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到語涼正凍的打哆嗦,晴天這才驚覺自己的粗心大意,語涼穿的太單薄了!這樣的氣溫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俗話說關心則亂,這一慌不要緊,焦急的他竟“膽大包天”到將她冰涼的小手拉進自己寬大的手心,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細心往裡面哈着熱氣,這親暱的舉動驚得語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一個拳頭了。
“還冷嗎?”晴天擡頭問道。
已經羞紅了臉的語涼乖乖的讓他拉着手,結結巴巴着搖了搖頭,小腦袋恨不得低到地下去:“不,不冷。”
“呦,看來本太子來的不是時候呢,是不是打擾到兩位了啊?”
太子揹着手走了進來,黑如鍋底的臉色充分的表達出他此時的情緒有多不好,鷹隼的目光直盯着她那張紅撲撲的臉,哼,看樣子,她很開心嘛!
太子的突然到來讓語涼下意識的慌了手腳,想要把手抽出來,身體卻因爲太過寒冷而變得有些僵硬,竟一個沒站穩,直直的向地面摔去。
晴天哪裡會捨得讓她摔到啊?趕忙伸手攬住她的腰,以防她磕到,這下可好,磕是沒磕到,親倒是親上了。
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之下,晴天跟語涼一起倒在了地上,由於晴天及時的保護,語涼被凌空翻了個面,軟軟的身體倒在了晴天身上,嘴脣則是準確無誤的貼上了他的。
晴天當然是爽了,太子的臉可就更黑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雙雙倒在他面前“接吻”的兩個人,他的眼睛裡簡直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什麼啊,當他不存在是不是?趕緊起來!親什麼親!
語涼羞窘的從地上爬起來,頭都快埋到地底下了,呵呵,這下好了,他更加會認爲她是個放蕩不堪的女孩了吧?她的尊嚴到此爲止,就真的算是徹底被他踩在腳下了。落語涼,你真的是夠悲哀啊,還賴在這裡做什麼?等他羞辱你嗎?
不願再在這裡待上一秒鐘,語涼低着頭就想從他旁邊跑出去,卻意外地被他抓住了胳膊。
“太子,請你放手!”語涼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恨不能立刻消失在這裡。
太子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般,轉過頭來對晴天嚴肅的說道:“晴公子,我有些事情要跟落公主商議,商議完後我會送她回去,還請”
晴天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語涼一眼,這氣氛怎麼看怎麼不對啊,奈何太子都下令了,他一介臣子,真心沒什麼權利說不,只得不放心的退了出去。
晴天的離開讓氣氛瞬間變得更尷尬,語涼甚至都覺得這裡的溫度變得更低了,凍的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幹嘛啊?我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現在這又是什麼招數?欲擒故縱還是什麼?怎麼?從我牀上下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別的男人了嗎?我滿足不了你?”
“你閉嘴!”語涼顫抖着喊道。
太子濃眉一挑,本想出口譏諷,卻在轉頭的瞬間看到了她眼裡晶瑩的淚光,一時間怔忡在原地,有些不解,也有些震驚。她竟也有脆弱的時候?
他尷尬的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一個單音節:“你……”
“是誰說看到我就噁心的?又是誰說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的?!現在又是要怎樣!非得我離開這裡你才肯罷休嗎?”
太子被她這含淚一吼,有些慌了手腳,他真的不是這麼想的,他只是,不喜歡她跟晴天那麼親密而已,真的,“我不是……”
“夠了!”語涼倔強的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別過臉去看着牆角,決絕的說道,“請太子放心,我落語涼也並非無恥之人,不會哭哭啼啼的要你負責,如今,我已跟晴大哥兩情相悅,自會下嫁於他,不會給太子帶來一丁點的麻煩,煩請太子忘記那件事情,衷心祝福我們,我也會祝太子早日找到太子妃的,時候不早了,語涼告退。”
一聽她要嫁給晴天,太子是真心不爽了!忘記那晚的事情?他也很想好嗎?可她的模樣就是時時刻刻縈繞在腦海裡,他能怎麼辦?!把他折騰成那個樣子,現在還敢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當他死了嗎?嫁給晴天,想得美!
伸手蠻橫的將她拉回,太子不由分說的堵上了她的脣,大手輕而易舉的制住她的掙扎,一個勁的掠奪,直到徹底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心才終於覺得滿足了。
慢慢地,語涼的掙扎弱了下來,兩個人就在這極度陰冷的爆發了最熱烈的情意,太子的手開始不安分的解着語涼的衣服,脣也漸漸下移到她優美的頸線。
一直“偷窺”着的戀夏猛然縮回手,玄光鏡裡的景象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戀夏整個人都不好了!艾宇軒你這個禽獸啊禽獸!她的屍體還在旁邊呢!怎麼就能這麼不尊重死者啊?要那啥那啥可以去外面嘛!裡面又冷又陰森的,還有個屍體在,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禽獸!
並且,事實證明,戀夏還真沒冤枉他們。
就在戀夏縮回手,終止了“偷窺”的時候,艾宇軒已經解開了語涼的薄紗外衣,擡眼看了看她已經迷離的眼神,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的手剛解上她的中衣,語涼那無措遊離的目光恰好,落在了戀夏的“屍體”上,理智瞬間回籠,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結結巴巴的說道:“晴,晴,晴……”
宇軒聽到“晴”這個字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戾,大手一緊便讓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他身上,鄙夷的俯視着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冷嗤一聲:“還想着你的晴大哥?你是要多欲求不滿,在我懷裡還能想着別的男人?我真是低估了你啊,剛剛竟然還對你有一絲憐惜,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呢。”
語涼的身體猛然一僵,隨即自嘲的笑了笑,落語涼你真的是夠了,怎麼竟然會因爲一個吻就忘記了他的惡劣,你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啊,你怎麼還敢指望他會愛上你。
幾乎是心灰意冷的自暴自棄,她媚笑着摟上他的脖頸,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戳動,紅脣也因爲笑的太過分而有些微微的抖動,“別這麼快就拆穿嘛,人家還想多玩一會的,怎麼?難不成是你怕了?”
艾宇軒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心裡卻泛起一股子說不清的失望,其實他多希望剛剛那就是真實的她,而不是現在這個滿是妖媚的女人,呵呵,艾宇軒,你傻了嗎?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了嗎?現在這是犯什麼神經?
他眉間毫不掩飾的厭惡讓她的心都在刺痛,再也演不下去的從他身上離開,轉身背過他,強忍住眼裡的淚水,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吶,你這樣太沒趣兒了,小女子不伺候了,告辭。”
突然間,腰後伸來一雙鐵臂,直接就將柔弱的她給拉回了那人的懷裡,邪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雖然是很勉強,但是,爲民除害,身爲太子,我還是很義不容辭的。”
語涼苦笑着被他粗暴的拉了回去,聽着他狠毒的譏諷,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泄憤似的瘋狂索需,眼角的淚無力的滑落,可惜,已經氣紅了眼的宇軒並沒有看到。
冰庫裡面很冷,但艾宇軒很熱,恨不能將所有的熱量全部發泄到身下那嬌小的人身上,她真的好嬌弱,就像是一捧孤苦的浮萍,隨着他的驚濤駭浪無助的浮動,但她越是這樣嬌弱,艾宇軒就越興奮,帶着懲罰性的脣一次次咬上她雪白的肌膚,留下一大片豔紅的痕跡。
而被他折騰來折騰去的語涼就像是被抽乾了靈氣的木偶,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擺佈,她現在只覺得好冷,一股足以冰凍她身心的涼意正一寸寸的將她籠罩,繼而吞沒。
將被撕扯到凌亂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艾宇軒優雅的開始穿着自己的衣服,看到蜷縮在冰冷地面上的她正無助的抱住身體瑟瑟發抖,心頭泛起濃濃的不捨,那股子疼痛讓他無所適從,只好強撐起氣勢,冷冷的說道:“穿上衣服離開這裡,從此,你我真的是互不相欠了。”
轉身就離開的他並沒有看到語涼那空洞的眼神和噼裡啪啦砸下來的淚水。
艾宇軒啊,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錯過了什麼。
語涼機械化的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好,頹然的走了出去。
她走的極其緩慢,像是在欣賞風景,又像是在抵禦某種疼痛。其實,肉體上的疼痛還算不了什麼,心頭的那幾乎要疼的斷氣的痛纔是最要命的。
艾宇軒一直悄悄的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出點什麼事情。好吧,他承認自己沒志氣了,本來都已經走掉了,半路又有些不放心的跟了回來。
語涼一直失魂落魄的走着,直到撞上一個溫暖的胸膛。
晴天扶住她的肩膀,仔仔細細的端詳,焦急的問道:“落落,你怎麼了?”
語涼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撲進晴天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