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黃旭頓時愣住,這顏荃兒方纔還和衆人在一起,剛纔更是還和蚩木圖說話來着,怎麼會轉瞬之間消失了?
衆人見黃旭、祝回、蚩木圖皆是一臉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有人對黃旭道:“少俠可說的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黃旭一愣,急忙道:“不錯,就是那位姑娘,你可曾看到她去了哪裡?”
那人卻是搖了搖頭道:“方纔就在我旁邊來着,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黃旭聞言頓時大感失望,樑父卻是走上前來安慰道:“方纔還看見荃兒姑娘來着,若是她此刻走開,必定走不遠,我們四下找尋一般,或許還能找到顏荃兒的蹤跡!”
祝回菌朗道:“你們菌人族不是鼻子特別靈麼,能否聞到荃兒小姐的味道?”
菌朗苦笑搖頭:“扎黑,我們族人不過是對蠱的味道比較敏感而已,若是讓我們尋人,當真是爲難我們了!”祝回也是病急亂投醫,竟是想要這菌人族幫忙尋找起來。
黃旭眼看祝回等人皆是毫無辦法,也是焦急無比,急忙道:“我這邊去找!”正待邁步,卻聽有人高喊了一聲:“等等!”黃旭一愣,回頭一看,問道:“可是在喊我?”
那喊話之人點了點頭道:“不錯!少俠看看這個,這是我在地上撿到的!”黃旭朝那說話之人看去,只見那人竟是將一塊白布高高舉起,上面血跡斑斑,竟是用鮮血所寫的血書!不由一愣:“這是什麼?”
那人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其或許跟那位姑娘有關!還請少俠過目!”
黃旭急忙衝上前去,搶過那塊布,展開來看。蚩木圖和祝回也是湊上身來看着布上所寫的字。只見這白布上有血寫着極爲扎眼的幾個字:“欲救顏荃兒,七月十五,玄丹山!”
黃旭看罷,大驚失色,起初還以爲這顏荃兒而可能是有什麼原因自己出走,此刻看來,必是被人擄走!
而這玄丹山乃是處於九州之外的西荒境內,路程極遠,今日已是七月初八,離那七月十五的日子只有七日,若是想要在七月十五之前趕到玄丹山,必須要日夜兼程纔有可能。
這黃旭一下亂了陣腳,大叫一聲:“我這便去追!”蚩木圖也是毫不猶豫的跟着黃旭衝去。
黃旭跑了幾步,卻是被祝回一把拉住:“黃旭兄,這顏荃兒乃是我妹妹,她被人擄走我也是心急如焚,但是你這般像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怕是沒有任何效果的!而且這上古土族密道本來就在五族中央,可謂四通八達,對其餘四族都有通道,若是你要追,又要朝那邊去追呢?”衆人擡頭四望,果如祝回所言,土族密道竟是有四個通道,通往不同方向。若是如黃旭那樣毫無頭緒的去找,當真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黃旭聽了祝回的話,頓時愣住,想了一想,又是極爲興奮道:“此人讓我七月十五前往玄丹山,這玄丹山地處西面,那人必定選的是通往西面金族的通道!若是我們沿着這通道追,必定能追到!”
祝回卻是嘆了口氣道:“你能想到這點,那節奏荃兒妹妹的人便想不到麼?要事他故意聲東擊西,我們不是撲了個空麼?而且此人能夠在我們眼皮底下毫無聲息的劫走荃兒妹妹,不僅在場的近百豪傑沒說閱讀,盡在
有發現,便是連諸位神級高手也是毫無知覺,怕是功力不低。必然在我們之中潛伏良久,你覺得他能讓我們輕易找到麼?”
黃旭聽祝回說了這麼多,頓時無言以對,才知道自己卻是考慮的太爲簡單了。自己接受過梟陽前輩和長琴仙子的囑託,要好生照顧顏荃兒,可是如今自己不僅將她拖入泰山這個大泥團之中,險些丟了性命,如今更是連她人都丟了,當真是愧疚無比,心中的悔恨之情無以復加。
“不行!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荃兒妹妹!”黃旭話音一落,蚩木圖也是連聲附和,神情激憤。說完轉身便又要衝去。
祝回看黃旭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急忙衝上前去將他緊緊抱住道:“黃旭兄弟,你且聽我一言!”
“你有什麼話,快說!”
“黃旭兄弟,這擄走荃兒妹妹之人必定是和我們一起在泰山腹中之人,而且修爲極低。而如今在場豪傑雖然死傷不少,但留下的都是修爲極高之人,若是我們在仔細排查一番,看看方纔與我們一起之人有誰不見了,那多半便是此人擄走了荃兒妹妹!如此一來,範圍便笑了很多,我們也容易尋找一些!”
黃旭一愣,覺得祝回說的有道理:“恩,對速速排查一番!”當下急忙轉身,對羣雄道:“諸位豪傑,煩請各位察看一下四周之人,若是有方纔還和我們一起,現在卻沒了蹤跡之人,還請務必告知我們!”
這黃旭在泰山上表現神勇,而祝回在衆人眼中具有大將之風,率領衆人對抗蠱屍,已是在衆人心中威望極高,此番話一說完,竟是全部細細打量周圍之人起來,沒有一人敷衍。果然,過了一會有人喊道:“我想起來一個人!”
黃旭一喜,急忙道:“快說,是誰?”
那人頓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請不清楚,好像就在剛纔,我身旁還站着冰夷來着,此刻卻是沒有了蹤影,我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在場衆人紛紛相互察看,果然沒有看到冰夷的身影,一時紛紛應和。
“冰夷!”黃旭心中一驚,是了,剛纔還看見他隨衆人一起進入這五族密道之中,現在竟是突然消失不見。黃旭凝神一想,心中一動,是了,這冰夷傳的乃是白衣,而這血書正是冰夷衣服上撕下的布料所製成,定是冰夷無疑!
當下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更是斷定道:“此事必是冰夷所爲!”衆人也是紛紛點頭同意,但是說到冰夷爲何要擄走顏荃兒,衆人當真是一頭霧水。
若是這冰夷貪圖顏荃兒美色,斷然不會留下布條,讓黃旭前往玄丹山,莫非其另有所圖不成?黃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與冰夷有什麼瓜葛,倒是曲辰跟冰夷比都過,若是有什麼瓜葛,理當是曲辰和冰夷纔對!
黃旭想了片刻,突然心中似是想起什麼,走到凌若天面前道:“齋主,我在比鬥之時曾經有人暗中傳授了我幾句‘太虛劍法’的口訣,我想齋主曾是太虛舊部,莫非這‘太虛劍法’乃是你暗中告訴我的?”
凌若天搖了搖頭道:“不是!”
黃旭一愣:“當真?”
凌若天哼了一聲:“怎麼,莫非我騙你不成!太虛主上的玄妙劍法,我怎麼可能會?”黃旭心中一黯,如此一來這傳授自己劍法的便是另有其人了。但起碼可以肯定是的,這傳授自己口訣之人當時必定在泰山祭壇之上,如此推來,此人也是必定跟自己一起掉落在這泰山山腹之中,而現在拋開死去的一些豪傑,唯有冰夷不見蹤影,莫非這傳授自己“太虛劍法”之人乃是冰夷不成?
樑父卻是走上前道:“在比鬥之時,我便覺得冰夷一直沒有發揮實力,似是隱藏了實力!在曲辰和冰夷之戰之時,我們看上去是曲辰發現了冰夷的軟肋,所以冰夷才舉劍認輸,但我看來,卻是折冰夷的後背藏有什麼秘密,怕被衆人發現,所以才舉劍認輸!而且據我觀察,這冰夷對封侯拜相的興趣並不大,那到底是何種目的促使他參加這封侯大會,確實是有待商榷!”說罷轉身對琅琊道:“琅琊神上,這冰夷乃是你舉薦參加的,總該給個解釋吧!”
衆人聽到樑父的話,方纔想起這冰夷乃是時主琅琊舉薦之人,都是一愣,齊刷刷的向琅琊看去。
琅琊本來在運功療傷,聽到衆人之言,方纔緩緩起身,嘆了口氣道:“這個我倒確實不知了!諸位也是知道,我琅琊向來不會主動推舉什麼人的,倒是前些時日,這冰夷找到我,想要讓我推舉他參加這封侯大會!我想這封侯之心,人皆有之,又看這冰夷修爲不錯,便也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衆人聽琅琊說完,一時無言。衆人均是知道,琅琊性格極爲隨性,極爲好說話,若是冰夷主動請求,以冰夷的修爲要琅琊答應,當真是無可厚非。
黃旭卻是長嘆一聲,道:“可如今荃兒妹妹已是丟了,即便知道是冰夷所爲,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