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慢慢的復甦,艾梵終於想起,自己被獨孤宇浩的攝魂鈴給迷住了!
嘴角邪惡的勾起來,艾梵舉着那柄鋒利的劍,一步步的逼近了牀上的兩個人。
“呵,獨孤宇浩真以爲,單憑這樣,就能保住你嗎?”
劍尖直指牀上已經甦醒過來的歐陽清,艾梵笑的冷冽,獨孤宇浩,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歐陽清非死不可!
“皇上,你難道不覺得,讓歐陽公主下嫁於我,報復效果更好嗎??”
晴業仍舊大大剌剌的躺在牀上,雖然看似是在擁着歐陽清的肩膀,但其實,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其實,只有離他最近的歐陽清知道,這番話表面上說的雲淡風輕,晴業都已經快抖得不行了!
也難爲他了,一個不得志的小官,現在竟然要鼓起勇氣來路見不平,爲他們掩護,害怕是正常的。
艾梵聞言,眉頭緊緊一皺,威嚴的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在艾梵的印象中,大臣裡似乎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也不知道獨孤宇浩從哪裡找了這麼一號默默無聞的人物,現在竟然有膽子敢跟他抗衡!
好,很好!
“我當然知道我在跟誰說話,”晴業傲嬌地挑了挑眉毛,突然就來了底氣,“我在跟一個有斷袖之癖,卸磨殺驢,囚禁朝臣的皇上說話。”
“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被說中了痛處的艾梵怒氣衝衝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布滿血絲,滿是殺意,“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以後,很可能就會走不出這個門!”
“呵呵,呵呵,”晴業冷笑一聲,說道,“皇上,您是聰明人,想來我今天膽子敢說出這番話,敢躺在這張牀上,我就沒有打算活着走出去。”
“哦?這方膽氣倒是蠻讓人賞識的,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艾梵之所以會這麼說,不是因爲他真的欣賞晴業的膽氣,而是因爲他相信,以獨孤宇浩的才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歐陽清留在這裡。
這個憑空多出來的無名小卒,一定是獨孤宇浩留下來保住歐陽清一命的關鍵法寶。
他倒要看看,這個法寶,到底能管什麼用。
“想必皇上您應該已經猜到了,國師的目的很簡單,留下歐陽清一命,這一點應該不難做到吧?”
艾梵聞言冷笑了一聲,心說你們把我當白癡嗎?有誰會傻到留自己的情敵一命啊?
“你們就不怕我現在對你們痛下殺手,將這個秘密永遠的封存在這裡?這樣一來的話,我既解決了情敵,又可以獨享獨孤宇浩,舉國上下,沒有一個人會知道你們死在這裡,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晴業也不跟艾梵多說廢話,直接就把獨孤宇浩教給他的那一番話說給了艾梵聽。
“皇上,你應該很清楚,以國師的聰明才智是不會這麼輕易服輸的吧?所以你應該早就已經猜到,國師是有辦法的吧?”
這一次,晴業的坦率還真是讓艾梵對他刮目相看了一回。
喲呵,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國家裡還有這般有膽識的人呢?一般的大臣哪裡有敢跟他談判的呀?
可能是許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膽量敢跟他談判的人了吧,艾梵沒有覺得生氣,反倒是覺得很難得。
行呀,獨孤宇浩,臨走前還幫我發掘了一枚可用之才。
正直、膽量、才智都具備的人才,現在可不多見呀。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跟我開門見山的談判一回了嗎?”艾梵冷笑道。
不是他刻意僞裝自己的欣賞,而是作爲一個君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用冷笑來掩蓋自己的情緒,其實他對晴業還是很滿意的。
如果這麼輕易就被別人看出自己的情緒,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啦!
不過好在晴業並沒有在乎他臉上的情緒波動,只是心心念唸的想要完成國師給他留下來的任務,一定要保住歐陽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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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我們開門見山,不要再廢話了,大家都是聰明人,直接說就好了。”
晴業掀開被子,翻身下牀,結果卻是衣冠整齊的站在了艾梵面前。
“皇上你應該也知道,國師現在已經走了,既然他已經離開,那您肯定是要費勁心思的去尋找,與其這樣大張旗鼓,不如留着一個人質在身邊,只要公主還在,國師回來的機率就很大了。”
晴業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也可以說是很有道理。
如果歐陽清死了,那獨孤宇浩也就沒有牽掛了,雖然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天下之大,要尋找起一個刻意躲避着的人,還真是要費上很長的時間。
獨孤宇浩本就是天下奇才,他要是存心想躲避一個人,躲個三五年是很輕鬆的事。
就算是有回煞丸的牽制,艾梵也不敢保證會在短時間內找到他。
他根本就等不了那麼久!!他對獨孤宇浩的思念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
留着歐陽清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只要歐陽清在他手裡,獨孤宇浩就一定放心不下,遲早會回來看她。
只要他一回來,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可是要他留下自己的情敵在身邊,他真的做不到。
萬一哪天思念成狂,他嫉妒的要命,直接把歐陽清殺了怎麼辦!
似乎是獨孤宇浩早就猜到了他的這種心思,所以臨走前特地交代了晴業應該怎麼應對。
晴業見艾梵真的像獨孤宇浩所預料的那樣,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糾結什麼事情,立馬就知道,自己應該按照計劃走哪一步了。
“皇上您大可不必這麼擔心,如今我與公主被您捉姦在牀,這個玷污前朝公主清白的罪名,在下是必然要擔着了,既然如此,不如將公主許配給在下,既解決了您的後顧之憂,又能讓在下飛黃騰達,何樂不爲呢?”
這話一出,艾梵倒是驚訝了,獨孤宇浩竟然會捨得把自己的歐陽清送給別人做妻子?
在艾梵的定義裡,愛就是獨佔,而不是像這樣的犧牲,所以他並不能理解獨孤宇浩爲什麼會這樣做?
難道他都不會嫉妒,不會生氣嗎?
還是說歐陽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累贅,在被逼急了的時候,隨便送出去也就完了?
這樣的認知讓艾梵原本憤怒不已的心情竟勉強的平復了一點點。
呵呵,獨孤宇浩,你的愛情也不過如此嘛。
幹嘛非要跟我對着幹呢?現在淪落到亡命天涯的地步真的好嗎?
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享盡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不是更好?
“好,那我就答應你,將歐陽清許配給你,從此以後,錦衣玉食,高官厚祿,隨你盡享,但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個字,歐陽清也永遠不準踏入宮闈!”
晴業眯起眼睛來看了艾梵半天,最終,綻放了一個奸詐的笑容,“成交!”
所以,從那之後,在世人眼中,晴業就變成了一個趁人之危,藉助公主的名號坐享高位的混蛋。
而艾梵仍舊是那個賢明的皇帝,勵精圖治,將國家治理的欣欣向榮。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
但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艾梵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獨孤宇浩。
而歐陽清也沒有放棄過。
當時她一覺醒來,就看到獨孤宇浩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牀邊在密謀着什麼東西。
然後,獨孤宇浩就只是跟她說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切的隱忍都是爲了最後的幸福。”
再然後,獨孤宇浩就走了。
最後她嫁給了晴業,成爲的一個有名無實的丞相夫人,在晴業的刻意庇護下,避開了那些勾心鬥角,過着平凡艱苦,卻又心甘情願的日子。
因爲,她懷了獨孤宇浩的骨肉。
她相信獨孤宇浩有朝一日會回來找她的,就算不回來,有了這個孩子,她也會獨孤宇浩的保住自己的命,勇敢的活下去。
不是沒有恨過艾梵,但是恨又能有什麼用呢,獨孤宇浩還不是走了?一個人待在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承受着回煞丸的痛苦。
“好啦,現在你知道了吧,這就是你爹孃的故事。”
大神說完就仰頭喝了一口水,這一頓的解說,可把他說的口乾舌燥了呢。
戀夏打從聽完以後就沒有任何的反應,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無比,沒有一絲的波瀾,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大神,就只是盯着大神。
大神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幹嘛啊?有事你就說行嗎?總這麼盯着我幹嘛?看上我了嗎?我知道你早就已經垂涎我的美色已久,但是你現在是有夫之婦,能不能矜持一點兒啊!!”
“切,”戀夏向上四十五度勾起了嘴角,非常不屑的對着大神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可算是發現了哈,你就是一個糊塗官兒啊,怎麼到了你手裡,各種的紕漏都有呢?”
這個可不是戀夏冤枉大神。
當初她被莫名其妙的拉到這裡,穿越了,就已經是個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