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着馬出了城後,一夥人正藏藏諾諾的吊在兩人身後,南宮芷焉乃南宮世家的天之嬌女,要是連這種低級的跟蹤都發現不了,那就不算天驕了。
“走,我們去往那邊樹林過去,”南宮芷焉對着韓軒使了個眼色,然後轉道往旁邊的樹林跑過去。
韓軒本來急得要死,看見南宮芷焉的眼神和轉向,頓時明白了,也沒回頭看就騎着馬跟着過去。一邊猜想着,這跟蹤的人到底是跟自己有關係還是跟南宮芷焉有關係呢,如果跟自己有關係的那就只有兩個可能:暗衛總部的人和偷東西的人。暗衛的可能比較大,不然那偷東西的人不可能膽子有這麼大。
想完也放鬆些,可能是被總部的人發現自己出現在深海郡過來拜見的,但是自己現在令牌都丟失了,拿什麼去證明呢,這又是一件頭疼的事。
南宮芷焉停了下來,把馬綁好笑着對着韓軒道:“小軒子,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活動一下筋骨先。”
“額,”韓軒估計這嬌滴滴的南宮芷焉也是一個暴力女,愣了一下:“等會下手輕點,先弄清楚是什麼事情先,這些人可能與我有關吧。”
“跟你有關?你第一次來這裡就被人家盯上了?不會吧。”南宮芷焉非常的疑惑,這小軒子第一次來深海郡就有盯上他,難不成他有仇家在這邊不成。
韓軒笑笑:“直覺吧,又或者是我長得好看了些,不知道那戶人家的小姐看上了,把我抓回去當姑爺吧。”韓軒突然想到蔣府的事情,就開起了玩笑。
南宮芷焉聽完翻了翻白眼,然後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呃......”。
待過了小會,南宮芷焉對着樹林喊了一聲:“來了這麼久了,再不出來我們就回去了哦。”聲音在樹林裡迴盪着,果然樹林中馬上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
一夥十幾個蒙着臉的人把兩人團團圍住,這些人目露兇光的盯着兩人一聲不出,突然其中一個蒙面人大喊一聲:“上。”然後提刀衝了上去,周圍的猛麪人都衝了上來,他們的方向一致是韓軒。
韓軒起初看着這些圍着蒙面人,難道是自己猜錯了?看這些人的服飾顯然面上的黑巾是臨時蒙上的,這些人應該是這深海郡裡某個勢力的人。
又見他們都是衝向自己,臉色大變,自己第一次到深海郡,認識的人幾乎沒有,更不說仇家了,而暗衛的總部在這深海郡,可以說着深海郡是暗衛的天下,這些人衝自己而來......
韓軒看着這些還沒衝到自己身邊,就被南宮芷焉放到的蒙面人,不敢往下面想下去了--暗衛叛變。
雖然沒見過南宮芷焉的身手,但以南宮世家的神秘,南宮芷焉應該不會比塵煙塵靈兩個差到哪裡,卻沒想比塵煙塵靈更甚一籌,這些蒙面人全部倒在地上**着,南宮芷焉沒有下死手。
韓軒陰沉着臉走到剛剛發令的蒙面人那裡,然後撕開他的面巾,再在身上搜出一面令牌,然後平靜對着那人:“咬毒身亡或者說出來可以活着。”
奎二作爲白虎的心腹,知道的事情很多,雖然看見他們只是兩個年輕的公子哥與小姐而已,還是謹慎的帶了十幾個人來,卻沒想到這年輕女子這些厲害,幾下就把所有人都放倒了。躺在地上的奎二此時沒有半點力氣,這女子好像會邪術一樣,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就這樣了。
現在擺在奎二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像以前執行任務那樣失敗後咬碎牙關的毒囊,二是按韓軒所說的把事情說出來,但是韓軒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跟隨白虎的時間久了,也享受慣了那種日夜笙歌的生活,心志也沒那麼堅定了。周圍的這些人大部分也一樣,雖然都躺在地上,但很多人的眼睛都是看着奎二的,等着奎二的決定。
奎二當然不想死,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聲音慢慢大了。過來一會,奎二看清楚來人後,眼睛開始收縮了起來,到最後完全閉了起來。
南宮芷焉戒備在韓軒身前,而韓軒目露寒芒盯着後面過來的這羣人,看來這些暗衛是鐵了心要殺自己的。
“是啊,十幾年了,還能有幾個像星二他們那樣的?”韓軒眼光的開始黯了下去,在心裡默默的問着自己。
朱雀得到手下的彙報後,奎二作爲白虎的心腹,平時都是跟在白虎身邊,現在卻是帶着這麼多人出城,想到前面的事情,也帶着帶着一羣人跟着追了出來。
看着倒在地上的奎二等人,這新令主身邊的人真是深不可測啊。朱雀沒見過韓軒,但是卻見過韓軒的畫像,一看到韓軒就可以辨認出來。只見他面不改色的走到南宮芷焉身前,對着她身後的韓軒單膝跪下:“屬下朱雀參見令主,保護不周,請令主降罪。”
南宮芷焉目瞪口呆了一會,然後轉頭看向韓軒,讓他來拿主意。韓軒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冷淡的看着朱雀,眼神了還是充滿着戒備:“起來說話。”這朱雀韓軒聽暗衛講過,暗衛情報司的人,以前所有的情報都是他傳遞給自己的。
“你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韓軒的聲音很冷,像能把周圍冰凍了一般。
“稟令主,這些都是吏務司白虎的人,此人叫奎二,乃白虎是心腹,”朱雀介紹了一下奎二,頓了頓,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令主是否真是把令主傳給了白虎?”
“我那令牌和一個玉佩前面在城內被人偷了,”韓軒聽完朱雀的話,也快速的分析出了結果,原來是白虎拿着令牌想謀反,且不說這白虎是如何拿到令牌的。
果然是這樣,朱雀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這白虎派人偷了令主的信物,還想謀殺令主,看來這白虎是真想謀反了,好在令主身邊有高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想來令主也猜到了,剛剛白虎那着令牌招我與青龍過去,說令主已傳位給他了,這白虎真該死。”朱雀平凡的臉上神色決然,眼裡爆發出一股精光。
“我現在想知道這青龍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韓軒明白後,知道這朱雀和情報司應該還是忠於知道的,但是那青龍就不知道什麼想法了。
“令主,我這青龍表面上看還是忠於令主的,但是他的心理屬下也看不透。”的確,雖然經常在一起,但是朱雀還是看不出他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
“這個留着,其他全殺了,厚葬,然後帶我去總部。”至於這些想殺自己的人,韓軒接過“暗衛”沒多久,沒見過面前他們還是自己的兄弟,但是他們的心變了,不再是自己的兄弟了,經歷這麼多事,韓軒懂得了什麼叫斬草除根。
對於韓軒的命令,朱雀沒有猶豫,也沒覺得殘忍,直接命人動手。如果韓軒連這點殺伐之心都沒有,那這令主遲早都會落到其他人手上的。
南宮芷焉看完這一幕很奇怪,這小軒子到底是什麼人啊,表哥說過他只是朝廷的一個探花而已,卻沒想到他在深海郡居然還有這麼大勢力,回去得好好跟表哥說說才行。
韓軒不知道這丫頭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沒什麼在乎的了,自己的這點勢力論武力跟南宮世家還是沒法比,人家那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大門派,而自己的暗衛才建了幾十年。但是若是論情報方面,就不知道了,因爲暗衛的初衷本來就是以情報爲主的。
況且南宮澈與南宮芷焉都救過韓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