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有一些心虛,任何一個說謊的人,其眼神都會有所破綻,所以血無痕一直看着長恨的眼睛。
表情可以作假,唯有眼神騙不了人。
“呵,那你身上泥土又是怎麼一回事。主通道寬闊,除了那些負責挖開通道的鬼兵之外,天道以上皆一塵不染,唯獨是你身上卻沾着泥土。我之前讓枉死城鬼兵,特意挖了十幾條岔道出來,外寬內窄,而且也未曾加固。因此只要進入其中,必然沾上泥土。你一開始並沒有與我們一起進入主通道之中,所以纔會走入了岔道之內。本王說得可對。”
血無痕指着長恨身上的泥土說道,所有人也都不由自主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是否存在泥土。
所有天道以上的陰司,皆如血無痕所說的一樣一塵不染。唯有長恨身上沾了大量的泥土。
“長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力均怒視着長恨責問起來。
“我,之前一時忘記了時間,所以才走錯了岔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長恨慌了起來,他真的無法解釋自己在此之前到底去了那裡。拉肚子那種鬼話,對於他人級道祖而言根本說不通。
“走錯了路,的確不能說明什麼,可若是此時城隍城與五官殿的人來了那可就真相大白了,不是麼?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你的修爲被封住了,你認爲誰能救得了你,又有誰會救你。本王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本王準你鬼魂不滅,輪迴轉世。
血無痕威脅道。除了長恨身上的泥土爲疑點,以及之前的失誤之外,血無痕真的沒有其它的證據可以證明長恨乃是奸細。現在更沒有時間去追查此事。
長恨乃是人級道祖,若是沒有實際的證據說明他背棄了枉死鬼殿,縱然塵黃土也不能輕易殺他,要不然可是會引起反感的。
“我,殿王。”
長恨看向沉默不語的塵黃土,向他求救。現在只有塵黃土開口才能救得了他。
“說”
塵黃土相信血無痕,因爲血無痕不會勾結柳業等人。
“啊”
嘭
長恨自傷其道衝破了血無痕的道力封鎖,橫豎是死,他不能坐以待斃。
“長恨,你這個背叛”
牛力均大喝一聲,一掌印向了長恨。
“啊,噗”
長恨一聲慘叫,吐血倒飛了出去,體內真元混亂,臉如死灰。此刻他大道受創,實力難以發揮一半,就算全盛之期,都未必可以逃脫得了,更別說現在。
“長恨,你這個混蛋,枉我一直將你當成兄弟,想不到竟然背叛殿王,爲什麼。”
牛力均傷心不已,其它三大陰司也是痛心疾首。
“哈哈,枉死殿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枉死殿了。吃土,鬼吃土,這日子如何過。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鬼不像鬼,塵黃土你不配爲殿王”
長恨知其必死,所幸說出這些年所受的罪。所有人聽之,無不低頭不已,除了那些鬼兵一臉無所謂之外,因爲吃土可以抗衡極地狂風,這是在這裡生存之道。可是天道以上,原本他們是有食物可吃的。但是因爲枉死鬼殿與城隍城決裂之後,斷了食物來源。雖說天道以上不進食,不會餓死。但是進食卻可以滋養鬼體,看看這些人長時間不吃不喝,再加上這裡的鬼天氣,一個都瘦成了什麼樣子。
“大膽”
牛力均聽到長恨這一番話,可是會動搖軍心的,頓時大怒,上前一掌拍向長恨,長恨第一反應就是出手抵抗,可是大道重創之下,原本修爲便不如牛力均,自然再一次被打得吐血了。
“哈哈。塵黃土”
“殺”
隨着豐都之外,傳來了柳城隍的聲音,衝殺聲頓時就響了起來,城隍鬼兵與五官殿的鬼兵擁護着柳業等人衝入了豐都之中。
“來不及了,塵兄,快找城隍廟”
血無痕看向塵黃土問道。
“好”
塵黃土祭出死亡令旗,死亡令旗飛舞於半空之中,這死亡令旗內的旗靈是唯一知道城隍廟所在。
塵黃土溝通死亡令旗內的旗靈,讓旗靈尋找城隍廟所在。一開始柳業他們還以爲塵黃土要用死亡令旗來對付他們,立即催動天地大道嚴陣以待,可是見到死亡令旗脫離了塵黃土主動飛了出去,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他要用死亡令旗尋找城隍廟的下落。快阻止他。”
柳業反應過來,衝着火書與文書二人說道,隨之衝了出去。現在塵黃土手中已無死亡令旗,他們可不怕他。
看到柳業身先士卒,血無痕與林奇也立即出手攔下了柳業,他們兩人能辦到的也就只有這一點。
至於塵黃土,那也只有靠他自己擋下火書與文書二人,可是在他們二人聯手之下,他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而此時死亡令旗也找到了城隍廟的方位,塵黃土知道如何開啓城隍廟,只要運用死亡令旗內的道界就行了。
“不要讓他接近死亡令旗。”
文書判官看出端倪,立即向火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