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猛幾人皆是停了下來,熊猛問道:“怎麼,不服氣?”
“哈哈,我管均不是那小氣之輩,既然敢上臺,自然不怕輸。”胖修士似豪爽地笑道。
只不過,胖修士言笑之際,一臉肥肉亂顫,真是讓人難以提起半分好感來。
“那你叫住我們所爲何事?”熊猛再問道,表情也並不怎麼和善。
這次雖然仗着靜姑娘的驚人表現,他們這個團隊沒有吃虧,可他們被這胖子貪了虎猿獸卻是真事兒。
“我想邀請幾位加入我們傭兵團,眼下我們兵團剛剛成立不久,正缺少幾位這樣的好手。當然,我們雖然成立不久,可整體實力還是很強的。”胖修士似誠心誠意地道。
“你們傭兵團比起天馳鐵甲團如何?”張海插話問道。
“這個……目前尚不能與天馳鐵甲團比,不過那天馳鐵甲團也就是靠一位神王撐着場面,如果我們有神王,肯定不會比他們差的。”胖修士雖然搖頭,不過口氣卻帶着自信。
“抱歉,我們對你們的傭兵團沒有興趣,對你的人品更是懷疑,告辭!”
熊猛則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胖修士管均的邀請,然後帶着大家向廣場之外行去。
胖修士管均眯着眼睛目送熊猛幾人離開,半晌後對身後的兩位侍女隨從言道:“盯着他們,查一查。”
走出廣場,張海對靜姑娘讚道:“真看不出來,靜姑娘竟然手段如此厲害!”
“呵呵,不是我厲害,是我的法術正好可以剋制他。”靜姑娘謙虛地笑道。
“我們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吧。”張海高興地建議道。
“好!”
馬春與馬秋同時出聲附和。
“雖然我們團費用緊張,不過既然大家今天高興,那就去……貴賓樓吧!”熊猛猶豫了下,大方地道。
“貴賓樓?老大,那裡的消費不適合我們吧?”馬春詫異地道。
“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成爲天馳鐵甲團那樣的強大傭兵團,區區貴賓樓又什麼不好去的,雖然我們現在身家薄弱了點,但我們現在就該培養大腕的氣質。”張海不以爲意地說道。
“貴賓樓的環境還是比較不錯的。”靜姑娘不置可否地道。
聽靜姑娘的意思,似乎也贊成去貴賓樓,大家自然就再無意見,興高采烈地向貴賓樓而去。
雖然已經確定了去哪裡,可這都斛城實在太大,而且街道上的人也太多了些,足足用了四個時辰,大家纔到了貴賓樓前。
貴賓樓有三層,不過每層似乎都足有六丈高,佔地面積也很廣闊,而這座酒樓的牌匾,好像還是一位厲害人物給題寫的。
在來的路上,熊猛幾人也對蕭凌宇介紹過,貴賓樓的背景並不簡單,據說在神界的幾個主城裡都有貴賓樓存在。
貴賓樓聲名在外,生意自然極好,整個一樓縱橫數百丈,有着幾百張桌子,竟然都已經坐滿。
“幾位客官,要不到二樓吧,二樓現在有空桌,而且更寬敞。”跑堂的小哥上前招呼道。
僅是這一樓,就有不下三十位跑堂的,而且個個都很忙碌的樣子。
“嗯,上二樓。”
熊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帶着大家向樓梯走去。
二樓的面積並不比一樓小,不過卻沒有一樓那麼多桌位,只有百張桌子,還有十來個用屏風隔成的雅座。
“幾位要普通的位子,還是去雅座?”跑堂小哥殷勤地問道。
“就普通的位子吧。”
這次答話的是靜姑娘,應聲過後,她還主動向一張空着桌位走了過去。
靠窗的位子早被其他賓客佔了,靜姑娘選的位子幾乎是在整個二樓的中央。
現在到貴賓樓來,能夠有個位子就不錯了,靜姑娘對坐在哪裡都沒有意見,熊猛幾位粗漢自然不會挑剔。
“幾位客官要些什麼?”跑堂的將一卷菜單放到桌子上,問道。
“蕭前輩,你來點菜吧。”熊猛將菜單推向蕭凌宇,客氣地道。
“你們點吧,我隨意。”蕭凌宇平靜地道。
“我來點。”
靜姑娘將菜單移到自己面前,只是看了兩眼,就在隨後如數家珍般地點了六個下酒菜與一個湯。
“十萬年陳釀的懸珠酒來一壺吧。”將菜單合上後,靜姑娘補充道。
“就一壺嗎?”跑堂小哥問道。
“兩壺!”張海想也不想地道,似乎也嫌一壺太少。
“好嘞!幾位稍等,酒菜在一盞茶內送到。”
跑堂小哥當下就一路小跑而去。
“你喝過懸珠酒嗎?”靜姑娘對張海問道。
“沒有。”張海搖頭道。
“沒喝過你小子瞎叫什麼?”熊猛一巴掌拍在了張海的後腦勺,罵道。
“咱不是來消遣的嘛,總不能讓跑堂的都小覷了我們不是?”張海似有理地道。
“呵呵,一會兒你喝過就知道了。”靜姑娘笑着道。
可酒菜尚未送來,那胖修士管均卻是帶着他的兩位侍女隨從,以及一位看着有些消瘦的中年修士走了過來。
管均四人就在旁邊落座,管均還笑着打招呼道:“想不到幾位也在這裡,真巧!”
熊猛幾人只是瞥了一眼,並未理睬管均,張海更是直接地道:“要不我們換個位子吧,看着他,我胃口很差。”
“這裡的位子一旦坐下並點過酒菜後就不能隨意換的。”靜姑娘搖頭言道,看樣子對這貴賓樓很瞭解。
而從熊猛幾人上樓時的新奇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應該都是第一次來貴賓樓,這讓蕭凌宇又對這位靜姑娘有點好奇。
不過,蕭凌宇也只是好奇而已,他也就再陪這幾個性情不錯的修士再吃喝一頓,出了貴賓樓後,他就準備告辭。
“這幾個小輩,很不識擡舉。”
管均的熱情沒有得到迴應,他身邊那位消瘦的中年修士冷哼着了一聲,一臉的不滿之色。
“三叔,侄兒覺得他們很不錯,特別是那個小妞,手段很高明,剛纔侄兒就是敗在了她的手下。”管均傳音道。
“你呀,若是多把心思用在修煉上,又豈會敗給一個天神期的小丫頭?”三叔傳音回道。
“剛纔侄兒落敗,還被他們逼着當着無數人的面大喊了三聲‘我是豬’。”管均委屈地道。
啪!!
“什麼?真是欺人太甚!”
三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憤怒地道。
不過,雖然是氣憤,可無論是拍桌子,還是此時的言語,發出的聲音都不是很大。
在貴賓樓發飆,可不是誰都敢的,即便這位清瘦修士看着實力不弱。
“侄兒也是沒辦法,纔去請三叔來的。”
胖修士管均一邊將跑堂放下的菜單推向三叔,一邊無奈地道。
“你想三叔爲你出氣,對吧?”三叔接過菜單,傳音問道。
“三叔最疼侄兒,總不會看着侄兒受欺負的。”管均諂笑着道。
“這事可不太好辦,一來這是在城中,二來僅憑三叔一人也未必能贏。”清瘦修士回道。
“不會吧,三叔乃是神君期強者,他們不過都是些天神期修士,就算有點特殊手段,也不可能是三叔您的對手。”管均難以置信地道。
“看到那個坐在小丫頭對面的表情清淡的年輕人沒,我若沒有看錯,他極有可能是神君強者。”三叔回道。
然後那三叔就開始點菜,管均則是一臉詫異地看向了蕭凌宇這邊。
此時蕭凌宇這桌點的酒菜,已經送了上來,他們倒是也沒受胖修士的影響,自顧自動筷夾菜。
貴賓樓的菜餚,味道確實很好,也難怪他們的生意如此火。
蕭凌宇雖是對吃喝並沒有太高的要求,不過這些菜餚入口,他也忍不住露出滿意之色。
張海比較勤快,他吃了兩口菜後,就將一壺懸珠酒給打開,併爲大家斟酒。
酒水落入杯中,自然會出現許多水珠,只是尋常酒水裡的水珠會很快消失,可這懸珠酒裡的水珠,卻是一直存在着的,而且還在杯中緩緩浮動,看着新奇無比。
“這酒要慢點喝纔有味道。”
靜姑娘提醒大家一句後,將自己的酒杯端起,並送到脣邊,輕輕抿了一口。
張海是個急性子,也不是個聽話的主,大家都聽了靜姑娘的提醒,慢慢地喝,他卻是直接灌下去一大口。
在張海看來,十萬年陳釀的酒水,通常酒力不會很強。
只是讓張海想不到的是,酒水入口之後,那些酒珠竟是在口中不住跳動,而且它們在觸及脣舌的時候,還會製造一陣陣痠麻的感覺。
如果慢慢飲,一小口裡面沒有多少酒珠,倒是隻有奇妙的感覺,像張海這樣大口灌,滿嘴都是酒珠亂跳,一下子就讓他口腔失去了知覺,而且腦袋還忍不住不斷晃動着。
靜姑娘等人都在此時笑了起來。
十萬年陳釀的懸珠酒的酒力確實不強,至少蕭凌宇喝下去後沒有半點異常感覺,只是那些酒珠子還會在腹中跳躍,也委實是一種奇妙享受。
待得酒水消化,那些酒珠子也散成酒水,蕭凌宇又感覺這酒水的味道和之前喝過的那果子酒差不多。
旁邊管均那桌的酒菜也送上來了,管均則是又傳音給那三叔道:“那傢伙看着怎麼都不像神君期的強者。”
“呵呵,你可以去試試,如果是我感覺錯了,他只是天神期,那我倒是可以幫你出出氣。”三叔笑着回道,並將手邊的一壺酒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