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凌傲瞭然,伸手就將開門的玉牌給調了出來,輕輕遞到了他面前,“去吧。”
“恩。”
懷秋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捂着心口慢悠悠的往前挪着步子,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凌傲的輕喚。
“以後,不要再來了,還有,不要讓她受一點傷害,她愛你,我無話可說,但如果有一天,我發現她受了傷,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把她帶走。”
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懷秋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永遠不會。”
“那就最好。”
話音落下,懷秋便消失在了竹林裡,結界波動了幾下之後,恢復了平靜。
凌傲仰頭看着幽暗的天空,看着璀璨的星空,看着飄揚的竹葉,揚脣笑了。
孃親,我做的,是對的,對嗎?
懷秋取了玉牌之後,直接就回了五毒派。
五毒派幫主被他從大廳趕出來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這都打算睡覺了,誰知道懷秋竟然再次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衣服都脫到了一半,屋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被嚇到的吧!
下意識的將衣服抱在胸前遮住重點部位,五毒派幫主的老臉都被嚇得通紅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主,主上,你,你還沒去啊?”
“我回來了,”懷秋冷冷的說道,“說,開門的陣眼是什麼。”
“只要拿着這個玉牌,就是開門的陣眼,一定要記住,是”
五毒派幫主剛想提醒他開門的陣眼就是那句話的,可是吧,心急如焚的懷秋根本就沒聽完這句話,刷的一下就消失在了他的房間裡。
“哎!主上!”
沉沉的嘆了口氣,五毒派幫主心想,連戀夏那丫頭都能猜到開門的陣眼,主上這麼聰明,不可能猜不到吧?他還是別自尋煩惱了。
怎麼可以質疑偶像的智商呢?
果然,懷秋閃身來到藏書庫之後,根本連遲疑都沒遲疑,將玉牌放到門上的凹孔之內,立即就說出了開門陣眼:“只要拿着這個玉牌。”
“陣眼正確。”
雄偉的大門吱嘎一聲就打開了,懷秋只是一個閃身就閃了進去。
閃身進去之後,那扇門便咣噹一聲,關上了,不留一絲痕跡。
站在浩瀚的書籍海洋之中,懷秋可是一點崇敬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着趕緊找到那本書,好把戀夏救出來。
他是預見過未來沒錯,也知道自己會成功的把戀夏給救出來,但這畢竟是事關自己最愛的人的生死,就算是已經知道結果,他照樣還是緊張的要命!
那本書,可不是好找的!
懷秋還在這裡想盡了辦法找書,戀夏那裡可就比較輕鬆自在了。
自從逃出了皇宮,她的日子就過的很舒坦,不用那麼勾心鬥角,也不用因爲那個惡趣味的皇帝而擔驚受怕,跟蔚錦程住在這裡,偶爾遊個山,玩個水的,還不錯。
當然,除了偶爾對懷秋的思念會氾濫成災以外。
書靈的世界比外界要過的快很多,所以,戀夏已經在這裡待了五天多,外界卻還只是兩天多。
懷秋找書的時候,戀夏跟蔚錦程還在那遊山玩水呢。
“錦程,你餓不餓?”戀夏坐在一汪清澈的水潭邊,偏頭對蔚錦程說道。
“還好,你餓了嗎?”
戀夏搖頭,伸手向後撐着岩石,仰起頭來看着湛藍的天空,長長的舒了口氣,“我不餓啊,聽沒聽說過秀色可餐這個詞,這麼自由的日子,這麼美好的風景就擺在眼前,哪裡會餓啊!”
蔚錦程偏頭看着她秀麗的側臉,暗自在心裡說道,對我來說,秀色可餐的,是你啊。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戀夏的自由隨性和溫柔體貼,無一不在撼動着他的心。
這個女孩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對愛情的感覺,更是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讓他甚至想要就這麼繼續跟她生活下去,不再去過問那些是是非非,徜徉山水,自由自在。
那天晚上,戀夏對他說了她的事情,雖然很匪夷所思,但他真的信了,因爲他知道,她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
後來,她的活潑和體貼,慢慢的打開了他緊閉的心扉,讓他開始對別人產生了一種久違的信賴,也開始將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她。
原來,蔚錦程的家裡,也算是這個書靈世界裡數一數二的貴族,蔚錦程自小的時候便被寄予了厚望,父親母親將繼承家族的事情,完全的寄託在了他身上。
因此,帶着父母親意願的他,自幼便被剝奪了童年,整日的悶在屋裡,進行着接班人的培訓。
師父教導他,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也不可以有愛情,因爲愛情,往往是成功者最大的絆腳石。
師父還說,作爲一個繼承人,要麼狠,要麼更狠,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出路,否則,他便會被人輕而易舉的從高位上拉下來。
這樣寒來暑往的過了七年,那個恐怖的夜晚終於來了。
他們家的勢力太過強大,終於引來了殺身之禍。
仇家在他們的飲用水裡下了迷藥,然後,趁着大家都昏迷不醒的時候,放火燒了他的全家。
多虧了他當時還小,喝的水不是很多,也多虧了師父,在最後的危急關頭,拼了命的將他送了出來。
當時已經身受重傷的他幾乎是剛逃出去沒一會,就暈了過去,倒在路邊不省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姑娘恰巧路過,將他救了起來,並且悉心的照料着他,直到他重傷痊癒,可惜,因爲傷勢太重,他的靈力,全部沒了。
從小便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他,可能出於報恩的心理,也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吧,總之,他分不清,就權當是喜歡了吧,將那姑娘帶了回來。
“所以,那個姑娘就是她嘍?怪不得你這麼聽她的話,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來,你比穀梁元幸要幸福的多呢。”
戀夏那天晚上,已經將自己穿越成皇后戎嘉許的事情告訴了他,所以,他自然知道她說的穀梁元幸是誰嘍。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穀梁元幸跟你的遭遇,有一點點像。”
當時,她讀取戚凌蘭的心思時,順便看到了她的過去,也就是,有關於穀梁元幸的過去。
當年的穀梁一族,已經統治了書靈世界幾萬年,終於,國家發生了暴動。 wWW✿ ttkan✿ ℃o
叛亂者殺進了宮中,殺掉了老皇帝,也就是穀梁元幸的父親。
不過,穀梁元幸比蔚錦程唯一的幸運就在於,叛亂者沒有殺掉整個皇宮裡的人,只是殺掉了穀梁夫婦而已,其他的妃子什麼的,都遣散走了。
當時的穀梁元幸被一個侍衛帶着,逃出了皇宮。
可惜,兩個人在半路遇到了伏擊,那個侍衛死掉了。
穀梁元幸僥倖逃了出來,也是因爲體力不支倒在了路邊。
“這不是巧合,因爲,”蔚錦程淡淡的笑道,“當時屠殺我家的,就是那羣叛亂者,他們攻佔了皇宮之後,又開始屠殺了我們家。”
戀夏瞭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倆的命運這麼相似。
不過,從這以後,兩個人的命運,可就不一樣了。
因爲,穀梁元幸遇到的是戚凌蘭。
“你說的戚凌蘭,是當今的凌妃嗎?”蔚錦程問道。
戀夏點頭,不是她還能有誰?
“可惜啊,這個戚凌蘭可就不如你的那個她那麼善良了,因爲,戚凌蘭是叛亂者派來監視穀梁元幸的。”
蔚錦程突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沒有證據可別亂說,被別人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我說你到底是有多忠誠於穀梁一家啊!?幹嘛這麼害怕?我說的是真的啊!”戀夏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她真的沒撒謊。
當年,叛亂者攻佔進皇宮之後,順利的拿到了皇位的玉璽,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那玉璽歷經了萬年的時間,早就已經通了靈性,再加上這萬年以來,每一屆的穀梁繼承人都要在上面滴一滴血,進行血誓。
臨死前要傳位了,也需要心甘情願的滴下一滴血,解除血誓,這才能由下一任繼承。
也就是說,這玉璽,只聽這一代的繼承人的,也就是穀梁元幸的。
要想玉璽易主也很簡單,要麼穀梁元幸臨死前,將自己血滴在上面,解除血誓,要麼,就等着穀梁元幸認主,離開書靈世界。
穀梁一族已經萬年沒有認主了!所以,這個希望直接就渺茫了。
既然是通了靈的玉璽,那麼,除非是穀梁元幸心甘情願的解除血誓,否則,在他的血滴上去的瞬間,玉璽便會跟着穀梁元幸一起消失,再也沒有人能夠繼承皇位了。
所以,叛國者便派了一個姑娘,去救穀梁元幸回來,以救命之恩和體貼的照顧,取得他的信任,並且成功的嫁給了他。
這個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自幼泡毒藥酒長大的,只要穀梁元幸碰了她,不出十年,就絕對會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