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過後,皓語躺在韓軒懷中,臉色潮紅;而韓軒溫柔的撫摸着她凌亂的頭髮,輕聲的說道:“你還想知道我家的事嗎?”
“想。”
韓軒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
皓語剛開始驚訝不已,原以爲韓軒是哪個世家公子哥,再聽到韓軒流浪的時候,一陣心酸,再往後知道韓軒老師全家滅門的事,臉色又是一陣悲憤之色,最後韓軒來到京城的目的讓她臉上寫滿擔憂之色。
“你把這些都告訴了我,不怕我去告發你嗎?”皓語輕笑了起來。
韓軒把手伸進被子裡,對着皓語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雖然很輕但還是讓皓語皺了下眉,轉頭白了韓軒一眼,韓軒笑着道:“剛剛是對你懲罰,誰叫你敢恐嚇爲夫的,你夫君我受不了這樣的驚嚇,差點心肝都讓你嚇出來了。”
“你這種不老實的人就該嚇嚇纔對,正經點,別亂動,你是不是經常把你這家事說給人聽?”皓語抓着韓軒在裡面到處遊走的爪子,正色的道。
“你覺得你夫君像傻子麼?”韓軒停下了手,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的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身世的人,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嗎?因爲你是伍貴妃的人,我不希望你牽扯到其中來,此事兇險,如有我身有不測,你還可以尋求伍貴妃的庇護。”
皓語聽後一陣感動,緊緊的抱着韓軒的身子,輕聲的說道:“你知道麼?我生長在一個書香世家,父親在朝廷做個小官,母親賢惠持家,生活倒也幸福,可是十二年前的改朝換代,讓我一家葬身於兵荒馬亂中,父親以前與伍國公相交甚好,臨終前讓人把我送到了國公府,我因對音律極有天賦,伍國公便找人來教導與我,最後練就這一手琴藝,後貴妃娘娘被皇上看中,進了宮,貴妃不讓我一起進宮,便開了這間清沁閣交由我來打理,順便打探些消息,那些來這裡的人個個都爲了我這副容貌,從來沒有人真心實意的爲我想過。”
“看來我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啊!“韓軒聽完後也緊緊的抱着皓語,過了會,又說道:“你在這裡我不放心,跟我回名陽候府吧!也好和芷焉她們有個伴,至於貴妃娘娘那裡我會去說。”
“不,我要繼續留在這裡,還不能跟你回去,就當報答娘娘的恩情吧!”皓語語氣堅定的回答,不容韓軒反對。
“那行吧,但是我要讓兩人留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這個你不能再拒絕我了,”韓軒靜靜的思量一會,然後鬆口了,不再勉強皓語。
“好,”皓語頓感幸福,一個女子整天拋頭露面,最希望的還是找到一個能依靠的人,皓語那張迷醉萬千男子的面容微揚,盯着韓軒看了小會:“對了,這李維繼的事情是不是在弄了?”
“你是幫伍貴妃打探消息還是擔心我呢?”韓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笑着反問她。
“討厭,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問呢。”皓語一副小女兒嬌態的嗔道。
“我說過了,不想你牽扯到這些事情中,你知道的越多就危險,”韓軒認真的回答,最後又說了一句:“是我叫人做的,以後不許再問了。”
“......”皓語沒有說話,只有一股甜蜜,他以後就是自己的夫君了,他是第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子,雖然自己還沒有名分,但是隻要他能想到自己就足夠了。
兩人又相互依偎了許久,突然,門外的小紅叫了起來,“小姐,小姐......”
牀榻上的皓語一陣緊張,連忙摸索着穿起衣衫來,而韓軒則慵懶的伸了下手,細嗅了下殘留的異香,然後也穿起了衣服,那速度讓皓語白眼連連,小聲的催促起來。
過了一會,小紅得到了皓語的迴應後,就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皓語在梳妝檯前梳着頭髮,而韓軒還坐在茶案前品着茶,便走到皓語身邊說道:“小姐,那楊公子又過來了,正在那大吵大鬧的,一定要小姐過去才行。”
“還有其他人麼?”皓語一邊梳理頭髮,一邊出聲問詢着,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言行。
“兩位楊公子,李公子,還有一個叫......對,叫楚公子。”小紅在那想半天,終於想到了楊公子對那人的稱呼。
“楚公子?”皓語停下了手,轉頭對着韓軒道:“韓公子可曾聽說過這叫楚公子的人?”
“管他什麼楚公子王公子的,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的韓軒底氣十足,已不像初次來清沁閣的那樣被人處處壓着。
皓語白了韓軒一眼,把面紗遮好,起身往外走去,韓軒連忙放下茶杯跟了出去,待走到樓上的過道時,看見鬼七與張大還在下面喝酒,便不再理會,繼續跟在皓語後面。
來到楊公子的包間,韓軒首先看見了坐在上首的大皇子,再到左邊的六皇子,然後右邊李立康,最後一人,是他,還真是楚公子啊!韓軒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沒想到他也來這京城湊熱鬧了。
“不知道楊公子找奴家來有何事,可是閣內有人怠慢了幾位公子,如果真是,皓語就向幾位公子賠罪了。”皓語面紗下朱脣微動,聲音嫋嫋。
本來裡面的幾人看見皓語進來了都臉色一喜,但是又看見後面進來的人,臉色都陰了下去,不作聲了,只是緊緊的盯在皓語身後,只有那楚公子還是微笑的向着韓軒舉了舉杯。
既然人家回禮了,韓軒也不能視而不見,連忙笑着進來,然後在最靠近的李立康酒案上倒了一杯酒,對着楚無涯回敬道:“楚公子真是別來無恙啊,到京城也不跟韓某打聲招呼,好讓韓某招呼一番。”
兩位皇子與李立康看見韓軒彷彿自己家一般,本來就有些陰沉的臉陰得都快滴出水來,又看見他竟然無視兩位皇子而向楚無涯敬酒,李立康首先“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韓公子,這裡不是名陽候府,不是你能隨便亂來的地方,做人要懂得自重。”
韓軒轉過頭來,看了李立康一眼:“喲,這不是李大公子麼?丞相府上下都在一邊悲傷當中,卻沒想到李公子還有這把雅興,過來酒樂詩興的,不知道李丞相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啊!”韓軒說完後還故作嘆息的搖搖頭。
“你......”李立康頓時臉都紅了,然後站起身來,對着大皇子道:“楊公子,立康有事就先告辭了。”然後一甩袖,往門外走了。
“韓公子,不要以爲自己得了點聖寵就無法無天了,別以爲本公子真沒拿你沒辦法了。”大皇子怒視着韓軒,陰陽怪氣的說道。
“韓公子真是好手段啊,三言兩語就把李公子給氣走了,佩服!佩服!”楚無涯微笑着玩弄手中的杯子,嘴上說着佩服,卻沒有一絲佩服的動作。
“看來沒人歡迎韓某了,既然如此,那韓某就不打擾幾位公子了......對了,韓某還要邀請皓語姑娘撫琴一曲,幾位不會介意吧......皓語姑娘,請。”韓軒轉身要出門,走走停停,又說出了這麼一番。
“幾位公子,奴家答應過韓公子,爲他撫琴一曲,多有不便,改日再向幾位公子賠罪。”皓語對着三人做了個福禮,然後應門而出。
待到韓軒與皓語離開後,大皇子拿起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砰”的一聲,“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