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懂,到後面的境界提升越來越難!”
謝天無語,以前沒有修煉過,不懂啊!現在到好,被一個小弟教訓了。
二人沒管對死者敬還是不敬,收颳了一番,收穫不錯,靈石近百,金子數百,可惜沒有靈草。
忙完這些,謝天又將九絕刀拿了出來,他總覺得事情一那麼一絲怪異,當時酒樓裡那麼多人,那顏夙爲什麼偏偏就選了他?
難道真的是咪粒的原因?
想着咪粒,那傢伙又跳上了謝天肩頭,絲毫沒有因爲臨陣脫逃而覺得羞恥。
九絕刀確實是好東西,做工精細,質地非金非鐵,卻異常鋒利,而且刀身極薄極輕盈,握在手中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果然是個好東西”
周大路將腦袋湊過來,眨着他的濃眉大眼,好奇的摸起一把來!
“咦,這刀沒柄,要怎麼使用啊?”
“土包子”謝天嘴角微微上翹:“這是靈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組以神念驅動的神器!”
“我來試試!”周大說幹就幹,凝神於一縷,怒力的想要與九絕刀建立連繫,可現實給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
九絕刀像九條死魚一般動也不動,氣得周大路呼往地上一扔,卻不料,那刀居然飛起來了。
“你就是犯賤,不扔你不行!”
緊接着,咻咻咻!其餘八把刀都飛了起來,刀身微微顫抖,發出陣陣輕鳴,像是很歡快的樣子。
周大路納悶了,我只溝通過一把呀,怎麼都飛起來了?一回頭卻看見,控刀的原來是謝天。
“啊哈……死謝天,又搶我風頭!”
周大路哭喪着臉,指責謝天,謝天瞪了他一眼,九絕刀咻咻咻的朝他飛來,嚇得他“哇哇”大叫,拼命躲藏。
那九絕刀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緊追不捨。
周大路眼睛一亮,揮拳便砸,然而九絕刀卻輕而易舉的避開,九把刀分成三個品字陣型,從三個方位刺來。
咻咻咻!
唰唰唰!
周大路被刀光包圍着,他不慌不忙的在刀光中游走,拳頭快速的轟擊着飛刺而來的刀。
然而這些刀彷彿具有靈性一般,輕盈的避開每一拳,再凌厲的還擊,周大路被殺得手忙腳亂。
數個回合以後,九把刀在他的脖子上圍成一個圈,彷彿等待命令的士兵,只要一聲令下,便能刺穿周大路的脖子。
“不玩了,老大,我投降了!”
喊完這句話,九絕刀咻咻咻的飛回了謝天面前。
手指輕拂過面前的這一排刀,彷彿這幾把刀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那樣,熟悉、親切。
九絕刀把把不同,各有妙用,被稱之爲靈寶還真不爲過,但從刀身傳給他的信息瞭解到,這組刀常人根本無法駕馭,所以才被人遺棄。
也就是說拿刀換貓只是個障眼法,真正的目的……
“不好,咱們中計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周大路眨着他的大眼睛,擠着他的弄黑眉毛,抽搐着他本來就有些微斜的嘴角。
“這一驚一乍的……”
羅森如今已經是初暉七品實力,得了謝天賞識,接管了百草園。
雖說龐羯也是七品修士,但他也不敢違背謝天的旨意,老老實實的承認了羅森的身份。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人家謝天六品的時候就能幹掉一個八品,如今又一舉進入八品,更沒人敢惹了。
阿言和阿珂也被調到了百草園,畢竟在大家眼裡,她們二人已經是修衛大人的女人了。
百草園很快便要進入收穫的季節,各種靈草長勢喜人。也是怕出了意外,羅森特意加強了對百草園的護衛工作。
張徹也被借調來了百草園,如今兄弟二人正與百草園的修士巡邏。
騎在馬背上,張徹和羅森意氣風發,侍長的服飾也確實不錯,紅色的蟒皮鑲嵌着一塊塊魚鱗般的金屬片,既減輕了重量,又很好的保護了身體最薄弱的地方。
帽子上的那一綹紅纓,是從火鳥脖子上取的絲羽。
“要不是遇上了老大,咱們還得在六品熬一兩年吧,至於侍長更不用想了!”
“這就叫慧眼識英雄,咱們慧眼,老大更是神眼!”
二人邊走邊聊,百草園不小,佔着山地近百畝,四周都有圍欄,主要是防止有人誤闖和防止野獸偷吃。
十幾個修士分成幾個隊伍,兩班輪流值守,原內是靈草護工,她們正在給成熟的靈草做標記。
咻!
一隻響箭竄上百草園上空,張徹一勒馬僵,驚呼:“有人入侵!”
每一個巡邏小組都配備有類似警訊裝置,一但發現情況,便鳴箭報警。所有的修衛近侍看見警報之後,迅速策馬馳援。
在百草園的四周開出的跑馬道派上了用場,不大一會兒,張徹和羅森便趕到現場,常山遠和曹銘順已經和敵人打了起來。
入侵的敵人似乎很囂張,連面紗都沒戴,十幾個人騎着神俊的馬匹,手握着長槍***,將常、曹二人包圍。常山遠噹的一聲架住斬來的刀,大聲喝道:
“木高風,你他孃的什麼意思,敢到我南山搗亂?”
“咱們老大知道百草園的果子熟了,特派我來打打牙祭!”
木高風捋着鬍鬚哈哈大笑,西山距南山近,而且早就聽說了南山的新修衛竟然是個初暉五品的雛,就等着摘南山的果子。
常山遠和曹銘順七品實力,也算是相當不錯,手上也的確有兩下子,面對數人的圍攻,還能有時間罵上幾句。
常山遠格開來敵的刀劈,調轉馬頭,與曹銘順匯合,居高臨下的一夾馬肚子。
“希哩哩”
胯下戰馬前蹄飛刨,一聲嘶鳴,待前腳落地便如飛的竄了出去。手中長槍挑起一朵槍花,直扎向對面馳來的一名七品修士。
臨場對敵,實力相當就只能拼速度,拼勇氣,誰有不懼生死的勇氣,就有了勝利的基礎。
常山遠知道,如果今天守不住藥園子,不但沒了薪俸,很有可能性命不保,因爲這關係到整個南山修衛營的福利問題。
因此一出手便沒有任何保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西山人的想法就不一樣了,打劫只是個業餘愛好,丟了命就划不來了。
看着令人眼花繚亂的槍扎來,嶽臨風單腳在馬鞍一點,沖天而起,再落下的時候便將來槍踩在了馬鞍上,任憑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
就在這時候,曹銘順騎着戰馬疾速俯衝下來,身上實力展露無遺,七道灰濛濛的光環,提槍在手,直刺踩着槍的西山近侍嶽臨風。
然而西山近侍又豈容他得手,趙得勝、樑定、茅春羽紛紛揮槍殺來!
哪裡知道曹銘順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一出,馬頭微偏,嘭的一聲,直接撞上了樑定,嗡鳴的槍尖噗嗤一聲就穿透了他的胸口。
樑定也是倒黴,他一個六品巔峰,看着一個七品修士殺來,一時竟然慌了手腳,躲避不急,一個照面便丟了性命。
樑定仰天噴血之際,曹銘順槍尖一抖,灑落一蓬血雨,再一回手,扎向站立在馬鞍上的嶽臨風。
嶽臨風再次躍起,槍勢一變,居高臨下劈槍,嗚的一聲落向曹銘順頭頂。
曹銘順早已經果斷棄槍,從身後拔出一把朴刀來,雙手握着刀柄一扭,咔咔的機括聲響起,從刀柄中再拔出一截了,組裝成一把***。
當!
刀劈在槍上,帶起一溜火花,刀口順着槍桿疾進,噗嗤一聲砍掉了嶽臨風的一雙手。
嶽臨風的呼嚎纔剛剛出口,曹銘順的刀鋒一扭,斜着一挑,一顆頭顱便飛了出去。戰馬在嶽臨風的無頭屍體邊打着轉,不願意離去。
西山瞬間有兩名近侍斃命,這讓木高風臉上有些難看,好在,趙得勝與茅春羽二人連手將槍扎進了常山遠的兩肋,這才讓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常山遠棄了手中的武器,一手握着一把扎進自己身體的槍桿,拼死不讓他們有把槍拔出的可能,等待着曹銘順的救援。
咻!
坡下傳來刺耳的破空聲。
噗嗤!
一把短刀正中趙得勝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整個人撞離了馬背,釘在了一顆古樹杆上。
茅春羽見勢不妙,轉身便退,卻不料早有一把刀等着他。
噗嗤!
身首異處的茅春羽跌落馬背,只剩下一匹戰馬竄了出去。
曹銘順迅速來到常山遠跟前,將他扶下馬背,將刀復原。
“忍一忍……”
唰唰兩刀,砍斷兩肋的槍桿。常山遠蒼白的臉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牙關緊咬,渾身顫抖。
“啊……”
張徹撿來自己的刀,回頭對曹銘順說了句“速帶他回去救治”,曹銘順感激的扶着常山遠快速離去。
短短几息時間,西山四名近侍就被報銷了,木高風臉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是太小看了百草園的近侍捍衛自身利益的決心了。
“殺……”
木高風大喝一聲,餘下的一十三名西山近侍揮舞着長槍馬刀衝了上來。張徹與羅森相互一個對視,高舉着朴刀,一夾馬腹,居高臨下的俯衝下來,緊接着,援軍也一一殺到。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