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不能動彈,不過劫天匪團的老一批成員在看到蕭凌宇時,都是一臉激動,心中喊道:我們的大當家終於回來了!
蕭凌宇解開了對祝津的束縛,並移動到祝津身邊,道:“你來指出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
祝津強壓下心中的激動,然後在蕭凌宇的陪同下,行走于山谷之中。
凡是被祝津點爲敵人的修士,都是在下一刻便身子疲軟地倒在地上,應是直接被抹殺了。
也就一盞茶時間過去,這山谷內外,就只剩下蕭凌宇以及祝津所言的自己人了。
蕭凌宇如此出現,着實讓劫天匪團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特別是第一批的劫天匪團成員,他們都知道大當家很強,卻未料到竟是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畢竟大當家離開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到了魔君期的實力。
而剛纔對劫天匪團進行圍殺的敵人之中,卻是不乏魔帝期的強者,魔帝期強者在大當家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大當家如今是何等實力?
其實,整個劫天匪團裡對蕭凌宇最爲了解的要數祝津,但祝津此時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所有敵人都被滅掉了,蕭凌宇便就收起了自己的領域,讓劫天匪團的成員都恢復了自由。
雖然大家都很激動,但很多人都和蕭凌宇並不熟悉,縱然是原來的熟人,此時見蕭凌宇已經這般厲害,也不敢上來套近乎。
最後祝津將蕭凌宇帶到了一位貌似中年的修士面前,言道:“大當家離開不久,我們匪團就一直受這位尤當家的領導。”
蕭凌宇點了點頭,但並未有太多異樣表情,這位尤姓修士有着帝級中期修爲,自然可以管束整個劫天匪團。
不過,帝級中期和蕭凌宇如今也是差距太大,蕭凌宇與之又不是熟人,所以沒有太多言語。
“尤當家的,你不是一直惦記着大當家的嗎,現在見了,怎麼不打個招呼呢?”祝津對那尤姓修士言道。
聽祝津的語氣,蕭凌宇覺得這尤姓修士怕是與祝津的關係不怎麼樣。
“晚輩尤承,見過大當家的!”那尤姓修士先是一愣,然後便抱拳躬身行禮,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既是自家兄弟,不用如此拘禮。”蕭凌宇虛扶了一把,還算客氣地道。
“大當家的可不知道,尤當家的當初何等豪氣,不僅以強悍的實力逼迫我們跟他,還揚言大當家只不過區區魔君期修士,他兩個手指頭輕輕一捏,就能捏死幾萬個呢。”祝津跟着就腔調怪異地言道,並帶着一臉的諷刺之意。
尤承聽此,臉色立時大變,惶恐萬分地道:“那是晚輩狂妄無知,還請大當家……前輩恕罪!”
“哼!恕罪?”
祝津一臉憤慨地道:“這劫天匪團乃是大當家辛苦操辦,你來了就自稱當家,怕是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吧?”
和祝津一樣氣憤的人自然不少,特別是最早一批的劫天匪團的成員。
“當年我們不從,他竟是在我們身上都種下魔咒,我們稍有反抗,他就讓那魔咒來折磨我們!”
“那魔咒發作起來,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
“不是我們對大當家不忠心,實在是那魔咒讓我們無法反抗!”
“大當家,你要爲弟兄們做主!”
蕭凌宇擺手止住了大家的議論聲,目光淡撇撇地看着尤承,道:“給他們的魔咒解了吧。”
尤承此時顯得十分心虛,從剛纔蕭凌宇的表現他可以認清楚一點,那便是一百個自己綁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試圖反抗,而且很聽話地爲劫天匪團的成員解除魔咒。
尤承知道,就算自己不出手解除魔咒,以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來的大當家的實力,也能輕易抹去那些魔咒。
“除了那魔咒之外,尤承這些年對大家可好?”蕭凌宇又問道。
“只要都聽他的指揮和命令,他倒是沒有太爲難我們,該發的魔石也都會發。”祝津如實言道。
“那這麼多年來,劫天匪團可取得了進步?大家的身家是否漲了?”蕭凌宇再問道。
“進步倒是很明顯,除了尤承之外,我們還多了三位帝級初期強者,君級成員已經過百。至於大家的身家,其實除了那些戰死的兄弟,還活着的兄弟都比以前富足很多。”祝津再應道。
“那他帶領大家,出現過多少次紕漏,有過多少次讓大家枉送性命?”蕭凌宇還是一臉平靜地問道。
“紕漏……好像還真沒有出現過一次,戰死的兄弟也都屬於正常折損。”祝津回道。
“那每次拼鬥,他是和大家一起衝鋒陷陣,還是惜命避戰?”蕭凌宇又問道。
“這也沒有,他幾乎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面的。”祝津越是回答,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既然如此,你們也就不要有那麼大的意見了,他在你們身上種下魔咒,也是爲了確保你們能夠聽他的命令,雖然用魔咒來折磨自家兄弟十分不仗義,但總的來說,他還算一個合格的領導人。”蕭凌宇總結道。
大家聽蕭凌宇這麼說,纔開始仔細回想以前的那些經歷,細想與尤承在一起戰鬥的日子,暗暗覺得確實是那麼回事,臉上的怒氣也就漸漸消斂了。
而原本心情很緊張的尤承,此時也放鬆了一點點,他剛纔真怕這位大當家盛怒之下將自己給滅了。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堂堂一位中期魔帝,怎麼會跑來打劫天匪團的主意呢?”蕭凌宇對尤承問道。
尤承理所當然地道:“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屬於自己一手操持起來的大事業。”
蕭凌宇則是搖頭道:“如果你不誠實的話,我未必會放你一馬。”
很明顯,蕭凌宇對尤承的回答很不滿意,他認爲尤承在說謊。
尤承猶豫了一下,回道:“縱然是死,有些事情,我也是不能說的。”
蕭凌宇卻跟着道:“你是個人才,至少有不錯的組織能力,如果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而且,我其實不必問你,直接搜魂的話,什麼都可以知道,你不會懷疑我的境界無法對你搜魂吧?”
尤承臉色變了變,理智告訴他,這位大當家雖然表情很平靜,可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剛纔這位大當家無情抹殺數百人,那可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
至於這位大當家的境界如何,尤承心中也是有數的,雖然不能太確定,但至少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位大當家可以隨意揉捏自己這種角色。
“其實我是奉命而來,我要掌控一個以前在魔界不算很強的小勢力,然後漸漸將之壯大,最後用這個小勢力去招惹一個強大的存在……”尤承知道自己的秘密無法隱瞞,也就開始娓娓道來。
聽了尤承的解釋後,蕭凌宇玩味地笑了笑,道:“敢招惹拓拔家族,你背後的勢力也不小呀!”
尤承緘口不言。
“你們之所以如此選擇,也是不想讓拓拔家族知道你們背後的大勢力,想和人家拓拔家族作對,也應該有與人家作對的實力,可卻不敢明目張膽地進行,你們倒底會是哪一方呢?”蕭凌宇摸着下巴,像是在仔細思量的樣子。
尤承還是沒有開口。
而在此時,蕭凌宇的意念覆蓋之下,竟是有幾位實力頗強的帝級強者靠近過來,只不過那幾人還未飛到山谷近前,就全部止住,然後又調頭要走。
“幾位,既然已經到了,怎麼能不打個招呼就走呢?”
蕭凌宇的聲音,卻是十分清晰地傳到了那幾人的耳畔,讓得那幾人都是心中一驚。
一個閃動之後,蕭凌宇就攔在了那幾人的身前。
“這位道友,不知爲何攔下我等?”一位老者站出來問道。
“我只想知道幾位爲何而來?”蕭凌宇淡然道。
“無意間路過。”那老者答道。
“既然是路過,爲何又忽然調頭呢?就算你發現山谷那邊有情況,不想惹事,也該是繞着走,不該直接調頭呀。”蕭凌宇接着提出了質疑。
“我們要如何,非得和閣下說清楚嗎?閣下未免也看得起自己了!”一位中年修士一臉低沉地道。
這幾人全部都是帝級修爲,放眼整個魔界也算是真正的強者,自然脾氣不小,而且不習慣被別人逼問,若不是他們都看不清蕭凌宇的境界,只怕是不會與蕭凌宇多說半句。
“呵呵,若我所料不錯,你們應該是那尤承請來幫忙的吧?”蕭凌宇指着山谷的方向,笑着道,“只可惜你們來晚了,你們見那邊的爭鬥已經結束,所以纔要當即退走,對吧?”
這幾人似乎被蕭凌宇說中了心事,個個都是眼睛驟然眯了眯。
“那尤承剛纔已經和我坦白了,不過沒有說出他背後是哪方魔界大勢力,既然你們來了,就麻煩你們爲我解惑了!”蕭凌宇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說道。
“哼!找死!”
那位中年修士大喝一聲,而後便挺着一根長矛,向着蕭凌宇這邊刺來。
等那長矛距離胸口只有半尺遠時,蕭凌宇才驀然伸出手掌,將那長矛死死抓在手中,任憑那修士如何發力,都無法讓長矛再動彈分毫。
更讓這幾人心驚的是,那長矛的矛頭竟然在對方的肉掌發力之下,變了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