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其說是殷琦紅自作孽,不可活,不如說是開了外掛的戀夏已經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了吧。
“那,凌傲說該怎麼做啊?”
俞鬆和蓮一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讓戀夏看了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在接下來的時間,俞鬆和蓮一向她確切的說了一套詳盡的應對計劃,其思維縝密度,讓戀夏都差點給他們跪了!
我去,這智慧,來槿離幻靈院都委屈了啊!
三個人在屋裡商議完畢之後,便開門走了出來。
殷琦紅在門口已經跪到無比煩躁了,耐心都快用完了的時候,他們可算出來了。
“蓮一姑娘,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可以嗎?那事情,簡直都不是人乾的啊!”
蓮一突然衝她和藹的笑了,輕輕將她扶起,“沒關係的,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回去休息就是了,只是不要忘了,三日後,在靈院廣場,要進行爲期十天的新人特訓哦,不要遲到,回去吧。”
這驚喜來的太突然,殷琦紅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傻乎乎的盯着她看了一眼,試探性的問道:“真的嗎?我可以回去了?”
“當然!回去吧。”
還真以爲自己走運了的殷琦紅顛顛就往回走,甚至還好心情的蹦躂了起來。
戀夏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替她的智商着了急,搖着頭感嘆:“這妹子是典型的蛋白質啊!”
蓮一不解:“什麼蛋白質?”
“笨蛋加白癡再加神經質的簡稱。”
就這智商,在這裡還敢動歪心思,這不等着讓人家整嗎?
想到這裡,戀夏就想起了一種很普遍的現象,有一些人啊,自己的能力就很不行,偏偏看到別人比自己好,就嫉妒的不得了,用盡手段也要取代別人的位子,結果真的坐到了高位,實踐又證明,就是沒那個能力,結果,貽笑大方不說,還得灰頭土臉的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所以說,何必呢,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何必好高騖遠的看着那些有能力的人獲得了比自己高的回報而眼紅呢。
偏偏,殷琦紅就是這樣式的典型。
擺明了能力就不行,還非得嫉妒別人,結果就只能被人耍的團團轉嘍,她啊,稍微認清楚自己一點,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她都這樣了,勸也勸不進去,誰能救得了啊?
回到住處之後,戀夏利索的脫掉鞋子,掀開帳幔就跑到了懷秋的牀上,可是,懷秋不在。
也是,今天她結束的很早,所以,懷秋應該還在忙吧。
有些失望的剛想轉身爬回去的,她突然看到了懷秋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衣服還在?人,不在?
那就是,在洗澡咯?
咦嘿嘿,突然起了色心的戀夏悄悄的翻身下牀,果不其然的在旁邊的屏風後看到了正在洗澡的懷秋。
哈,這傢伙,以權謀私!竟然在屋裡就有溫泉池!怎麼可以這樣啊,雖然他是靈院的頭頭,但是,好歹他現在也是隱姓埋名的作爲一個新人進來的啊,這麼奢侈真的好嗎?
正這麼想着呢,溫泉裡的懷秋突然探起上身去拿岸上的毛巾,那健壯的上身,健康的膚色,身上的水沿着他肌膚的紋理往下流,流過緊窄的腰部就被石頭擋住,完全看不到了!
戀夏飛快的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飈出鼻血來,這傢伙單單只是露出光潔的背部就完美到讓她驚歎了,啊,她家男人真的好帥啊!
背對着她的懷秋從她爬到牀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她想搞什麼鬼,所以才假裝不知道,只是悄悄的揚起了嘴角。
戀夏又豈會不知道他早已察覺到了,她家男人多牛的,她那點動靜,瞞不住的。
所以,她纔沒那麼傻到會去自投羅網呢!乾脆啊,直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繞着溫泉開始一圈圈的走,眼睛卻從來沒從他身上離開。
泡在水裡的懷秋揚脣笑了一下,“怎麼?我的王妃不僅有偷看夫君洗澡的癖好,還有別的不爲人知的怪癖嗎?你總圍着我轉什麼?”
戀夏走到他旁邊,蹲下來擡起他的下巴,痞痞的說道:“我在環繞着我的全世界啊,世界可是永恆的,說說看吧,你呢?你會愛我多久?”
懷秋的眸子陡然一暗,戀夏都還沒反應過來,身體陡然一空,嘩啦一聲就被拉下了溫泉池,身上的衣服瞬間就溼了個透。
如落湯雞般的從水裡探出頭來,戀夏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被懷秋抱進了懷裡,“愛你多久?葬你身旁,夠不夠?”
戀夏微微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伸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水,從溫泉裡爬了出來,站到屏風旁,一件件的脫掉了自己溼漉漉的衣服。
池子裡的懷秋看着她的背影,眸子裡的暗色更深了一層。
放完衣服之後,戀夏也走進池子裡泡了起來,“昨天你有收到凌傲的靈書嗎?知道了他的計劃?”
“恩,當然,除了你們這幾個新人,凌傲給所有人都發了。”
“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擔心會玩的太過分。”
懷秋淡淡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誰在心裡暗自覺得很爽,還擔心?擔心玩的不過癮啊。”
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他,戀夏調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懷秋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盯着她說道:“你也有那種感覺對不對?”
戀夏微微一愣,那種感覺?難道,他也有?
“你不會也”
懷秋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宇軒今天來找我,說是心裡很不安,總感覺進了這裡就心緒不寧,好像,暴風雨的前兆。”
“我的感覺,跟這差不多,但也不太一樣,你們好像是潛意識裡對危機的預感,而我是覺得自己最近過的太順了,怎麼可能一直這麼一帆風順啊,我擔心,被捧得越高,會摔得越慘。”
“過的順還不好?難道你想天天吃苦?”
“不是,你沒發現嗎,從要進槿離幻靈院開始,我的路就特別的順,從靈寵收服到過五關斬六將,再到現在的人緣,順的也太過分了吧?就好像,誰給我安排好了似的。”
“讓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的確是有點太不尋常了,要不,我們走吧?”
戀夏將池裡的水舀起一些灑在胳膊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已經被誰趕到了這個遊戲裡,出不去了?或者說,從一開始我的寒氣侵體到我們來到槿離幻靈院,都不是巧合呢?”
懷秋挑眉:“你也發覺了?”
“恩,但是,那個遊戲的操控者,好像完全摸透了我們的這種心理,讓我們即使察覺到這是圈套,也要心甘情願的跳進來,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跟你明說,因爲我知道,你猜到的,絕對比我多。”
懷秋默然,戀夏果然不愧是第一才女,剛跟她在一起時,她天真善良,心慈手軟,完完全全的一副小女人模樣,讓他有了一時的判斷失誤。
原以爲她那所謂的天才只是外界謠傳,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出生入死,他才深刻的發現,蕙質蘭心早已不足以形容她了,扮豬吃老虎反倒更貼切一些。
她既保持了爲人妻子的那份善良純真,同時又心深似海,敏感睿智,一切的種種在她心裡都有着清晰的判斷,只是,她知道,他會處理的很好,縱然對一切瞭然於胸,卻仍然放心的躲在他的身後,由他保護,在關鍵的時候卻也能給與他最中肯的意見與分析。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只是,他真的很不願意相信自己猜到的,因爲如果一旦成真,那真的,很殘酷。
戀夏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探起身來問道:“對了,蓮一今天說,十天的新人考覈是什麼意思?”
“每個新人來這裡都需要進行十天的磨礪方能去掉原先的散漫性,方便管理,也方便我們考察潛力,今年,有點特殊,因爲你們的實力,根本不用考覈了,這次的磨礪反倒是成了大家折騰殷琦紅的一次遊戲。”
“那,考覈很難嗎?”
“不會,只要一般人都能堅持下來,但對於殷琦紅這種嬌生慣養的,應該是不行。”
戀夏不悅的嘟起嘴,佯裝生氣的問道:“你心疼啊?”
懷秋一愣,意識到某人吃醋了之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哎呦,這醋要是再多一點,溫泉就成醋泉了。”
戀夏撲騰了一把水花往他那裡扔了過去,“三句不離殷琦紅,不生氣纔怪呢!”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以後不提她只提你可以吧?”
聽到他的保證,戀夏也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靠在池邊休息了起來。
其實她也並不是吃醋,只是不喜歡懷秋提她的名字,總感覺,怪怪的。
雖然今天還挺輕鬆的,但畢竟也走了很久,溫泉泡的她有些昏昏欲睡,這麼想着想着,意識便模糊了,很快她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