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很漂亮的女孩,是未來的槿王妃?完了,真的完了!
“混賬!還不趕緊跪下!”
老闆見他還傻站着,趕緊伸手拽了他一下,直把他拽跪在地,傻乎乎的盯着戀夏看。
懷秋很是不喜歡他這直勾勾的眼神,不悅的皺起眉頭,陰森森的盯着他,薄脣微啓,“怎麼?你打算一直看着我的王妃?”
讓懷秋這麼一說,那小二才猛然驚覺自己的失禮,慌忙的垂下了頭,“小的不敢。”
“哼。”
懷秋冷哼一聲,心說我看你倒敢得很。
那老闆一看懷秋這反應,就知道他心裡很不爽,雖然並不知道確切的不爽在哪裡,但是王爺生氣,不需要理由。
“槿王爺恕罪,這小子纔剛來沒幾天,生的很,無意開罪王爺,還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這小子。”
戀夏一看店家都急了,趕緊抱住懷秋的胳膊,撒嬌道:“矮油,你就不要嚇唬人家了唄,都快成親了,幹嘛還這麼嚴肅?恩?”
戀夏這句話的重點是在提醒着懷秋,要成親了,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了,很容易出亂子的。
懷秋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卻意外的止住了,話到嘴邊又換成了其他的語調,“好,聽你的。”
“那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我們就先走了哦,我突然想去挑一下茶具。”
“茶具?”懷秋挑眉,被戀夏挽着就往門口走,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買茶具?”
“因爲很喜歡青花的紋飾啊,想讓客人拿着我最喜歡的茶具喝我們的喜酒,不可以嗎?哦?”
懷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柔聲道:“好,我們家娘子說什麼都好。”
戀夏突然回過頭去,對那店小二說道:“小哥,你做的很不錯,老闆會重用你的,對吧?”
老闆趕緊應下,當即表明會好好的對待那個小哥的,這才把戀夏他們兩人打發走。
伸着脖子看着他們走遠,老闆如同虛脫了一般靠在櫃檯上,心說這可真的算是鬼門關前走一遭了。
剛想擡頭訓小二幾句,眼前卻是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那小哥的人影啊!
不是吧?沒見他出去啊,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人怎麼就消失了?見鬼了?
呵呵,許是怕受責罵,先跑了吧。
店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櫃檯裡繼續算自己的賬去了,完全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而出了店的戀夏挽着懷秋的胳膊,幾乎是狂奔而走,一直到遠離了那家首飾店好久,這才停了下來,鬼鬼祟祟的回頭看着,一直到確定了身後沒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我去,太懸了剛剛!”戀夏驚魂未定的撫摸着心口,感受着自己那狂跳的心率,彎腰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虧得你及時懸崖勒馬,不然,今天真的會出事情的。”
回想起剛剛在店裡,戀夏突然挽着他的胳膊,微微用力掐了一下,懷秋這才收起了自己即將噴發的怒氣,若無其事的跟着戀夏出了店。
果然是有事情,要不戀夏怎麼會一出店就拉着自己狂奔呢?
剛剛他真的是吃醋吃到極點了!剛想要發火滅了那小子來着,戀夏就挽住了他的胳膊,暗示性的做了點小動作,虧得他還沒失了理智,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出事情。
“所以,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戀夏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小聲的對懷秋說道:“那小哥是故意刺激你的,逼你動手殺了他,然後,一向最反對濫殺無辜的我一定會因此而埋怨你,我們的婚禮就辦不成了。”
懷秋陰沉着一張臉,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故意的?”
“恩,”戀夏點頭,“我剛剛突然發現,他沒有生命體徵,也就說,那小哥的身體是死了的,可是爲什麼還這麼活蹦亂跳的呢?答案很明顯,他被附身了。”
懷秋是聰明人,剩下的不用戀夏說,他自己就猜到了。
誰會好端端的附身過來挑撥離間他們的關係啊?除了那位赫連宜凡,應該就沒誰了。
這丫的真的很閒是不是?腦子抽了?
然而,戀夏沒有告訴他的是,赫連宜凡就是抓準了她對可愛的男生沒有抵抗力才故意附身在那小哥身上,這樣纔會讓她失控,讓懷秋吃醋。
而她之所以會認出那人是赫連宜凡,根本不是因爲什麼生命體徵,而是那種眼神,那種只有赫連宜凡才有的眼神。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是,戀夏還是捕捉到了,這才趕緊拉着懷秋離開。
而她臨走時之所以會對老闆說,讓他重用那位小哥,並不是要幫赫連宜凡,而是她感覺到了赫連宜凡的殺意。
估計他是想殺掉老闆,然後以此爲藉口,把他們留在店裡破案,從而伺機挑撥她跟懷秋吧。
所以,她在赫連宜凡下手的那一瞬間,喊了出來,從而讓赫連宜凡沒能動手,保住了老闆的命。
懷秋不知道她隱瞞了這些,仍舊是氣呼呼的對她說:“但是,你以後不許再對別的男人那麼好!”
“好好好,槿王爺大人,是小女子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可以嗎?”
戀夏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睛,趁着周圍沒有人,快速的在懷秋的脣上啄了一下,然後就紅着臉跑開了。
懷秋的壞心情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看着那跑遠的小女人,嘴角揚起了一個帥氣的笑容。
兩個人逛了一整個下午,訂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差人送去了槿王府,等着婚禮的時候派上用場。
然後,逛着逛着,天就黑了。
“好啦,你不用送我了好嗎?”戀夏牽着懷秋的手,在宮門口停了下來,“還有三天就成親了啊,在這期間,還是收斂點好,今晚你就回槿王府吧,我去安寧那裡,畢竟都答應她了啊。”
懷秋就算再不捨得,自己的老婆都發話了,哪裡敢不聽啊!而且也不至於一晚上都捨不得啦!
伸手環抱住她的腰,懷秋笑的溫柔,“那明天讓安寧陪你出宮來準備一下婚禮,我來接你們。”
戀夏輕笑,絕色的容顏上掛着甜蜜,“好,謹遵槿王爺吩咐,那小女子就進宮嘍?槿王爺慢走!”
懷秋不捨的在她脣上印了一吻,慢慢的鬆開了手,“我看着你進去。”
“好!”
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戀夏轉身慢慢的往宮裡走,卻還三步兩回頭的看着不遠處的懷秋,嘴角漾着甜蜜,將自己的玉牌亮給了門口的侍衛。
“參見嫣然公主。”
門口的侍衛根本就不用看玉牌,這宮裡最漂亮的公主,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公主跟王爺,真的很甜蜜呢。”
侍衛的突然誇讚讓戀夏的心情瞬間就好到不得了,剛想衝他笑一下來着,卻又想起了自己家那愛吃醋的男人就在身後看着,只好收斂起甜甜的笑容,疏遠而禮貌的衝侍衛笑了一下。
侍衛已然放行,戀夏慢慢的走進宮門口,回頭沖懷秋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羞澀的絞着自己的手,顛顛的跑了進去。
懷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一直定格在寵溺的標準上,卻又在看不到戀夏之後,立馬迴歸了冷酷。
“清風,跟緊她,不許出任何的差錯。”
黑暗中似乎什麼也沒有,但確實是有一個如鬼魅一般的影子嗖的一下閃進宮裡,如影隨形的跟在了戀夏的身後。
戀夏一個人也不覺得無聊,快步的穿行在皇宮那曲曲折折的小路上,而清風也謹遵着懷秋的吩咐,眼睛都不敢眨的跟在她身後。
然而,就在轉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清風突然覺得戀夏的身影虛晃了一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凌亂的切割,又快速的恢復了。
那速度極快,快到讓清風以爲,是他自己眼花了,然後定了定心神,快速的跟着戀夏往前走。
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虛晃的一瞬間,真正的戀夏卻是已經被拖進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只留下一個虛影。
“唔”
剛被拖進黑暗之中,戀夏就被蠻橫的推在牆上,霸道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這個人,不是懷秋。
這裡也不是現實世界。
因爲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中,她竟完全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的氣流流動。
“放,放開”
模糊的抗議被那人蠻橫的忽略掉,戀夏掙扎無效,最後就乾脆放棄了,任他吻好了。
說來也怪,戀夏掙扎的時候,那人死都不鬆手,等戀夏不掙扎了,他反倒是鬆手了。
吻離開但人還是死皮賴臉的抱着戀夏,用力之大,似乎是想把戀夏活活勒死的節奏。
“咳咳,宜,宜凡,我快被你勒死了。”
聽到這句話,赫連宜凡終於鬆開了她,只是仍舊拉着戀夏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你還肯叫我的名字,我很意外,你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那又怎樣?”戀夏笑的平靜,“你還是你,那個善良的赫連宜凡,我卻已經不再是你愛的那個戀夏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