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突然罵起來就已經是夠奇葩的了,還罵的這麼兇!
在場的,除了他倆就是南門昂輝和戚凌蘭了,都被他們倆給嚇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倆在那掐架。
戀夏跟穀梁元幸越罵越激動,罵到最後,乾脆的,戀夏就伸手拽掉了他的手,直接從南門昂輝手裡跑出來了,跑到穀梁元幸面前,掐着腰瞪着他!
“穀梁元幸!你這個王八蛋!你太不講理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粗暴蠻橫的人!卑鄙無恥下流!我討厭你!”
“討厭我又怎麼樣?!你以爲你的喜歡和討厭會影響什麼嗎?!我照樣可以把你鎖在我身邊,想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你混蛋!我跟你拼了!”
實在是氣急了,戀夏直接就伸手衝他打出了一記雷霆掌!
穀梁元幸是誰?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她打到?幾乎是身影一晃,分分鐘就躲了過去。
戀夏都沒反應過來,胳膊就被穀梁元幸擰住了,反手摁在後背,輕輕鬆鬆的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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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元幸!你這個王八蛋!”
穀梁元幸冷冷的說:“別罵了,你現在不是跑出來了?”
戀夏猛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跑出來了!
被穀梁元幸這麼擰着胳膊,跟傻了眼的南門昂輝和戚凌蘭面對面的大眼瞪小眼,戀夏也無奈了。
啥時候跑出來的?她自己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戀夏無奈的對南門昂輝笑了笑,“你說你也是,看個人質都看不好,還能讓我跑出來,這就怪不了別人了吧?”
南門昂輝早就反應過來了,掌心裡的靈力已經凝結完畢,戀夏這句話剛說完,一道白光就打了過來。
虧得穀梁元幸反應的快,抱着她就跳了出去,這纔沒被打到。
“你是白癡嗎?看到他打過來,你都不會躲?!”
他要是好聲好氣的問一句“你沒事兒吧”不就完了嗎?語氣還這麼橫!罵誰呢?!明明就是他錯在先!
“被他打到,也比被你囚禁在身邊要好吧!!”
穀梁元幸真的快瘋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不跟我鬥嘴?!”
“我……”戀夏仰頭道。
“咣噹”,又一聲巨響,一道白光在身邊炸起!離得最近的戀夏直接就被那強大的氣流給震出去了!
一道白影飛在半空,將她急速掉落的身體給接住了,“你沒事吧?”
戀夏瞪大了眼睛,驚喜的看着抱着她的人,“懷秋?!你怎麼……”
事情,還得從她被南門昂輝帶走的那天開始說起。
被調虎離山的穀梁元幸發現戀夏被人帶走了之後,並不是盲目的大發雷霆,然後四處找人,反而是很心平氣和的來到牢裡找懷秋。
他知道,懷秋會有辦法的。
果然,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他爲了戀夏受那麼多苦,懷秋很誠懇的爲他想出了一個計謀。
其實,懷秋之所以會選擇幫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預言裡,他就是幫了穀梁元幸。
因爲,不管有沒有預言的存在,他都會這麼選擇,以戀夏的性格,如果讓穀梁元幸爲了她而太苦命,那日後,戀夏會記他的好,一生一世的。
他又不傻,戀夏已經穩穩不會愛上任何人了,他已經是勝券在握,何必去計較那些小小的得失呢?
現在的小吃醋,跟讓戀夏一輩子記得另一個男人的好,對別人愧疚一生相比,他寧可選擇現在吃一點小醋,把事情永久性的解決。
被匿身破鎖住了靈力,懷秋只能伸手,勾勾手指讓穀梁元幸走過來。
很慶幸的是,穀梁元幸這人雖然自大,但並不是自負,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還是能夠分清局勢,大局爲重的。
所以,穀梁元幸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了。
“依我看,那南門昂輝後日發現自己計謀失敗,必然會惱羞成怒,用戀夏來要挾你,對你來說,戀夏就是致命弱點,這個,相信他也看出來了,所以,就不要隱瞞,直接暴露出來,讓他更加以爲握緊了王牌。”
“不隱瞞?那他不是更加不會放了戀夏嗎?”穀梁元幸不解。
“要的就是他以爲他不會輕易放手,你跟戀夏的水火不容已經到了一個極致,只要一點點火花,就可以引燃戀夏的怒氣。”
引燃她的怒氣?幹嘛?掐架嗎?那丫頭罵起人來可不是蓋的哎!急眼了的話,真的跟你動手的!
“對,就是要掐架,戀夏的脾氣比較直率,她要是覺得生氣了,那一定是很生氣,只要你故意惹毛她,她一定會拼死了也要弄死你,一般來說,南門昂輝只會把注意力放在靈力遠超過他的你身上,絕對不會想到,人質竟然會自己掙脫出來,還氣勢洶洶的向你殺過去。”
“那這樣的話,她成功的逃了出來,肯定是立馬就跟着你離開這裡了,豈不是更不會原諒我了?”
懷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的原諒真的有那麼重要?你難道不覺得,能讓她恨你一輩子,也是一種記住你的方法嗎?非得把她留在身邊才叫永恆?”
恨他一輩子?對啊,這樣也是一種銘記的方法,恨,永遠是記得最清楚的。
或許,懷秋說的對,他的確不該執着於將她捆在身邊,而是應該放手,讓她去過她自己認爲的幸福生活。
而他,只要她還記得恨他,就夠了。
“好,我答應你,解決了這件事,就當你們走。”
“不,你應該解了我的匿身破。”
“爲什麼?”穀梁元幸不解。
“戀夏既然主動答應逃了出去,那就說明,南門昂輝肯定是有求於她,應該是想利用她做你的致命弱點,所以,她絕對會以此要挾南門昂輝,讓他想辦法帶她來看我。”
“這跟解了你的匿身破有什麼關係?”
懷秋真的是快被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打敗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問這些有的沒的?解了幹嘛?當然是幫他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壓抑住想罵人的衝動,懷秋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和語調聽起來正常一點,“解了匿身破,我就可以在祭天大典上,出其不意,做你的暗應啊!”
“哦,”話都徹底說明白了,穀梁元幸終於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我現在就解了你的……”
“別是現在呀!明天南門昂輝來的時候,如果看到我的匿身破已經解了,肯定會起疑心的!等他走了之後吧。”
懷秋無奈的壓下他已經伸起來彙集靈力的手,實在是汗了個瀑布啊!這智商還能當皇帝的,也是沒誰了。
果然有一個好的遺傳基因,強大的家族背景,在古代就已經很吃香了啊?
唉,算了,這智商,還是不要等他自己領悟了,全部告訴他吧。
“等戀夏來的時候,你隱藏起自己的氣息,躲在角落裡,我故意惹她生氣,你看看我是怎麼哄的,這樣的話,對你應該會有所幫助吧。”
其實,懷秋說這話時心裡也沒底,因爲他實在是不確定,以穀梁元幸的領悟能力,到底能不能抓住他教的精髓。
畢竟,在龍珠的預言裡,他可真沒看見戀夏有沒有原諒穀梁元幸啊!
所以,戀夏那天來的時候,他纔會故意惹她生氣的,就是爲了讓他看着,將來好哄哄戀夏。
不過,他顯然失誤了。
這是後話,先來說現在吧。
戀夏被懷秋抱着落到了地上,遠遠的站在一個安全的角落,看着穀梁元幸跟南門昂輝的大戰。
真的可以說是大戰了。
兩個靈力都是祖宗的祖宗輩,那打起來肯定是牛掰的不要不要的了。
他們這些小渣渣,看都看不清,就只看見天空中四下紛飛的靈力的光線,然後就是兩道白色的光芒,在空中糾纏着。
戀夏十分緊張的擡頭看着,手指甲緊緊摳進肉裡也渾然不覺。
她還真不知道該希望誰贏。
穀梁元幸贏了,那叫正常,國泰民安,免了一場國家災禍,但她也實在不想讓南門昂輝輸啊。
難得的一個知己,如果輸了,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啊!她不想讓他死,但也不想讓他贏。
如果他贏了,穀梁元幸就死定了,而且,死的會很慘。
要是南門昂輝夠仁慈的話,直接殺了穀梁元幸倒還好,那是種解脫,如果不夠仁慈,留了他一條命,那可就真是生不如死了啊。
對一個像穀梁元幸這種心高氣傲,打小就是皇帝的人來說,從高位上摔下來的痛苦自然是不用說了,更何況,還得加上他覆滅了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皇位啊!
要知道,這個國家有多少人在等着落井下石,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夠淹死谷樑元幸了。
唉,人生在世,巔峰時巴結着你的人,不敢指望他們在你落魄時伸出援手,最起碼也希望他們不要冷嘲熱諷,落井下石吧。
以穀梁元幸的脾氣,如果有人敢對他出言不遜,那是拼死了也得爭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