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黃旭一愣,“你說這眼前之人就是陷害你的蓐收?”
“不錯,此人便是蓐收,他便是化成鬼我也記得!”這赤機子說得斬釘截鐵,頗爲肯定,絲毫不似說笑之意。
“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你和那蓐收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人了,你都已經化成灰了,那蓐收還能活着不成?”
赤機子聽到黃旭的話,一時沉默無語,忽然道:“不對,不對!這人的樣貌和聲音都跟金神蓐收都一模一樣,這天下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物!”
黃旭見赤機子如此執拗,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應該是時日太過久遠,你既不清楚了吧!”
“不可能!我跟他仇深似海,便是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他!”
黃旭看這赤機子一臉肯定,自己也是無可奈何,正不想理那赤機子。卻聽那老者道:“旭兒,你自己在小聲嘀咕什麼呢?”
黃旭聽到這老者之言,不由愣住:“你……你叫我什麼?”
這老者呵呵笑道:“自然是叫你旭兒了,有何不對麼?”
黃旭聽到這老者叫法,心中不由一痛,這“旭兒”從來都只是爺爺這麼叫過自己,每每聽到這個稱呼,都感到親切無比,如今突然聽到有人說出這個名字,如何不感到熟悉和親切。可惜自己的爺爺卻是和曲辰一起已經成爲成山的五行幽鬼,也不知道何時方能救回他們。而眼前這人,雖然是爲蒼顏老者,但卻的的確確不是自己的爺爺。黃旭嘆息一聲:“你到底是誰?這稱呼可不是你隨便叫的!”
這老者依然笑容滿面道:“我是誰?我不正是你爺爺麼?”
“什麼?”黃旭一愣,“你可切莫信口胡言,你我素不相識,如今你卻在此說你是我爺爺,當我真是沒有頭腦麼?我和我爺爺自由便是相依爲命,難道我還認不出來了不成?”
老者搖了搖頭,指着黃旭道:“非也非也!你不認識我,我卻是對你瞭解的極爲透徹。你自小無父無母,和你所謂的爺爺相依爲命,可是你知道你爲何自有印象開始便從未見過你父母麼?即便是自幼父母雙亡,爲何你父母卻連一點證明他們存在過東西都沒有留下?”
“你不要在此胡言亂語!你以爲你煞有介事的胡編一通,我便會相信麼?”
“我騙你?”老者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以爲我把你弄到此處,我這‘九幽神教’的少主,是閒的無聊發撐麼?”
“九幽神教?”黃旭聞言張大了嘴巴,“你說這是九幽神教?”見那老頭點頭,心中不由大惑。若是這老者所言非虛,自己便真的如施蓓蓓所言,成了這九幽神教的階下囚了,而且看這老者說話的語氣和氣勢,極有可能就是這九幽神教的教主。想了半晌,也是想不通其中關節,只得繼續問道:“那你就是這九幽神教的教主?”見這老者又是點頭,知道自己鎖猜不錯。當下竟是卡主,不知道該問什麼是好!
這老者卻是笑道:“我想你現在肯定滿腹狐疑,怎麼卻又不說話了?”這老者之言正是說道黃旭心中,黃旭此刻的確是滿腹的疑問,但卻是因爲疑問太多,當真是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呆了半晌,方纔道:“我……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爲什麼非要說你是我爺爺,而且你把我抓到這裡,又把我全身學位封住,到底意欲何爲?”
這老者卻是微微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對此也十分不解,但其中牽扯了許多秘密,卻是不便現在告訴你的。你只需知道,那自小與你生活的爺爺,並不是你真正的爺爺。而我,纔是你真正的爺爺!而關於你父母自幼雙亡的說法,也是糊弄你的,你的父母,皆是健在人世之中!”
“什麼?”黃旭聞言臉色陡變,“我憑什麼要相信於你,我與我爺爺十餘年的感情,豈是你兩句話便能打破的?若是我父母尚在人世,爲何這十餘年來卻不曾出現一次?”話雖如此說,但聽到這老者的話,還是不由心神劇蕩。
這老者搖頭苦笑:“這其中牽扯太大,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而且現在你也不宜知道這些事情,若是你想知道其中實情,還需你日後自行探查!”
黃旭卻是“哼”了一聲,道:“你說了這麼多,純屬無稽之談,說了半天,竟是連一點證據都說不出來,還想讓我相信你不成?”
“哎!”老者嘆息一聲,“我便知道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這性子,倒是跟你母親一樣。我且問你,我這樣對你,可是能得到些什麼好處?以我的性子,若不是我們有着血脈之親,我會耐住性子和你講話麼?”
黃旭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心裡想着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懷好意卻是肯定的!你若真是我爺爺,就不該封住我穴道,讓我出去。明日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耽誤!”
這老者卻是哈哈一笑:“你說的要事可是跟着有關?”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擺在黃旭眼前!
“什麼!”黃旭臉色一變,只見擇老者手中所拿的乃是一副人皮面具,而這面具,卻是跟冰夷的一模一樣。黃旭心頭一動,意識到這老者的聲音跟泰山比斗大會上冰夷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難道是這老在在封侯大會之上僞裝成冰夷參加的不成?驚道:“是你!你就是冰夷,是你擄走了荃兒妹妹!”
這老者哈哈一笑:“不錯,就是我!”
黃旭臉色一沉,就欲上前與那老者拼命,這老者卻是極爲隨意的手掌一揮,黃旭只感到一股巨力襲來,將自己死死鉗制住,竟是動都不能都,只能張口怒道:“你擄走我荃兒妹妹,意欲何爲?快將我荃兒妹妹放了!”
這老者大手又是輕輕一揮,黃旭頓感周身的束縛一鬆,道:“旭兒,你切莫激動。你的荃兒妹妹現在安然無恙,不過現在卻是不能讓你見她。若不是爲了讓你來我這裡,我又何必拐走你荃兒妹妹呢!你只需知道,我對你毫無惡意便可!否則,那封侯大會之上,我又怎麼會傳授你那‘太虛劍法’的口訣呢?”
黃旭立時呆住:“你說那傳授我‘太虛劍法’的人就是你?”見這老者點頭,心中一驚。這傳授自己“太虛劍法”一事自己只詢問過凌若天,沒有告訴過別人,但凌若天卻是矢口否認。而這老者卻是親口說出此事,斷無胡言的道理,應當便是他無疑。而這老者若是所言不假,必定也會這“太虛劍法”,於此一來,便和那二十年前的逆賊太虛扯上了關係。如此想來,當真是一頭霧水,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下問道:“你到底是誰?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讓我幹什麼?”
“我是誰?”這老者呵呵一笑道,“這些年來衆人一直叫我教主。但數百年前,人們都叫我金神蓐收!”
“蓐收!”黃旭和腹中的赤機子齊齊發出一聲驚呼。赤機子更是咬牙切齒道:“果然是他,我斷然不會認錯!”
黃旭卻是一臉驚詫,驚駭無比。起初赤機子說此人是金神蓐收,還當真不敢相信,但如今這老者竟是親口承認,這又說明什麼?一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當下支支吾吾道:“你……蓐收……幾百年……你當真是活人不成?”一時語無倫次,竟是連話都說不順暢。
這蓐收卻是哈哈一笑:“怎麼,不信不成?”說着將黃旭的手一拽,放在自己臉上笑道:“摸摸看,可是有熱度麼?”
黃旭放手上去,卻感到溫熱無比,端是活人無疑。卻仍是驚詫無比:“不可能,便是你每日吃那靈丹妙藥,也不可能活了數百年,若是如此,你便真是妖怪了!”
“妖怪?”這蓐收卻是哈哈一笑,“妖怪麼倒還是算不上,不過我確實是有些方法能讓自己活得久一些!”
黃旭滿臉的不可置信,呆了半晌,卻是道:“你都是幾百歲的人了,還說你是我爺爺?莫非我也是幾百歲的人了不成?”
這蓐收聞言一愣,哈哈笑道:“虧你也想的出來,你只需知道你卻是隻有二十歲,而你母親,也卻是我女兒,其他的,我便不能告訴你了!”
黃旭聽了嘆氣道:“你這般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又如何相信於你!”
這蓐收嘆了口氣道:“信也好,不信也罷。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無論你如何問我也是不會說的!日後若是有機會,你不妨去一趟北極,或許能見到你的親生母親!”
“北極?”黃旭聞言是一愣,這北極地處九州以北,天氣極爲寒冷,九州之人更是很少有人去。只是聽說北極之人極爲剽悍,各個身強體壯,擅於打鬥,但因爲高山阻隔,九州之人極難到達。這蓐收卻是說自己生母在北極,又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