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除了中途休息連續趕了三天的路,快接近陳州了,按照這個速度,進了陳州界到達遼北郡至少還要六七天左右。
太陽下山之時,一行人趕到了中州最後一個郡城,武寧。馬車進了城後,張大去找了間客棧,然後各人安置好東西,就到客棧樓下點了些東西,分兩桌開來,韓軒及張大李子儒一桌,另外四人一桌。
韓軒與張大李子儒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這時門外進來兩個年輕的美男子,面容甚是好看,會讓人不自覺的多看幾眼。兩人手上拿着佩劍,揹着包袱,在客棧所有人目光下走到櫃檯對着那掌櫃說:“來一間上房。”這聲音怎麼感覺像個姑娘說話一樣。
旁桌的張三聽了後笑着對同一桌的幾人道:“看起來漂亮,怎麼說話跟個娘娘腔似的,沒一點男人氣概。”聲音又大,弄的樓下的所有人都可以聽見。張三平時粗俗慣了,口無遮攔的,這張嘴巴時常得罪人,爲此韓軒與張大背地裡不知道訓斥了多少次這個大嘴巴。現在好了,這張嘴又開始發癢了。
張大聽到張三說話起身怒喝了一聲:“張三,閉嘴。”
韓軒也連忙站起來對着那兩個美男子輯禮道:“那位乃在下朋友,不懂得說話,在下代其向兩位公子賠罪了。”
那兩個美男子此時正怒視着張三,有種準備拔劍的趨勢,還好韓軒說得及時不然可能還真打起來了。前面說話的那美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哼。”
然後轉頭又叫起掌櫃來,那掌櫃見這兩個美男子不是好惹之人,趕緊登記好拿出鑰匙叫小二帶兩位上去了。
張三本來見那人說自己,想起身跟其理論理論的,但看見張大瞪着自己,只好低頭喝起悶酒來,待那兩人走上樓後,又開始嘀咕起來,“本來就是嘛,還不許人說了。”
張大見那兩人上樓了,也不理會張三怎麼嘀咕的,就坐了下來,旁邊的李子儒輕笑着說:“公子可曾看點什麼?”
“張三說的沒錯,”韓軒笑着回答。
“大人,您怎麼也學起張三那廝來了。”張大傻眼的道。
“公子說的沒錯,那兩位其實是女扮男裝的女子來的,”李子儒接下了張大的話,然後又指着自己的頸脖說道:“從這裡可以看出,你要是再仔細點就能看出來了。”
“額……剛剛只顧盯着人家的臉看,還真沒注意這些小細節,大人與子儒觀察入微,張大佩服。”張大恍然大悟,然後紅着臉,再到神色肅然。
韓軒看着張大說話的模樣甚是好玩,莞爾一笑,然後端起酒杯跟二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正待三人喝的盡興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兩個模樣奇怪的人,怎麼個奇怪呢,那老的披着滿頭黑髮,臉色通紅,手裡杵着一根黑色的柺杖,柺杖頂端雕刻着一個骷髏頭;而那少的卻是束着滿頭白髮,臉色蒼白,左臉頰有顆大痣,手裡拿着佩劍。前面兩位美男子能讓人想多看幾眼,現在這兩位則讓一眼也不想多看。
韓軒喝着酒打量着這兩人,邊打量邊思量着什麼。而張大卻盯着旁桌的張三,怕張三看見這些奇怪之人又說話得罪人,但是這回張三倒沒有亂說話。
這兩人同樣要了一間上房,但是這間房必須要靠近前面來的那兩個美男子的。難不成這兩人是跟那兩個美男子一起的,那剛剛怎麼不一起訂了,掌櫃的鬱悶了,但見這兩人相貌如此嚇人,也趕緊給登記完叫小二帶了上去。
韓軒聽完那兩人與掌櫃的對話,思量了一下,然後看向李子儒,卻看見李子儒正看着自己,看來這李子儒的江湖閱歷還真不少啊,自己完全是靠推測的而已。韓軒不再看李子儒,而是端起酒杯打量,然後緩緩的說了一句話:“需要麼。”
“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還有句就是出門在外,能幫則幫,看前面那兩人也不像奸邪之人,當結個善緣吧。”李子儒正色的道。
聽到李子儒的回答後韓軒繼續道:“好,就當張三說錯話的賠禮吧,張大,叫他們幾個晚上睡覺勿鎖門,防止突發事件,有什麼不懂的回房後問子儒吧,我先回房了。”
張大在旁邊聽他們說得雲裡霧裡的,本想出聲問來的,但聽到韓軒的話後,又把話給嚥了下去,吃起東西喝起酒來。
韓軒住二樓甲壹房,而張大他們則住韓軒對面的乙壹貳叄房,這是李子儒安排的,出了事第一時間可以衝進韓軒的房間。
在韓軒剛剛走到門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右邊甲貳房的門打開了,那兩個美男子從裡面走出來,這可真是巧了 ,韓軒微笑點對二人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吧。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兩人也冷冰冰的對着韓軒點了下頭,算是回禮,然後關上門就往樓梯走去,韓軒也直接進了房間。
待到半夜的時候走出房間直接推開了張大的房門進去後虛掩着門,這樣外面有動靜的話可以聽得到。此時張大與李子儒坐在桌子旁,見韓軒進來後就站起身來,韓軒走過來坐下也示意兩人坐下。韓軒叫李子儒把那可以致幻的藥草和其他兩種常見的藥草,與那搗藥罐一起拿來。李子儒聽着韓軒的吩咐把這些藥草和搗藥罐找了出來然後放到桌子。
只見韓軒拿起這三種藥草全部放到裡面搗了起來,待一會搗碎了後,又叫兩人找了幾張破布來,然後藥罐裡的藥汁藥渣分開倒在幾張破布上,再拿東西在上面壓了壓,待到整張破布都變了顏色後倒掉上面的藥渣,然後擺開晾乾。
張大看見韓軒鼓搗了幾塊變色的破布,就問:“大人,這破布有何作用啊。”
韓軒笑着說:“作用可大了,還記得我們怎麼遇見子儒的麼,這就是子儒用的那藥草,我在再加了另外兩味藥一起,燃燒後氣味不但能使人產生幻覺,更讓人噁心.反胃.嘔吐和昏迷,藥可以醫人也是可以殺人的。”然後韓軒對二人吩咐了一會這般那般做。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外面有響動了,三人不出聲靜靜的聽着。好像對面有人開門了,聲音很小,沒仔細聽的話聽不出來。
韓軒輕輕的走到那虛掩着的門那裡,通過狹小的門縫往外看,隱約可以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斜對面的門前站着,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一眨眼功夫,那道白色的身影又回到的了旁邊的房間。
韓軒站着一動不動的透過門縫盯着外面,大概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白色身影進去的那間房門開了,這次兩個人走了出來,動作沒前面那麼顧忌了,這兩人就是樓下那面相難看的一老一少,兩人走到甲貳房門前,那白髮少年拿出一根長針對着房門鼓搗了一會門就開了,兩人閃身進入了房間關好門。
韓軒轉身輕聲的對着張大二人道:“去把他們四個叫起來,記得用厚實的溼巾把臉矇住,動作小點,別驚動了那二人。”
張大兩人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出去了,韓軒從衣袖裡拿出一塊手帕折起來然後放到水裡泡了一下把臉矇住,拿起那幾塊沾了藥的破布和火摺子走了出去,站在甲貳門面等那六人出來。
沒一會六人出來了 ,韓軒叫張大直接把門給踹開,然後拔刀衝了進來,張大入眼沒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