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樊雁芙就是徹底被說服了,畢竟戀夏是自己的妹妹,她哪裡捨得讓她難做?反正能參加婚禮就行了。
戀夏感激般的看了懷秋一眼,在桌子底下輕輕握緊了他的手。
其實這都是藉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她怕姐姐爲了她犯險。
“那姐姐,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啊,我跟戀夏成親的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啊。”
樊雁芙使勁的點了點頭,自己妹妹的婚禮,不參加可還行?反正這都是必然的事情,不急在一時。
“那姐姐,”戀夏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我跟懷秋吃完飯就要走了。”
“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了,記得注意安全哦。”
在分別氣氛的圍繞下,這餐飯吃的有些不開心,戀夏、懷秋和穀梁元幸吃完飯就收拾好了東西,坐上了馬車。
樊雁芙不捨的拉着戀夏的手,眼淚差點就彪了出來,“我們姐妹纔剛剛相認,都沒來得及說點悄悄話,你就要走了,真是殘忍呢。”
戀夏溫柔的看着自己這其實有點難以置信的姐姐,同樣是心裡難受的要命,眼淚差點都要掉下來了,“姐,記得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哦。”
“知道啦,傻丫頭,姐姐怎麼可能不去?”
戀夏突然把樊雁芙拉近了一點,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參加你的婚禮啊?”
樊雁芙一聽這話,臉頰突然就紅透了,嬌嗔的打了戀夏一下,“死丫頭,不該管的事情瞎管,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急了!”
戀夏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故作爲難的說:“啊,這樣啊,原來姐姐不急的啊?那姐夫可要失望了,這是他託我打探的哦。”
什麼?是學毅讓戀夏問的?難道說
樊雁芙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不自覺的瞄向了不遠處正跟懷秋和穀梁元幸告別的軒轅學毅,羞澀的咬了咬下脣,這傢伙,想求親就直說啊。
“師祖,懷秋這次來的倉促,走的也急,沒能跟您和師祖母好好相處幾天就要走了,還望師祖見諒。”懷秋禮貌的對他們作了個揖。
軒轅希魅和冷冰輕輕的將他的手扶了起來,慈愛的說:“好啦,能來一趟就不錯了,孩子,此行出去,要保護好自己還有你媳婦啊,有時間的話常來串門。”
懷秋點頭,這是必然。
“師叔,替我謝謝戀夏姐姐,幫我找到了雁芙,”軒轅學毅恭敬的對懷秋說道,“此生此世,感激不盡。”
懷秋突然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道,“你說你跟我客氣什麼?你可別忘了,你我,是連襟啊。”
連襟?他娶了雁芙,他娶了戀夏,還真是,連襟呢。
“那,連襟,謝謝啦,”軒轅學毅瞭然的笑道,“你們也要好好的啊。”
懷秋回頭看了正在跟樊雁芙惜別的戀夏一眼,再回頭時,已是滿眼的寵溺,“此生,非她不要。”
穀梁元幸聽着他倆的對話,無奈的咳嗽了一聲,“我說你們兩個啊,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不?走不走啊,再不走是不是得再住一宿啊!”
軒轅學毅跟懷秋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頭笑了,罷了罷了,人家單身,人家最大,可以吧?
讓穀梁元幸這麼一催,他們是不走也得走了。
就算是再依依不捨,他們也是坐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準備離開了。
臨別的時候,不過也就是那些套話,什麼路上小心啊,有時間常來玩啊,注意安全啊,早生貴子啊之類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佔篇幅的必要了。
唯一的重點也就是戀夏在臨走的時候,突然把軒轅學毅拉到了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而已。
站在屋前看着他們的馬車離開,樊雁芙一改剛剛的難過,沒辦法啊,跟自己妹妹分開了是很難受,但是,她現在更好奇戀夏到底跟軒轅學毅說了什麼?是不是關於成親的事情呢?
“學毅,戀夏跟你說什麼了?”
軒轅學毅淡淡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她什麼也沒說,就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你的難過會少一點。”
樊雁芙聽完,被戀夏的貼心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這死丫頭,走就走吧,幹嘛還這麼照顧她的情緒啊!
“走啦,進去吧!!”
軒轅學毅盯着樊雁芙跟着爺爺奶奶走進去的背影,思緒不禁有些飄忽,這真的,不是夢嗎?雁芙真的是愛着他嗎?他真的得到了那個女孩子嗎?好不真實呢。
明明前幾天還死心塌地的愛着別的男人,“死”過一次之後,竟然完全重寫了記憶,命運啊,你真的可以不要這麼搞笑呢。
“學毅,愣着幹嘛?進來啊!”
聽到樊雁芙的輕喚,軒轅學毅一邊擡腳往裡走,一邊想起了剛剛戀夏跟他說過的話。
“所以,你當時到底跟軒轅學毅說了什麼?”
馬車上,懷秋好奇的問着戀夏。
戀夏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嘚瑟般的衝他挑了挑眉毛。
她當時說的是。
“我剛剛跟姐姐說了你要求親的事情,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了哦,姐姐跟過穀梁元幸,已非完璧,這一點,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之後,戀夏賊兮兮的捂住嘴笑了起來,軒轅學毅啊,你將來要是真的得償所願,可一定要好好謝謝她這個大媒人了喲。
伸手掀開馬車的布簾,戀夏看着窗外那春意盎然的景象,突然就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記得剛到槿離幻靈院的時候,纔剛是過完正月十五,現在,竟然已經是初春了。
等一下,幻靈院考覈,不是在六月份麼?現在才四月份,現在就回去?着什麼急啊?
“我說,這一次回去,是不是太急了?明明才該六月份開始吧?”
懷秋輕輕將她的頭扶到了自己的腿上平躺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低頭笑道:“傻丫頭,我們還要不要成親了啊?你以爲成親就幾天的事情嗎?我們還要回一次槿離王朝呢。”
哦,好吧,不說她都忘了。
“那,我們”
戀夏的話都還沒說完,懷秋就輕輕的用手指頭摁住了她的脣,制止住她的話,“什麼都別說,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你還在我懷裡的感覺。”
戀夏聞言微微一囧,好吧,現在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穀梁元幸死都不肯進來,一定要在外面駕車了,在外面撐死了受點風,在這裡面受的可是刺激!
不過,話說的也是,難得有個最後的二人空間,不好好享受怎麼行?
伸手勾住懷秋的脖頸,凌空探起了身子,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戀夏現在整個人就算是掛在懷秋身上,以勾住他脖頸的那隻手做懸掛點,其實真的很累。
懷秋怎麼捨得讓她累到,這不,趕緊的就伸手托住她的後背,將她抱進了懷裡,享受着她的主動。
車廂裡倒是熱情如火了,車廂外的穀梁元幸可真的是苦不堪言了,在風中凌亂着,還得勤勤懇懇的駕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晃了將近三天,終於到了槿離幻靈院門口。
在這期間,爲了照顧穀梁同學的情緒,但凡是他在的場合,戀夏就特別收斂,堅決不跟懷秋有任何的親密互動,老老實實的待着,堅決不刺激穀梁元幸那顆脆弱的小心臟。
將戀夏從馬車上抱下來,已經戴上了銀質面具的懷秋並沒有刻意疏遠了與戀夏之間的距離,而是仍舊親暱的攬着她的腰。
“你,不鬆手?”戀夏驚訝。
懷秋歪頭看着她,眼中的深情確認無誤,“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鬆手了。”
受到懷秋的深情感染,戀夏也堅定的點了點頭,跟着懷秋踏進了幻靈院的大門。
有人會問,穀梁同學呢?
呵呵,戀夏倒是做的合情合理了,懷秋同學可是忍不了了,我去,穀梁元幸這是要鬧哪樣啊??他自己不爽就算了,還連帶着他也一起遭殃?
戀夏是他艾懷秋的老婆,愛怎麼碰就怎麼碰可是他身爲丈夫的權利!
所以,在第三天的時候,懷秋爆發了,像猛獸附身一樣,直接就把戀夏在馬車裡辦了!
穀梁元幸當然受不了啊,尼瑪這是現場直播啊喂!!他好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沒反應啊?
可是,就算不爽,他也不能進去啊!!到時候撞見了什麼不該撞見的,不,是肯定或撞見不該撞見的,很尷尬的。
所以,實在是受不了這份挑釁的穀梁元幸選擇了眼不見爲淨,直接一個閃身,鑽進了戀夏的隨身空間裡去,再也不肯出來受刺激了。
好吧,他承認了!輸了!輸給艾懷秋這個腹黑的傢伙了!
那些什麼“我爲了你隱忍”、“因爲我想守護你”的理由,真的只是用來哄哄戀夏的,女孩子嘛,再理性也逃不了感情的侷限。
他本來就已經是戀夏的靈寵之一了好嗎?既然受不了,完全可以躲進隨身空間裡,眼不見爲淨啊,說什麼守護戀夏,其實,他跟戀夏之間,從認主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有了主僕感應,只要戀夏本體受到危害,他會有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