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馬蹄山上又是賀客盈門,各仙門的掌教長老,紛紛攜禮品來恭賀盧恆喜得千金,一時馬蹄山上是車水馬龍,來祝賀的人是絡繹不絕,而且全是天下修道之輩的知名人士,這本場面,也足以讓出雲門的弟子驕傲的了。
不過幾個月前,出雲門初建,便是三界六道的高人,甚至那些大神通者都來恭賀,如今盧恆喜得千金,又是這般聲勢,只怕天下再無任何門派由此殊榮,只可惜出雲門招收弟子不是什麼人都行,挑選嚴格不說,還要看盧恆喜不喜歡。
直到酒宴之上,盧恆忽然宣佈自己將去天庭一趟,希望諸位掌門多多照顧出雲門,衆人自然十分驚訝,盧恆怎會做這麼一個決定,哪知盧恆對衆人說道,自己其實早有這種想法,只是一方面爲了籌建出雲門,另一方面也是想等自己的孩子出生,好見上一見,免得自己出去之後,都不知道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心中都會牽掛。
待送走各方賀客,盧恆便於衆位妻妾辭別,衆女自然是不捨得,但是盧恆卻很堅決,最後衆女沒有辦法,向瑩瑩嘆了口氣:“相公,既然你非要去天庭,我們攔不下你,但是你要聽我的帶上旱魅與嫣然,她們也都是你的女人,而且修爲很高,都能幫得上你,這樣有她們這身邊,我們幾個在家裡,也好放下心來,不那麼牽掛你。”
盧恆卻搖了搖頭,微笑道:“並不是我不願意帶着她們,只是我這次決定去天庭,卻是有目的的,是要去尋找機緣的,你們相公我也是接近大神通的修爲,仗着法寶,便是一般的大神通者我也決不含糊,也休想傷得了我,便讓她們留在家裡,也好照顧你們。”
盧恆也不再多說,朝鴻鵬尊者微微一躬身,輕聲道:“大哥,家裡一切都拜託你了,我留下來,遲早都要將域外大神通者引來,稍有不慎,便會將根基毀了只要我離開,出雲門便能慢慢發展,而我一個人即便是被域外大神通者堵到,打不過,但我能跑
得了,你們就放心吧,我會小心照顧自己的,定會在和你們相見的。”
衆人被盧恆說的一陣默然,知道盧恆去天庭,其實是爲了他們的安全,心中不由很是難過,自己這些人都是盧恆最近的人,偏偏連幫都幫不上,只能看着盧恆自己去應付危險,倒是胡嫣然最乾脆,淒涼的一笑道:“你去吧,但是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你不回來,一旦知道若是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我就自我了斷,決不苟活於世間。”
衆女紛紛應和,讓盧恆心中是有激動又是難過,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責任重了許多,常常的嘆了口氣,盧恆望着衆女忽然心中一酸:“你們放心吧,我會一切小心的,等我修爲再進,能夠有信心保護得了你們,我自然會回來的,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牽掛。”
此時此刻,就是心性最硬的旱魅,心中也是很難過,忽然覺得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心魔大誓一直留下來,也不是件壞事,最少能知道盧恆是生是死,只要盧恆還活着,那麼自己也就活着,一旦盧恆身死道消,那麼自己也就跟着灰飛煙滅,如今自己也是盧恆的女人了,這麼久在一起,旱魅對盧恆也是說不清的感覺,唯一讓旱魅感到遺憾的是,盧恆陪她太少,可惜自己不能生兒育女,否則也幫着盧恆生上一個,那該多好,望着盧恆,旱魅第一次滴下兩顆淚珠。
其餘諸如向瑩瑩,還是敖晴兒,或是黃杏兒,昂或是凌秋菊都哭得像個淚人一般,敖晴兒一頭扎進盧恆懷中,便要溫存一會,讓本來也想溫存一下的向瑩瑩一時不知怎麼做,也只能幫着盧恆整了整衣衫,默默地淚眼婆娑的望着盧恆。
黃杏兒自覺身份卑微,不敢與衆女爭寵,便是自己的男人此去生死未卜,她也不能和別的女人一般,說上幾句心裡話,只能默默地看着盧恆,任憑心中的哀傷流露在臉上,但是她自然有她的辦法,將孩子湊到盧恆面前,哀怨的道:“公子,你在好好看看孩子吧,可
不要忘了還有孩子在家等着你,等你回來的時候,她一定都長大了,公子,你還沒聽她叫一聲爹呢。”
黃杏兒的一番話,讓衆女誰也不好同黃杏兒爭着說話,盧恆看了看盧真鳳,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說真的,若不是怕爲自己的親人找來災禍,他如何願意離開,自己的嬌妻美妾,自己年幼的孩子,甚至自己都沒等到真鳳叫一聲爹,心中怎麼會不遺憾,沉默了半晌,盧恆忽然伸手一點,將翻天印打入盧真鳳體內,也算自己這當爹的給自己的女兒留下的禮物。
盧恆嘆了口氣,這般兒女情長,什麼時候也是戀戀不捨,將心意很,正要轉身離去,凌秋菊忽然跪在他身前,到讓盧恆一愣,訝然道:“怎麼了秋菊,你有什麼事情,就起來說話吧。”
凌秋菊強忍着不讓眼淚留下來,倔強的擡頭看着盧恆,沉吟了一下,知道此時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自己對盧恆的一番心意,出雲門上下都知道了,就連衆位師母都不曾反對,但是盧恆卻從不曾同意,自己哪怕能得到一個侍妾名分,也是心甘情願,寧願爲盧恆守個望門寡,凌秋菊咬了咬牙,忽然給盧恆磕了個頭,道:“師尊,秋菊的一番心意您也明白,如今你要遠行,秋菊只想請您給秋菊一個名分,那麼秋菊也就死心了。”
盧恆頭猛的一大,怎麼這個時候凌秋菊又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而且當着衆人的面,這是怎麼說的,讓盧恆好生尷尬,臉色一沉:“秋菊,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是我的弟子,況且我也有這麼多妻妾了,又不需要你侍寢,你何必這樣苦苦糾纏,好了,我這就要走了,你們都多多保重。”
說罷,盧恆腳踏祥雲,騰空而起,忽聽見凌秋菊高聲道:“師尊,你不給我名分,我便一直跪在這裡等你回來。”
一句話,差點讓盧恆從雲彩上一個跟頭張下來,看了看底下自己牽掛的親人,狠了狠心,祥雲一擺,人以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