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恆邁入四象陣中,將神識佈滿整個山河卷,猛地全力向外擴散開去,綠袍老祖感到了山河卷的壓力,將十二天都陰陽旗使勁合攏,但是慢慢也支持不住,心下又驚又怒,忙將十二天都陰陽旗合二爲一,將自己身形裹在旗內,化作黑霧便要逃走。
盧恆微微一笑,卻哪容他就此逃掉,猛地向外一闊,便將綠袍老祖收進山河卷內,然後猛地一縮,化爲一粒微塵,在不外溢一絲靈氣。
盧恆將山河卷收起也不過片刻,平靜的空中便如一粒石子投入水中,一波波波紋向外擴散,一條身形從虛空中一步跨出,卻是一位身穿道袍,頭頂道冠的道士,一身杏黃色的道袍被風吹的飄飄欲仙,可惜的是,偏偏這道人長得不咋樣,一雙小眼睛不知是睜開了還是閉着,又長了一個酒糟鼻,一張小嘴,張合之間還露出幾個大黃牙,留着一綹山羊鬍,怎麼看也不像得道高人。
“咦,剛纔明明感覺到那陣波動,天崩地裂一般,好強大的靈氣波動,怎的後腳趕到卻什麼也沒有呢,究竟是那位仙家在此出手,奇怪。”這老道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
正在嘀咕間,感覺到幾股強烈的靈力波動,自四面而來,片刻便有十餘人露出身形,僧道儒都有,一時間強大的靈力波動充斥在這方天地之間。
衆人見這道士在此,俱都一躬身道:“原來是太乙門下,落霞鎮人,怪不得我們剛纔感到那般靈力波動,不知真人自天庭而來到凡間有何貴幹,可需要我們這些晚輩效力。”
落霞真人搖了搖頭,皺着眉道:“剛纔卻不是我的事,我也是感到那股靈力波動才趕來的,本來我只是在人間遊玩,可是來了之後,便再沒感覺到那股靈力波動。你們可察覺到
什麼。”
衆人搖了搖頭,其中一個道士恭聲道:“真人說笑了,我等不過地仙之列,趕來的又晚,真人都不得而知,我等更是無從所知了,真人可有空去我崑崙坐坐,喝杯我們崑崙特有的好酒,晚輩那裡倒還藏着一些。”
衆人一天崑崙地仙吳勝說話,也不由想要約請落霞真人去自己門內做客,畢竟落霞真人是天庭的仙官,若能攀上一絲交情,將來等渡劫成功,位列仙班之時,多少能提點提點,自己便是受用不盡,能與仙人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自是要好好把握。
落霞真人也將剛纔那靈力波動拋在一邊,既然發現不了什麼,何必再去自尋煩惱,見衆人這般殷勤,有心去叨擾幾杯水酒,但是卻又不知該去誰那裡,一時倒是犯了愁。
倒是峨眉慧豐有心,早年便知這落霞真人好杯中之物,便笑道:“不若大家去我哪裡,前些時日我的一個弟子在山中帶回來幾葫蘆猴酒,當真是香醇,我在準備一桌素齋,大家一起陪真人開懷暢飲,不也挺好的,真人看怎麼樣?“落霞真人眼中精光一閃,一臉喜色,平生只好這一口,這猴酒幾百年前倒是喝過,這一晃就是幾百年過去了,都忘記什麼滋味了,呵呵一笑,扯着慧豐的手:“好呀,就去你那裡叨擾一番,倒要麻煩你做一桌子素齋,呵呵。”
衆人都感到落寂,這慧豐倒是真會來事,罷了,便一起去峨眉山叨擾一番,好好吃他一頓,吃不窮也要吃怕他。
落霞真人一摔衣袖,一朵祥雲自腳下生出,托起衆人,向峨眉山飛去,一路上卻是笑聲不斷,衆人與落霞真人相聊甚歡,一個是吃人嘴軟,一幫是馬屁狂怕。
卻說盧恆將綠袍老祖皆同十二天都陰陽旗一起收
入九萬山河卷裡,那綠袍老祖好一陣飛遁,不知遁出多遠,卻發現依然是景色未變,定下身形,仔細觀察環境,才知是被人困進了法寶之內,心裡惶恐,見一塵子幾人站在一處山峰之上,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惡向膽邊生,裹起十二天都陰陽旗衝着幾人捲去。
盧恆冷哼一聲,卻那會由他,心念一動,一塵子幾人便被送出山河卷,猛然變換了環境,幾人只是傻傻的,不知是怎麼回事,愣了好久,一塵子才猛然間想起盧敖二人:“對了,我那小兄弟呢,怎麼不見他們兩人。”
張若塵心中驚懼,卻更是低落,原來還以爲自己金丹修爲,在世間蠻可以自由來去,不想第一次下山,便如此狼狽,還是仗着有人相救,卻不知是哪位大神通者,心中難過,聽及一塵子所言,不免冷聲道:“就他二人的修爲,怕是早被那綠袍老祖給害了,還找他則甚。”
一塵子大怒,‘嚯’的轉身面對張若塵,大聲罵道:“呸,閉上你的鳥嘴,我都忍你很久了,便是你死了我那兄弟也死不了,怎麼你竟然還活着,當真老天瞎了眼。”
衆人沒想到平日裡嘻嘻哈哈慣了的一塵子,此時竟然破口大罵,都是一怔,雖然都厭惡張若塵的爲人,但也不想與張若塵將關係搞的太糟,見一塵子大罵,忙拉住一塵子,生怕兩人鬧僵,卻不料張若塵心情沉悶,根本就懶得同一塵子相鬥,冷冷的看了一塵子一眼,哼了一聲,祭起飛劍,便自駕着飛劍走了,只留下一塵子大罵。幾人勸住一塵子,只道不是還要找盧敖二人嗎,還是不要生氣了,四人便分成兩幫,各自去尋找盧恆和敖晴兒,一起出來自然要一起回去,奈何幾乎將此地找遍了,也沒找到二人蹤影,到底他們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