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酒徒卻是有過類似的經驗,因此對於酒徒的舉措,卻也沒有一個人發表不同的意見。而接下來,菏澤島和飛雪嶼都進入了最高級別的戒備,五大散仙加上寒白衣和落紅以及辰亦,八大高手分四批輪番職守,確保魔界如果有針對祁懷毅的下一步計劃,也能第一時間化解。
魔界的確很快有了下一步計劃,就在仙界大軍大舉入駐人界的前夕,原本在許多人看來,不會管一盤散沙的修真界的魔界大軍,突然舉兵兩萬,在四個魔帝,三十個高階魔尊的帶領下,強襲海外修真界。
首當其衝的崑崙劍宗、千鳳嶼和其他幾個嶼邸雖然有所準備,但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一觸即潰,一路向海外修真界腹地潰逃,一時間,戰鬥的號角吹響在了海外修真界每一個角落。
魔界大軍的攻勢很猛烈,有一股宛若要將修真界打死打殘的氣勢,讓不少人界修士膽顫心驚之餘,卻也激起了人界修士背水一戰的勇悍之氣。
隨着四面八方的修士加入抵抗的隊伍,數日之後,人界修士團體最終還是以東北至龍背嶼,西南至狂瀾嶼爲戰線,穩住了步伐。而這一條東北至西南的分割線,卻成爲了人界和魔界修士的絞肉機,隨着一場接着一場的硬碰硬,越來越多的兩界修士在這條生死戰線上隕落。
時隔數年的平靜,魔界大軍再次攻打人界大軍,比之數年前更爲慘烈。在這個時候,人界許多修士不由在想,如果真修反擊同盟會能夠圓滿,讓人界先發起攻擊,或許比現在要好許多吧?
菏澤島,作爲海外修真勢力如今最強大的存在,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受到了求援的通知。
在寒白衣和洞天三瘋的眼裡,祁懷毅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爲了防備魔界高手聲東擊西,她們自然不可能會跑到一線上去幫忙戰鬥。但是以菏澤島的身份,在這修真界生死存亡的關頭,卻沒有一點表示的話,恐怕會被人戳脊梁骨,還是狠狠地戳。
因此,最後商量了後,酒徒和回頭是岸加上寒白衣和落紅留守,易無念和金銀二叟帶着菏澤島一大批修士,與茅山派一起,馳援這條生死戰線。
兩萬的魔界修士,對於魔界大軍來說,不過是兩成左右的實力,要想滅掉修真界顯然是不夠看的。在人界在這條生死戰線上集結了六成左右的修士,擁有反攻實力時
,魔界大軍再次丟下了千餘修士的性命,又退了回去。
這次魔界大軍的進攻,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讓許多人還雲裡霧裡呢,就已經落下了帷幕,但是這次的戰鬥,就如兩大劍客狹路相逢,尤其得慘烈。
魔界損失了不少於五千名修士,而人界在數字上猶有過之,其中崑崙劍宗綠竹長老隕落,千鳳嶼駱冰隕落,其餘各個門派宗府嶼邸,沖虛境的修士也有不少慘死,可謂是讓本就七零八落的修真界再遭重創。
隨着海外修真界的戰況告一段落,修真洞天的戰況也傳了過來。初三當日,仙界大軍勢頭鋒銳,成功從通天門突破了出來,並一路朝南,打得妖界大軍連連後撤,一直到了真域傳送陣。卻是被一路示弱的妖界大軍和以逸待勞的魔界大軍在傳送陣外打了一場三界遭遇戰。
正如祁懷毅之前所猜測的,妖界大軍示敵以弱,卻和魔界聯合,給仙界來了一場包餃子之戰,那一戰打得是天昏地暗的,三界各自損失不少,僵持了下來。在這一戰中,仙界雖然吃了點小虧,卻也不大,畢竟妖界和魔界雖說聯合,卻也彼此猜忌,錯過了不少合擊的好機會。
修真界各方巨擘分析,魔界兩路作戰,雖然各有戰功,卻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旦達成了壓制仙界的目的,也就自然不再緊逼修真界。畢竟要是修真界真的破壺沉舟,跟魔界死磕的話,魔界損失恐怕也會很慘重。
遠觀三界僵持的情況,再回顧仙界大軍的攻擊目標,不少人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仙界進入人界,目的跟當初的魔界一般無二,直指真域空間。這個時候,也越發多的人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仙界大軍進駐人界,目的真的只是幫助修真界驅逐妖魔那麼簡單麼?
祁懷毅的震耳之言,再次浮現在各方巨擘的腦海中,爲此,虯髯王和葵玉真人攜各門派、宗府、嶼邸的領頭人在擎天嶼再次聚首。
分析來分析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意識到祁懷毅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正確的,那就是仙界的目標跟妖界和魔界一樣,爲的就是界之力,而界之力很有可能就是在真域空間所封印的天外天世界。
仙界一旦發現,要想在妖界和魔界手中,強奪界之力無望,恐怕會跟妖界和魔界達成某種某種私下的協議,不管那種協議內容爲何,絕對不可
能是有利於修真界的。意識到情況嚴重的虯髯王等人,決定一齊拜訪祁懷毅,卻被與會的菏澤島島主隨風告知,祁懷毅正在閉關,暫不見客的消息。
對於祁懷毅受情劫所擾,如今退靡不振的真相,無論是菏澤島還是茅山派,自然都是守口如瓶。修真界各方巨擘卻也只能耐住性子,等祁懷毅出關。
“酒徒師父,毅兒他可有好轉?”這幾日裡,每每看到意氣消沉的祁懷毅,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這種無力感讓她寒白衣這個當孃的心如刀割。
“沒有!”酒徒苦惱地灌了口酒,搖頭道:“我用了許多辦法刺激他,包括死亡的壓迫,他都沒有什麼反應,剛纔我忍不住罵了他一頓,他倒是有點反應……”
“酒徒前輩,懷毅大哥都成這樣了,你還忍心罵他!”遊憶凡不滿地瞪着酒徒。
酒徒也沒好氣地回瞪了遊憶凡一眼:“這個臭小子,爲了個女人就搞成這樣,比我都不如,我不罵他難道還要表揚他啊?”
遊憶凡還想爲祁懷毅辯解幾句,卻發現在她內心也很是不舒服,但是她卻又是打心裡能理解祁懷毅這種心情。
“酒鬼,你剛罵了他什麼?”回頭是岸嗡聲問道。
酒徒咧了咧嘴:“我罵他沒出息,家仇,師仇都還沒報,就這麼意氣消沉,別說我這個當師傅的看不起他,就是那女人恐怕也會暗自得意,更看扁了他……”
“你說的那女人是木紫菀吧?”回頭是岸金魚眼微微眯起。
“除了她還能有誰?”酒徒應道:“說到這木紫菀時,懷毅孩兒倒是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有跟我交流,那眼神要多無神有多無神,然後又悶不吭聲了。”
“我明白了!”回頭是岸猛然點頭:“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懷毅的心結都在這木紫菀身上,要想讓他走出心結,還得從木紫菀着手!”
“大師言之有理,不過……”寒白衣雙眸亮光一閃即逝:“那魔女要將毅兒置於死地,又如何可能來幫毅兒度此難關呢?”
“就是,頭陀,你丫就是會說廢話!”酒徒一把坐了下來,沒好氣地應道:“誰不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狗屁道理,可是這木紫菀不來,我們難不成能把她抓來?要是魔界聖女這麼好抓,她恐怕早就死了,還會等到現在來禍害我乖徒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