲道:“剛纔許長老說的有道理,你得拿出證據來!”
這句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劉建洪此刻站在兩不相幫的位置,不偏向華音門也不針對蕭辰,他只相信證據。
“我敢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孔門主的名字,當然是有根據的。”蕭辰扭頭看着一臉鎮定的孔經略:“請問孔門主,我說是你殺了許靖南和他的隨從,你可有這樣的能力,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老頭兒淡淡一笑:“單說能力的話,老朽的確有,以老朽玄武境的實力,殺幾個仙武境和氣武境的小輩,簡直是易如反掌。”
這樣的豁達,讓很多人堅信他不是兇手。
蕭辰馬上又問:“孔門主,你可擅長使用飛刀?”
既然選擇明人不說暗話,他承認:“老朽年輕的時候,曾經花很長時間研究飛刀技法,雖然後來漸漸疏遠這種兵器,手法上卻未曾生疏。”
他會用飛刀這件事,不光華音門很多弟子知道,同輩的楊一清也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撒謊意味着掩蓋真相,只能實話實說。
“既然你善使飛刀,又具備殺人的能力,我懷疑你有錯嗎?”蕭辰臉上露出類似無賴的表情,說:“就好像之前我們判斷我是兇手那樣,孔門主不該被懷疑嗎?”
許林峰上前一步怒道:“小子,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證據,僅憑一些沒有意義的臆斷,就敢說我師傅是兇手,你太過分了!”
“太過分!”華音門一衆弟子高聲喝道。
楚陽看着爲蕭辰擔心不已的妹妹,苦笑着說:“這傢伙真是的,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就行了,幹嘛還要主動找麻煩。這下好了,就算他是清白的,華音門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月很無奈:“他呀,的確是在自找麻煩。”
孔經略直視蕭辰,微笑着說:“小友,如果你僅憑猜測的話,是無法讓大家相信我是真兇的。”
在衆人看來,這是一種身爲前輩的大度,但是在蕭辰看來是心虛的表現。
他笑了:“你們想要的證據,也在華音門中。孔門主,藏書閣後面的那棟小樓,一樓大殿的一座神像下面放了什麼,你可以告訴大家嗎?”
孔經略頓時色變,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