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如此這般逛遍了整個縣城,每到一個地方停留一下,或翻牆進去不知不覺留下錢,或直接在路邊推窗扔進去。
大概兩小時後,箱子裡裡面只剩下萬把塊錢了。
“嘿,白忙活了。還剩幾張抽菸的。”
不久前還是讓人憎恨不已的賊,現在卻轉身變成了劫富濟貧的仁義之士。
周鳴想起之前自己嫉惡如仇咬牙切齒時的摸樣,被自己騷的臉紅不已。
太輕率了,太年輕。
“啊鳴,還想去抓他嗎?”
“不想了。”經趙老一說,周鳴更覺得自己過於武斷了,“但是他確實是賊。”
“恩,他確實是賊,做的不一定對。重要的是你還要抓他嗎?”
“不抓了。”
“你看,他是做賊了,但你心裡卻不認爲他是壞人。剛纔是爲惡,現在是爲善。你剛纔還恨不得抽筋扒皮,現在卻已經佩服不已了吧。看到的惡不一定惡,看到的善也不一定是善。且放心長看,他內心是黑是白。”
“是,師父。我太着急了。”
“假如是偷你的呢?你願意嗎?
周鳴一下子不好意思回答,內心有不捨,卻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的錢被別人偷取做好事,怎麼都感覺不爽。
“劫富濟貧爲什麼被很多人理解、接受呢?因爲劫的是爲富不仁。取不能傷人,不能害人,不爲私慾,不沾己仇。沒有這個條件就不成立。”
“行走在道德律法邊緣,需要自己有很明確的善惡標準,以心做牢,時刻緊鎖規範自己的行爲,才能成道德之舉。當然我理解但並不提倡這種行爲。”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第二日,依然是老果家店。
“兩位老闆來的這麼早呀?今天還吃特色菜嗎?”
師徒兩人眼神複雜的看着這個熱情好客的服務員。
......
“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呀?”
“既然來到山裡了,進去逛逛吧。”
“好嘞。那師父我們到前面去坐車吧,那裡那麼多人,應該有進山的。”
“走吧。”
“老闆去哪呀?十塊錢一位。
“蝴蝶山莊啊,還差一個。”
“市區還有人去不?三十一個。”
主幹道邊上人流擁擠,這路行人,各種車輛目不暇接。甚至電動車、三輪車、的士私家車、黑車都有,堵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師徒二人實在是討厭這種混亂且影響秩序的環境。沒辦法,看着這麼多人把你當肥羊的眼光,想搭個車的慾望的沒了,只能先一步步往前行。前方再考慮尋個合適的吧。與師徒二人有相同想法,相同感受的也有不少。一路上三三兩兩的農民、打工仔、學生走走停停的往前去。
這時,來了一輛桑坦那,司機慢速的跟着,便開車邊說:“老闆,要去哪裡呀?送你們去吧。價格便宜。”
“老闆,上車吧,保證便宜。”
“去不去?”
趙老一看這人穿着算是得體,五官端正,但眼神閃爍,似心術不正,沒有搭理。周鳴看師父如此也只管前向。
司機看二人真沒搭車的想法,尋其他客人去了。前面是一家三口,估計搭車可能性較大。司機正準備問話,突然瞄見稍遠處有個十八九歲的女學生站着張望,左腳直接鬆了離合越過去。
“小妹妹回家還是去哪裡呀?搭我車吧,便宜十塊錢。”
沒多久,小姑娘信了司機的話,開門上了車,向山裡開去。
師徒二人只站了一會兒,也挑了一輛車行駛在進山的路上。
山裡的環境確實不錯,尚未完全進入山區,身後的縣城依然在望。周邊的環境已經大有不同。樹叢、溪流、鮮草、花香一股腦的出來了。空氣很是清涼,芬芳裡,充滿了健康、隨意與出塵的味道。遠處的景緻,綠幽幽的,高低起伏,讓眼睛一陣輕鬆。一陣霧氣吹來,絲絲溼氣讓毛孔張得大大的,使勁呼吸着突如其來的負氧離子。
行了不知多遠,已經深入山區,路上都開始難得見到其他車輛了。
“師父,你看那。”周鳴指着右邊不是很遠處泥濘岔路上的一輛車。車正是先前與師徒二人搭訕,之後載了一個女學生的桑坦那。車停在遠處山腳下樹林邊上,車門打開着不見動靜。
這不對勁,那女學生一個人應該回家或者是有事出行,怎麼可能跑個荒山野外的地方,而且這車也不應該這麼挺着呀。
“啊鳴,看看去。”
“好。師傅,邊上停車。車錢給你。”
下了車,兩人揹着小包,看着剛剛搭的黑車走遠後,急忙施展身法游龍步,快速向着桑坦那奔去。
周鳴順着沒關上的車門往裡看了看,然後繞車一週之後說道:“師父,車上沒人,但那女生的行李在車上。車頭是溫的,應該離開不久。”
車靠右停,右後車門沒關。趙老擡頭觀察了路兩邊的山峰一番後,說道:“走,山上去。”
山上草叢很是茂盛,密林一眼不到頭。師徒二人在奔走中不斷分開草叢,尋覓路徑,了大概半小時,來到一處寬闊的山腰處。只見,前方有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在那。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可能就是這了!於是,小心的往前摸去。沒一會,周鳴來到木屋邊,蹲在屋角下;而趙老卻輕飄飄的站在屋頂上。
屋裡傳出兩個男人輕輕的談話聲。
“黑皮,這妞要不多留幾天?看她細皮嫩肉的,皮膚能掐出水來,想着心裡癢癢的。”
“嘿嘿,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也想再玩幾天。剛剛可爽了,比上次的那個爽多了。”
“那肯定呀,你看着小妞的身段,這相貌,校花級的。能不爽嘛?”
“不過最多也就再關兩天,而且不能太猛了。劉刀說了,上次咱送去那個,各個器官都差點衰竭瀕死,再那樣就不收了。”
“那我們就再玩一天,一天肯定沒事。只要看緊點,不出意外,到時候心、肝、肺、腎什麼的摘下來,肯定能讓劉刀滿意。”
聽他們意思,這是要將活人強行摘取器官呀,而且之前還有過不知多少受害者。這肯定是罪該萬死的地下人體器官黑色交易,而且是直接從活人身上割下的,簡直慘無人道喪盡天良謀害人命!
這些傢伙先是拐騙未知女子,然後實施多次多人強.jian,爲了自己的慾望囚禁玩弄,最後還要殘忍的割下器官謀殺。
這兩人真應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周鳴越聽越覺得全身顫抖,越想越覺得氣憤不已,眼睛通紅通紅的,能噴出火來。
深處腦袋往裡一瞄,見到二人**着上半身坐在凳子上,手上沒看到刀具、木棍等兇器。周鳴伸手抓了兩塊地上的石頭,哪管什麼危不危險,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
“呀!!!”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吼了一聲,揚起石頭直接向二人砸過去。
“啪”,一塊石頭擊中高個子的眼睛,疼的啊啊直叫,兩手趕緊捂着眼。另一塊被稍矮的躲過。但矮個子見到周鳴闖進來後,缺嚇得魂不附體,滿臉蒼白。
心裡想着,完蛋了,被發現了。完啦。完啦!
周鳴兩手石頭扔出,人已如獵豹一般快速衝上前去。右手握拳對着面前的高個子,一拳直接轟出。高個子眼睛正疼的高聲大喊,根本沒看到周邊出拳,直接被一拳打中,向後倒去。周鳴進入練氣期之後,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而煉體成功之後,力氣更是大了很多,一拳便將高個子解決,使其失去了抵抗能力。
周鳴掠過高個子,行進中,對着矮個子直接就是一腳。
“嘭!”
矮個子還沒回過神來,便被周鳴一腳踹非到牆邊,嘭的一聲壓斷了一根木板。
剎那之間,周鳴從入室,飛石,出拳,起腳已經完成,在兩個惡棍沒反應之前已經將其擊倒。可謂之迅速無比。
將二人打倒之候,周鳴卻並不停手,憤怒的他,猶如失去了理智一般,滿眼皆是怒氣,猶如狂怒的野獸,兇殘出手。對着矮個子直接一陣猛踢,踢得矮個子一聲聲“啊!啊!啊!”狂叫。
幾秒鐘只內,提出了無數重腳,矮個子嗷叫聲變得沙啞淒涼。周鳴似是恢復了一絲理智,知道再打下去,矮個子就可能有生命危險了,但周鳴仍然無法平息內心的憤怒,轉身向後,拽起高個子,將其頂在牆上,右手一陣亂拳狂野的打在其肚子上。
趙老走進木屋後,便走向躺着赤身裸&體的暈迷女子的在一角落。趙老伸手給女子一把脈,脈象紊亂,氣血翻騰。雖然暈了過去,但是五臟完好沒有受太嚴重的傷,生命安全。
只是看這女子,手腳被捆綁着,嘴巴被堵着,頭髮凌亂,臉有瘀傷,身無絲縷,兩腿中間紅腫,明顯是剛纔被這兩人強行侵犯,實在可憐。她這一生有可能會因此痛苦不堪,她也有可能因承受不起這種痛而行輕生之舉。真是作孽!
任是看慣世間黑暗險惡的趙老,呼吸也稍變得不是那麼平靜。
“啊鳴,好了,別打了。”
周鳴此時才發現,自己如同野獸一般咆哮撕咬,胡亂攻擊着那兩個惡棍。這幾個呼吸之間,已是將這兩者打的哭爹喊娘疼痛不已。但並沒有造成致命傷,僅僅是皮肉之疼。周鳴的雙手卻已經磨破了皮,兩拳通紅,火辣辣的疼。
想起自己方纔的憤怒、衝動,周鳴很是詫異。自己一向安靜溫和,特麼突然這麼暴力了?很不正常。是因爲這個事情而憤怒?還是近段時間壓抑的爆發?還是自己內心就有如此嗜血?
周鳴將外衣脫了,輕輕的給那女子蓋上,問道:“師父,他們怎麼處理?”
“讓當地機關處理吧。以他們的罪孽,想不死都難。他們背後估計還有一條長長的罪惡鏈條,不揪出來還會繼續有這種事情,讓警察來處理好了。我們沒工夫管這個。”
“那行,師父我打110報警。”
“不用,我來吧。動用一下關係,效率會高些。我們也免得受牽及麻煩。”
趙老一手刀一人,將二人打暈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