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輕紗灑滿了殿內一角,一天一夜未曾閉眼的州慢如今卻還是不肯罷休,雙手緊緊握着排歌那冰涼刺骨的手,顫抖着。
排歌,你絕對不能棄我。
排歌,若時光可以重來,那天你醉酒離開,我一定會攔着你。
就算你罵我,打我,說要與我決裂,甚至是你說你要去找那西樓子,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你走。
可是你醒醒好不好?
門被輕輕推開,來者一身仙氣,一身白衣,一手於腹前,一手於腰間,臉上淡定自若,平靜無波。
“州慢,讓我看一看阿歌。”尾犯淡淡地說道。
州慢倒也不怒不吼不叫,鬆開了排歌的手,卻還是癱在牀邊,不肯離開。
尾犯從未與州慢照過面,可是今日他一見到州慢,卻突然有些明白排歌自西樓子在南海宣佈與她的婚約後她便鬱鬱寡歡。
他也突然有些明白上次安公子與他說的他與她的談話中那句“感情不都是你情我願便可在一處嗎,爲何我就是不行?”的深意。
他在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從州慢的身邊跨了過去。
雖是手腳冰涼,但好在氣息平穩,毒素已清。
尾犯突然覺得州慢的誇張行爲有些可笑,不過就是還在恢復之中,愛情將他的理智全都模糊了吧。
尾犯頓時心血來潮,想着自己的徒弟先前爲他喝的那麼些酒,便覺得要補償一下自己的徒弟,突然道:“她不過有些冷了,我看你需用體溫溫暖阿歌,方能助她渡過此劫。”
“真的嗎?”州慢擡起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問道。
尾犯點點頭,依舊面色凝重的走開了。
出了門才暗自好笑,這臭小子,有你好受的。
“師尊,上神沒事吧?”宸柒見尾犯出來了,急忙走上前問道。
州慢那反常的舉動也嚇到他了,他一點都沒有膽子走進去與他說話。
尾犯收起了笑容,淡定地說道:“你家上神需要好好調養,我已經把調養的方法告訴州慢了,讓他去做就好,你呢,跟我一起回刷子序犯。”
“那……上神就留在這了?”
宸柒還是有些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州慢的爲人,只是千百年來從未見排歌受過這麼重的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個度。
卻見尾犯上神打了一下宸柒的頭,說道:“你放心吧,就算州慢把她丟到眉嫵的宮裡,不消五年也會醒來。”
“五年!”宸柒驚訝地叫道。
結果是又被尾犯打了一下頭,“就是五年,怎麼?”
“這麼長時間……上神真的醒的過來嗎?”
“那你覺得你現在除了信我還能相信何人?”
宸柒一臉暴汗,“不能……”
“就是。”
兩個人漸行漸遠,剩下州慢與排歌兩人在殿中。
州慢脫去外衣,上了牀來。
抱着怕排歌冰涼的身子,動得自己直哆嗦,可是他卻是不放開,猶如抱着一塊寒冰,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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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現在可怎麼辦?”衆將在南海海宮正殿上談論,個個面如土色,無計可施。
水君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眼下我已經派了小兒前去長春宮稟報情況了,之後我們再重新定奪吧。”
“水君,現在大殿下傷勢如何?”又一將領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想法。
水君長長地哀嘆一聲,道:“不瞞各位將軍,眼下,秋霽上仙協助醫仙正在幫喬楂療傷,傷勢嚴峻,怕還望諸位多加體諒,待天君再派精兵助我南海一戰。”
衆將領聽說大皇子傷勢危急,個個都不再吭聲。
他們的軍隊也傷勢嚴重,若要再戰,只怕也是力不從心。
衆人皆是不語,正殿上頭一回如此人數衆多,如此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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