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得知韓軒是用計謀才得以把韃子剿滅掉,又是對着韓軒一番讚歎。此時文士元也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心高氣傲,對韓軒刮目相看:“韓兄,皇上如此肯定你一人即可協助邊關軍把韃子給剿滅,你雖出入朝堂,但看來你在皇上對你的看重卻是非常之高啊。”
“非是皇上對在下看重,在下只是若怒了皇上,被髮配過來送死的,”韓軒苦笑的着道。
兩人又是一番驚詫,文士元問出了疑惑:“在下與韓兄一番交談,覺得韓兄不但禮儀得體,談吐更是非凡,應該不會對皇上做出那等衝撞之事纔對。”文士元說完後見韓軒思量着便繼續道:“如果韓兄不方便回答的話,也不用強求。”
“你們二人可知曾看過在下今科中榜的文章,如果看過就不會如此之說了,在下所寫的文章是對皇帝這些年來治國之道的逆論,崇文輕武的抨擊,惱怒皇帝正常的,但是本身如此,現在九州的兵力除了中州軍都是捉襟見肘,好在那韃子也就一個部落的人數而已,不然後果難以想象啊。”韓軒感慨的說道。
“怪不得今科三甲的榜文除了狀元與榜眼,卻未曾看見探花的流傳出來,原來如此,想來定是被皇帝禁令了,韓兄之膽識,敢如此直言抨擊皇帝的治國之道,乃我文人之典範,在下佩服。”文士元對韓軒做了輯以表敬佩:“自古帝皇心思多變,韓兄能逃過此劫大幸又立如此大功回去定能得到皇上重用,但望韓兄能爲百姓做些善事,勿學那些貪官污吏啊。”
而後韓軒與這文士元談論了些關於治國方面的話題,韓軒發現這文士元的見解與自己不謀而合,其高深的遠見更是在自己之上,令韓軒不得不佩服,難怪前面敢放言狀元之位信手拈來。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外面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令整個酒樓的人都紛紛側目。韓軒聽到這些聲音好像是自己一干隨從的,莫不是出了什麼事。連忙起身對着兩人告罪下,然後走出門外,而身後兩人看這情形也跟着出來了。
韓軒出了雅間看見,樓下兩羣人正在對峙着,人數相當。其中一羣正是自己這邊的護衛,而另外一羣則是由一個公子哥帶着一羣護衛,林寒卓對着韓軒輕聲道:“這公子哥乃鄰郡湘陽郡名門望族褚家的大公子,其祖父湘國候曾任朝廷二品大員之位的戶部尚書,現已退居,在湘陽郡根基極厚。”
這時隔壁二女也聞聲出來看見韓軒後便問出了何事,韓軒搖搖頭就走了下來。不管出了什麼事聽林寒卓的話這褚家在梅龍郡勢大,宜解不宜結。韓軒走到樓下對着衆人問:“何事如此大動干戈的。”
衆人看見韓軒下來,都走了上來“公子”“大人”。李子儒則目光閃爍,然後把韓軒拉至旁邊小聲說道:“公子可曾記得當初子儒說過了,在外行醫時得罪過某個名門貴族麼,就是這褚家,本以爲從這梅龍郡經過不會碰到的了,卻沒想到還是。”
韓軒聽完徑直走向那公子哥拱手道:“在下韓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那公子哥本來一副囂張的模樣,但聽過這羣人叫韓軒“公子”“大人”的,臉色的囂張少了一分,戒備多了一分:“吾乃襄陽褚家大公子褚言是也,你可是這羣侍衛的主人,是的話,速速叫他們讓開,別妨礙本公子拿人。”
“額,原來是褚大公子啊,這些人全部是在下隨從護衛,不知道褚大公子要拿什麼人呢,且褚大公子又是在哪個衙門任職,可當街拿人?”韓軒淡然的說道。
“這附近郡城還沒有我褚家不敢拿的人,笑話,單這梅龍郡知郡,也是我祖父的門生,得我祖父相助還坐上這知郡之位的,還不速速讓開,得罪了我褚家連你也一起拿。”褚言越說越囂張,全然沒了顧忌。
“那我要是不讓開呢,你待怎麼樣?”韓軒見這褚言這般囂張已然沒了化解的可能了。
“你……”褚言這回語塞了,見韓軒的護衛個個高壯結實的,人數又與自己這邊相當。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羣衙差,那爲首的捕頭走到褚言前面低頭行禮:“褚公子,大人命我等幾人過來協助褚公子抓拿逃犯。”原來這褚言個個見對峙不下,就叫人找了官差來了。
“把他給我抓了,我看誰還敢阻攔,哼哼。”褚言指着李子儒吩咐着那衙差。
那捕頭聽後對着身後的一羣衙差使了個眼色,就要上前拿人。韓軒見後往前一攔:“本官看誰敢。”身後的一干護衛聽到後全部上前亮出刀芒,倒把那幾個衙差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敢阻攔衙門抓捕逃犯。”那捕頭嚇了一跳後,也拿出了平時當差的神氣來。
“你個小小捕頭,我家大人的身份也是你能知道的,速速帶人走開不然定讓你好看。”大嘴巴張三聽到這捕頭喝問自家大人,忍不住出聲了。
那捕頭聽後頓時明白了,面前這人可能也是朝廷命官,見人家出門帶着十幾護衛,當然官職不低,倒讓他進退兩難,不敢出聲了。韓軒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對那捕頭說道:“帶本官去見本郡知郡。”
那捕頭聽後看了褚言一眼,見褚言神色陰晴不定的,便說道:“褚公子,這等事情不是卑職能參與,去讓知郡明斷吧。”說完後便領着一干衙差往外走,韓軒也跟了上去,而那褚公子待衆人走了小會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待到了郡衙後,那捕頭也去稟告了知郡。沒一會,那知郡聽完捕頭的稟報不知道這韓軒爲何職位,便帶個知郡從事就趕了過來,那知郡見韓軒年齡輕輕卻帶着十幾護衛,又在朝廷任職以爲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公子哥,便笑着拱手道:“下官乃梅龍知郡史部樓,不知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死不了?韓軒一聽差點沒噴出來,便也微笑着回答:“在下韓軒,乃皇上欽定的朝廷使令。”說完把身上攜帶的朝廷文書拿出來遞給了史部樓。
“原來是使令大人,裡面請。”史部樓看完文書後確定是韓軒是朝廷命官,雖無品級正官,但這類官員可上達天聽,不可輕易得罪,便把韓軒請去郡署三堂。
史部樓在進堂內時對着那褚言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勿魯莽行事。便領着韓軒進如堂內,留着一干人在外面,分賓客坐好叫人上了茶水,那史部樓說話了:“不知道使令大人此次出使遼北郡可完成聖命?”史部樓早在兩日前已經得知韃子被殲滅的消息,但卻沒聽說此事是由朝廷使令帶人做的,便出聲試探一番。
“來犯韃子也全數被殲滅,一個不留,在下正在回京路上,卻不想遇到這般事情,聽說史知郡乃那湘國候門生,不知道史知郡想要如何處理。”韓軒暗示這史部樓自己又立了大功,讓他掂量掂量。
“使令大人誤會了,待下官問明情況定秉公處理,定然不會偏袒,”那史部樓聽出了韓軒的意思,便說出了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然後把那褚言和李子儒叫了進來。
“褚公子,這位是聖上欽定的使令,想來你剛剛也認識了,你且把事情原委說一遍,待本官再定斷,”史部樓暗示褚言說話注意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