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可以放棄回現代,但,回不回去不是她說的算啊,萬一,萬一她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人,卻又不得不消失在這個時空,他該怎麼辦?她該又怎麼辦?
她太懂得那種孤獨無助的滋味了,一個人行走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最愛的人,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無力擺脫的絕望,那種痛苦,她不願意讓他承受。
想到這裡,她深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是落櫻國的公主要來嗎?好好的,把握住這次機會,娶了公主吧。你會忘記……”
那個“我”字被迅速欺身到牀邊,一把將她撈起的懷秋給吞了進去。
他的吻來的霸道又兇猛,扣着她的後腦,席捲了她口腔裡的每個角落。奈何她的右肩受傷,無法掙扎,只能任他掠奪着自己的呼吸。
最後,沉淪在他給的一切中的她放棄了抵抗,罷了,任性這一次吧,就一次。
沒有受傷的左手攀住他的肩,她學着他的方式迴應了他。
一股子燎原的情緒衝擊着懷秋的理智,緩緩的離開她的脣,霸道的手卻沒有鬆開她的後腦,抵住她的額頭深深地望進她的眸子裡。
朦朧的月光照耀下,他的眼睛亮的過分。
他的胸口因爲呼吸的略微急促而上下起伏,嗓音也因慾望變成了要命的沙啞:“別誘惑我。”
戀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哦,現在知道說別誘惑他啦?剛剛是誰那麼霸氣的說什麼現在就可以讓她變成他的來着?原來是紙老虎硬撐啊,哈哈哈。
離開她的額頭,懷秋的手捏上了她的鼻尖:“笑什麼笑!還不是顧及着你受了傷?你以爲我真不敢動你啊?”
戀夏自知理虧,調皮的衝他一吐舌頭便不再說話。任性過一次,就夠了。剩下的,該怎樣就怎樣吧。
“王爺,我……”
“懷,秋。”他一字一頓的糾正道。
“不行,”戀夏也固執的夠嗆,死活就是要跟他撇清關係,“王爺就是王……嗯……”
懷秋再次霸道的襲上她的抗議,大有一副她不改口就不放過她的架勢。
“好嘛好嘛,我投降,”終於被他鬆開的戀夏趕忙舉起雙手,妥協的衝他叫道,“懷秋。”
這一聲軟軟的呼喚意外的讓他的心情好到不得了,衝她一挑眉,下巴微擡,迷倒衆生的俊臉上滿是餋足:“再叫一聲。”
“懷秋?”
“嗯,再叫。”
“懷秋!”
“再叫。”
“懷你個大頭鬼啊!”嚴重失去耐心的戀夏迅速躺回牀上,也不管會不會壓到傷口,直接就翻過身去背對着他,悶悶的說,“我要睡了。”
懷秋也不攔着,就坐在牀邊看着她,一動不動。
不一會,牀上那人的呼吸變得均勻有致。
黑暗中,懷秋起身吻了吻她的髮絲,輕聲許諾:“其實,我不怕將來的痛苦,只要能擁有你,哪怕是短短的一刻,足矣。此生有你,一眼萬年,足夠我回味一生。但,既然你無法接受,我就等你徹底放下的那一刻。”
牀上那背對着他熟睡的人悄然睜開眼睛,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傻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有他在,她很安全。
第二天早上,難得睡到日上三竿的她一睜眼便對上了懷秋溫柔的眸子,也不知他盯了自己多久,戀夏突的臉上一紅,羞澀的對他說:“早。”
“不早了。起來吃藥。”
懷秋溫柔的將她扶起,藥碗已是湊到了她嘴邊。
她聽話的輕輕泯了一口,眉頭立即擰了起來,整張臉皺的像個橘子皮似的:“苦。”
“苦也要喝。傷不想好了?”
他那寵溺的眼神和語氣讓戀夏突然有了一種兩人已經是夫妻的感覺,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甜蜜,但,越甜蜜就意味着越痛苦。
從他手中搶過藥碗,端起來就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冷漠的塞回他手裡,戀夏端出一副公事公辦,你辦我也不辦的語氣:“謝謝。我,該回去了,總這麼叨擾,不太好。”
哪知道懷秋一把將掙扎着要起身的她按住,好像料到她會這樣似的,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等一下,乖乖喝藥有獎勵。”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塊方糖,還沒等送到她嘴邊,就被她無情的伸手擋回來了:“別,這種糖不好吃。我不要。”
古代的糖分很多種,但是基本是都沒有特別好吃的那種,懷秋手裡的這種就是普通的桂花方糖,她纔不要吃。
“你會愛上它的。”
“什麼?”
她疑問的擡頭,想要問清他這句話的含義,那方糖卻被趁勢塞進了她嘴裡,他那修長有力的拇指和中指緊緊捏住她的下顎,食指曖昧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脣,自然而然的伸進了她口腔內部無法無天的與那顆調皮的糖玩起了捉迷藏。
天,太,太曖昧了!這傢伙!他們之間還沒發展到這麼親密的關係啦!古人的羞澀,矜持,委婉都是鬧着玩嗎?他,他現在,簡直是個,流氓嘛!
伸手使勁扒拉掉他的手,戀夏責怪的白了他一眼,嘟嘴就要把嘴裡化了一半的糖給吐掉,卻被他再次撈起下巴,以脣舌幫助她化掉那顆糖。
脣齒之間充斥着桂花的甜膩,半坐在牀上的她承受不住他霸道的力道,只能無助的揪住他的衣襟尋找唯一的着力點。他的大掌牢牢的扣着她的後腦勺,一個勁的深入、掠奪、調戲,直到那顆糖完完全全的變成汁水,滑進她的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