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這女子,苦笑道:“郡主,您這是幹嘛啊,這是王爺要見的客人。”
韓軒看見這女子,記憶猶新,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這刁蠻丫頭是王府的郡主,這繡球對我來說真不是吉祥之物,上次見到繡球被那古怪公主給整了一頓,這是看來得小心了。”想到這,韓軒戒備的看着這女子。
這女子正是前科舉皇榜發佈那日在街上與韓軒衝撞的那個,這女子乃中親王府的小郡主,叫楊小汐,中親王共三兒一女,而這楊小汐正是中親王最小的女兒,因中親王就一個女兒,所以平時就放在手心裡寵着,從而造就了楊小汐無法無天的的野蠻性格。
楊小汐沒理會管家的話,走上前來撿起繡球,然後圍着韓軒轉起來小手捏着下巴打量着韓軒,最後點點頭肯定的道:“真是你個書呆子,撞到本郡主的手裡,這次你死定了。”
管家過來怕這野蠻的小郡主不知道又搞出什麼事來,趕來進來對着楊小汐道:“郡主,您先到別處玩去,王爺還在等着接見韓公子呢。”
“振伯,這書呆子姓韓是吧,那就叫他韓呆子吧,就這麼定了,您說我父王要接見他,那行,振伯您老去忙吧,我帶着韓呆子去見我父王,”楊小汐對着管家笑着道。
“這……這怎麼行呢,我還是親自帶韓公子去吧。”管家不放心的道。
“哎呀,振伯,放心啦,我說行就行啦,剛剛我看見外面進來一輛貨車,估計是府裡又進了什麼貨吧,指不定現在人家現在到處找您呢,您去忙您的,這裡就交給我了。”楊小汐一邊推着管家後背往旁邊走,一邊說着話。
這楊振是楊府的家奴所生,在楊府長大,後來跟隨了楊文做事,一直到楊文封王后做了王府管家,小郡主是他看着長大的,愛屋及烏,王爺寵着這小郡主,他也很溺愛這小郡主,有求必應。所以小郡主對楊振也很親近,也很敬重。
“好吧,那韓公子就交給你了,王爺還在客廳等着呢,你好生帶路,別弄出什麼亂子來,我先去做事了。”管家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對着楊小汐說道,離開前對着韓軒輯禮道:“韓公子,失陪了。”
看見管家離開後楊小汐盯着韓軒了一會,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然後狡詐一笑:“韓呆子,你跟我來吧。”說完就往另一條過道走去。韓軒看着這野蠻丫頭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算計自己了,猶疑了下還是跟了上去,一邊走着一邊小心的戒備着。
楊小汐帶着韓軒轉了幾個彎道還沒到,韓軒越走越感覺這野蠻丫頭帶着他在兜圈子,路上時而有些丫鬟家丁經過向小郡主行禮,韓軒本想問詢下,但又怕失禮所以沒有問,哪有主人在前面帶路客人還要向下人打聽方向的。韓軒跟着她走到了一個大池塘中段位置,池塘中間有一條石橋連接着兩端。
“過了這座橋進那個門就是走吧,”楊小汐認真的對着韓軒道,走了一會路了韓軒的戒備心也小了些,聽見她說準備到了就就吐了口氣跟着上去了,待過了橋後楊小汐站那個大門前不動了,轉身對韓軒說:“你自己進去吧,我父王就在門後的客堂。”
韓軒左右看了下這個地方,一堵圍牆橫穿而過,距離這池塘也就三四米左右,圍牆與池塘中間也就是一條過道而已,哪有客堂設置這個地方,看來這野蠻丫頭是打算在這裡整自己了,定然是門後有什麼東西,想通後,韓軒對着楊小汐道:“小郡主是不是帶路錯了,如果小郡主不喜好帶路那在下原路返回就是了。”說完準備轉身原路返回。
“站住,”楊小汐見韓軒沒上當,轉而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本郡主開門給你看就知道了。”說完不待韓軒說話阻止直接推開了大門,韓軒纔看了一眼,門後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忽然楊小汐吹了一個口哨,然後讓開了身子。這時韓軒才感覺到不妙,轉身就跑,可惜來不及了,那門口離橋也就四米左右而已。
門內竄出一隻半人高純黑色的藏獒,韓軒看到這隻藏獒,“尼瑪的,”不敢回頭了直往橋那邊衝,待跑了一半的橋聽到那小郡主驚叫聲,“啊,快追上,快點跳到池塘裡。”
韓軒想了沒想,直接跳了進去。韓軒雖然是靠近海邊的清州長大的,但自小沒去海邊遊過水,虧這池塘水不深,韓軒站起來池水剛好沒到頸部。
岸上傳來一陣大笑聲,韓軒在水中擡頭看去,臉都綠了。這楊小汐正站起那大門前哈哈大笑,手上拿着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卻是連那藏獒的脖子上。韓軒明白了,這藏獒剛剛沒有跑過來,衝出了大門就被楊小汐給拉住了,是自己害怕亂跑,導致被這楊小汐給整了。
這邊的事情驚動王府的人,已經有家丁跑去稟報了,沒一會,中親王楊文帶着管家及一大羣護衛家丁匆匆的走了過來,跑到池邊,看見池塘裡有一個人頭,待看清池塘裡那張臉後,臉都黑了,連忙吩咐下人把韓軒弄上來。韓軒被人弄出了池塘後,被人帶去沖洗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跟隨着家丁到客廳見王爺。
王府客廳,那原本坐着的楊文看見韓軒進來連忙對着韓軒拱手賠禮道:“先生,今日之事,本王代小女向你賠罪了。”
在那時代,主僕有序,韓軒雖有探花之名,卻還是一介白身,堂堂天朝尊貴的中親王•皇帝的弟弟向一介白身賠罪,真是駭人聽聞啊,可見楊文已經非常看重韓軒了,足夠禮賢下士了,但也包括郡主的過錯在內,韓軒雖無官職,但起碼是個讀書人,如果韓軒被王府郡主作弄到水裡的事情傳出去,整個王府也不好看啊,這種不尊重文人的行爲會到處被評論,以後哪個王公大臣.文人大家哪敢再拜訪中親王府啊。
客廳裡只有楊文和管家兩人,那郡主卻是不見了蹤影。韓軒見楊文給自己賠罪,卻是給足了自己面子了,但是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回了一個禮,神色淡然的道:“王爺客氣了,此次過來王府何事,想必王爺已經收到皇上的旨意了吧。”
楊文見韓軒不想在剛剛那事上糾纏,便請韓軒坐下然後自己也做回位置,說道:“本王已經收到皇上的旨意了,要本王全力配合先生,爲先生前往陳州做足準備,但本王有話想對先生說,不知道當不當講。”
“王爺請講。”韓軒回道。
“此去陳州邊境,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皇上給你下了死命令,卻是九死一生啊;本王的意思是如果先生不想去陳州,留着京城輔佐本王,本王定當盡老命全力去央求皇上把先生換下來,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楊文神情認真的說。
“韓軒在此多謝王爺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既然話已出口,縱然九死一生在下也要前往,因爲在下乃韓軒。”韓軒遲疑了一下,神色慷慨的說道。
“好吧,既然先生去意已決,那本王不再勸阻了,先生有何需要的,直接跟本王講吧。”楊文見韓軒說的如此果決,自己也乾脆的道。
“在下需要能調動遼北邊境軍的兵符或本書。”韓軒看着楊文說道,楊文乃中親王,身居太尉之職,掌管了除皇宮禁衛及中州軍外八州的兵馬,所以韓軒只能找他。
楊文盯着韓軒看了好一會,說道:“好,本王現在就予你修一封軍令文書,你且稍待幾分鐘。”說完帶着管家走往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