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晴戀夏,因爲一次意外,被一隻章魚拖到了這裡,我的夥伴們,就是被你們綁着的那些人。”
“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救出我的朋友們,然後離開這裡,所以,就隨便找了一戶人家來僞裝,誰知道,姐妹兒我的運氣竟然這麼差!挑到了頭頭兒的女人,唉~~~”
“現在被你識破了,我認栽,你可以叫人把我拖出去一起綁了,沒關係,我不怪你!”
戀夏自顧自的說完,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筆直的伸着兩隻手,等着被綁。
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沒見周圍有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瞄着身邊的情況。
泓豪正坐在她旁邊,慢悠悠的喝着茶,見她這副可愛的表情,輕輕揚了揚嘴角,仍舊是一言不發。
戀夏飛快的捕捉到了他嘴角的笑意,賭氣般的嘟起了嘴,“你在笑我對不對!”
泓豪挑眉,“嗯哼。”
“切,笑就笑吧,我要走了。”
戀夏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剛要把門打開,身後就幽幽的傳來一句話:“就這副樣子出去?自投羅網?”
啊呀!煩死了!這個男人太腹黑了!
悶悶的嘟着嘴走回來,戀夏大大咧咧的就再次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灌了一口,卻又立馬噴了出來,伸着舌頭直哈氣。
“哈哈,辣辣辣辣!你沒事兒喝什麼酒啊!多喝點水行不行?知不知道水是生命之源啊!酒喝多了很傷身體的好不啦!”
泓豪再次挑眉,“要你管?”
戀夏低垂着眼眸,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給個建議不行啊!”
“你怎麼知道我叫泓豪的?”
戀夏無語:“一路上走過來,好多人都問過我,去找泓豪啊?猜還猜不到嗎?”
這個女人話真多,絮絮叨叨的,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煩人,反而很想跟她多聊一會兒,許是寂寞久了,偶爾遇見一個不怕他的小話嘮,也不錯。
“你不怕我嗎?”
戀夏天真的擺過頭來問道:“爲什麼要怕啊?你長得還挺可愛的嘛。”
其實,這還真不是戀夏清醒時能說出來的話,因爲,剛剛那口酒實在是太烈了,就喝了那麼一點,她就有些醉了。
水盈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他,紅潤的嘴脣上還沾着水色,再加上紅撲撲的臉頰,面前的女人其實真的很誘人。
他的沉默似乎讓戀夏很不爽,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使勁的向外拉着,“你怎麼不笑!一點都不可愛!哼!”
戀夏好像十分生氣的擺過頭去不看他,氣呼呼的小臉上滿是傲嬌,他也不急,慢悠悠的喝着酒,一言不發。
過了沒一會,率先熬不住的戀夏偷偷摸摸的轉過頭來瞄了他一眼。
見他還在那喝酒,更是氣的要命,伸手就輕輕打了他的爪子一下。
“你幹嘛不哄哄我啊!你是壞人!不可愛!”
泓豪苦笑:“恩,我是壞人。”
戀夏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顧自的拉起他那隻被她剛剛打過的手,放在嘴邊呼氣。
“你不是壞人!你很可愛哦!我剛剛是不是打疼你了?給你呼呼就不疼了哈,呼,呼”
像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一般,泓豪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冷漠的說道:“不需要!你離我遠一點!”
戀夏本來就醉了,哪裡經得住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推啊,分分鐘就失去了重心,咕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喝醉了也不知道疼,戀夏就坐在地上,傻乎乎的擡頭看着冷漠的他,委屈道:“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怎麼了!”
泓豪不吼還好,一吼就壞事了。
從來沒喝醉過的戀夏撒起酒瘋來,那可叫一個鬧騰啊!
聽見泓豪吼她,立馬就委屈的憋起了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竟然涌上了淚水!
“啊啊啊,你欺負我!嗚嗚嗚”
戀夏真心是鬧騰起來了,竟然坐在地上,仰着頭,嚎啕大哭了起來,還耍賴似的跺着腳。
泓豪被她鬧得不行,喜好清靜的他哪受得了這個,趕緊蹲下來開始哄她:“好了好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欺負你了。”
這話一出,戀夏立馬就不哭了。
坐在那裡,瞪着淚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他,一個勁的抽抽,“地上好涼。”
泓豪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到了牀上,“現在不涼了吧?”
戀夏仰頭,開心的笑了:“恩!”
“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縱容你。”泓豪無奈道。
戀夏並沒有聽到這句話,可能是剛剛鬧騰的累了,喝多了的她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
泓豪貼心的爲她蓋好被子,坐在牀邊仔細的看着她。
其實,像她這種不明身份的人,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早在發現她不是翠紗的時候,就該抓起來綁在那裡祭天的。
一開始沒有抓她,是因爲他擔心翠紗會有危險,可當他的手在她的脖頸上一點點的收緊時,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憐惜,是對他的憐惜。
不同於翠紗眼裡的仇恨,這個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敵意,甚至還勸阻她的同伴不要動手,乖乖的被他掐着脖子。
她的那句“泓豪”就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臟,那麼疼,那麼震撼,竟讓他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不能否認的是,他剛剛是真的很害怕她死掉,當聽見她說“咒誰呢”的時候,那顆懸着心才徹底放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選擇放過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甚至可能危害到城民的女人。
可他就是放過了。
許是因爲寂寞的久了吧,這麼一個吵吵鬧鬧卻沒有絲毫害他之心、怕他之意的女人,還真挺討他喜歡的。
“統領,您還在休息嗎?族內有些事情需要你處理。”
門口的催命請示打斷了他的思緒,細心的爲她掖好被角,泓豪起身,出了門去。
門剛關上的瞬間,懷秋出現在了屋內。
現在被捆在架子上閉目養神的那個人,只是他的傀儡術而已。
危險的眯起眸子,一步步的走近牀邊,走向牀上躺着的那個人,懷秋的嘴角竟噙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迷濛中的戀夏只覺得脣上一痛,呼吸就在瞬間被人奪去了。
“唔”
終於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戀夏迷茫的看着面前的懷秋,脣齒間全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有些回不過神來。
懷秋懲罰似的吻上她的脖頸,在剛剛泓豪留下的痕跡上面,吸吮出屬於他的新痕跡,原本暴怒的心情這纔好了一些。
“懷秋?”
“你喝酒了?竟然在別的男人房裡,和別的男人喝酒?恩?還這麼光明正大的睡別的男人牀上,戀夏,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啊,剛剛是不是還摸他的臉了?”
因爲喝醉而飄忽的理智隨着懷秋冷冷的話語,慢慢回籠,心知自己闖了禍的戀夏立即摟住了他的脖頸,半坐了起來。
“你聽我解釋嘛,他那個茶壺裡的”
懷秋冷笑:“不用解釋,我都看到了。”
“那你還生氣?”
“就是因爲看到了才生氣!竟然在別的男人面前撒酒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他!還哭了你!”
根本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戀夏驚訝的看着懷秋,小心翼翼的問:“我哭了?”
“你以爲呢?”
啊呀,這下死定了,禍闖大了,懷秋肯定快氣死了。
“對不起嘛,相公,我也是想救你們啊。”
說到救人,戀夏這纔想起一件事,立馬正色道:“你還用我救?說,到底打了什麼小算盤?幹嘛老老實實的被人綁走?要說我會被泓豪佔了便宜,不也還是爲了救你?你自己找的!”
懷秋淡淡的笑了,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就這樣才恐怖啊!他每次這麼笑,就一定有陰謀!
果然,他並沒有回答那個話題,反而低頭再次吻住了她,“這些你就不用管了,遲早會知道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平息一下你相公我的怒火。”
戀夏是還想再說點什麼啦,可是在懷秋面前,抵抗從來都是無效的。
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被吻了多久,懷秋終於放開了她,低聲警告道:“如非必要,不許跟他走的太近,也不許被他碰,尤其不可以在他面前哭!”
雖然知道不該問,但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爲什麼啊?”
懷秋認真的凝視着她,一字一頓的說:“因爲,你一哭,我就想殺人。”
他眼裡的殺意那麼赤裸裸,讓戀夏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男人,認真起來好恐怖啊。
懷秋扶着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之後,低聲問道:“記住了嗎?”
哪兒敢不記住啊?
戀夏像個小兔子似的點了點頭,將腦袋縮進被窩裡,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他。
懷秋俯下身來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多休息一會兒吧,乖,我先走了。”
戀夏乖乖的應下,閉上了眼睛,有了他的吻,睡得似乎更加安心了。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