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滋味真的太美好,讓他忍不住一次次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直到那丫鬟敲門說已經完成了任務,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過了她。
像是死神一般的提着劍,一步步的走向大廳,一個又一個被下了毒而無法逃跑的人死在他的劍下,他們苦苦哀求、拼命的磕頭,卻只會讓他更狠辣。
他的全家被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悽慘?又有誰可憐過他們?!
殺光了上官府的其他所有人,他提着還在滴血的劍,一步步的走向了他最大的仇人。
坐在大廳的上官密顫抖着一點點的向後縮着,不解的問:“爲什麼?”
提着劍的他站在這最大的仇人面前,冷冷的笑了:“去問閻王吧!”
手起刀落,上官密便死在了他的劍下。
站在那屍橫遍地的庭院,他想,現在,他的大仇已經報了,爹孃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她醒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想殺了他嗎?應該會吧。
上官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嗯,痛……”
身上幾乎要撕裂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卻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肩上,牀上的人緊緊抓住胸前的被子,一臉震驚的看着桌邊坐着的獨孤弒。
“爲什麼?”
獨孤弒轉瞬已經來到了牀邊,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眸子裡氤氳着可憐的水汽,突然就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感,“怎麼?想不到嗎?不應該吧?你對我師妹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下場的!”
憤怒的將她一甩,輕而易舉的甩到了牀邊。
這麼一甩不要緊,上官敏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已經停止了呼吸司徒臨,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阿臨!”
“你給我回來!”
獨孤弒蠻橫的將想要下牀的她給拖了回來,翻身就壓上了她,“怎麼?情郎死了,心痛了?”
“爲什麼!爲什麼!”
“呵,爲什麼?你爹殺我全家的時候,他問過問什麼嗎!”
“所以,你,也殺了我全家?”
“沒錯。”
聽到他的肯定,心,好像被什麼撕裂了一樣,上官敏像個木偶似的倒回了牀上,目光呆滯的看着他,喃喃自語道:“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爲什麼……”
她的反應像是戳痛了獨孤弒的心,他狠狠地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視着自己,怒聲吼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
上官敏已經對他徹底死了心,有氣無力的看着他,“我說我沒有,你會信嗎?”
獨孤弒一點都不喜歡她這心如死灰的樣子,低頭就瘋狂的噙住了她的脣,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
他的吻一路下移,移到了她的脖頸,在原本就留下的痕跡上瘋狂的吮吸,似乎想要把她生吞進腹裡。
上官敏苦笑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本想給你自由,你卻非要抱着恨意過一生,獨孤弒,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這一副將死之人的語氣嚇到了獨孤弒,他趕忙從她頸間離開,在看到她已經緊緊閉上的眼睛的瞬間,心跳都快停了。
看到了全部過程的戀夏等人,沉默的站在屋裡,看着這對相愛相殺的戀人,直覺得心痛不已。
語涼顫抖着問道:“戀夏,她,死了嗎?”
“沒死,卻也跟死差不多了。”
上官敏用自己的靈力龜息了她自己。
所謂龜息,就是指將自己的呼吸與心跳調整到跟烏龜一樣慢,人沒死,但卻是陷入了沉睡,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上官敏!我不准你睡!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獨孤弒拼命的搖晃着已經沉睡的上官敏,幾近癲狂的嘶吼。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寧願她恨他,也不要守着毫無生氣的她!不要這麼殘忍!
“弒兒,做的漂亮。”高太尉帶着楊豔玲走了進來,看着這滿院的屍體,得意的大笑起來,“若不是我與豔玲的苦肉計,怕你還下不了這決心呢!”
楊豔玲一聽他就這麼輕易的出賣了自己,趕緊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叫道:“沒事,反正現在你的阻礙都已經除掉了,告訴弒兒也無妨,他還該感謝你呢。”
獨孤弒翻身下牀,細心的爲上官敏蓋好被子,轉頭問道:“義父你剛剛說什麼?”
“豔玲見你被這妖女迷了心智,便與我一起演了一出苦肉計,其實,豔玲的傷,是她自己打的,不是這妖女做的,你看豔玲爲了你,做了多大的犧牲啊!日後可要好好待她啊!”
“師妹!”獨孤弒一臉的震驚,直勾勾的盯着楊豔玲,眼裡的痛心清晰可見。
楊豔玲自知理虧,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狡辯:“我也是爲了師兄好啊。”
“爲我好?爲我好你就可以這麼欺騙我!?”
“師兄!你對她越來越好,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啊!她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啊!”
獨孤弒剛想反駁,卻突然看到了高太尉腰間的玉佩,猛然間想起當日上官敏發現的玉佩!難怪他覺得這麼眼熟!那玉佩是太尉府的獨特標誌!天下獨一無二!
“師妹,上官發現那玉佩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獨孤弒突然的質問讓楊豔玲心頭一驚,躲躲閃閃的避開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道:“是,可是,我覺得那是那妖女刻意用來嫁禍給義父的!”
這謊言,簡直不能再爛了!他倆從小在太尉府長大,對太尉府的標誌豈會不清楚?那玉佩是不管什麼能工巧匠都仿製不出來的!更不是外人可以拿到的!
震驚無比的看着高太尉,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天早上上官敏拉着他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說找到了兇手,他卻沒有相信她!
“義父……”
高太尉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實情,乾脆也沒什麼好裝的了,直接就奸笑着暴露了自己:“我的好弒兒啊,義父真的很開心,你竟然真的能替我擺平這最大的阻礙,上官家的家財,可就盡入我的囊中了,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醒悟的太晚了!認賊作父這種蠢事,你做的不錯呀,哈哈哈哈!”
“我殺了你!”
獨孤弒大喝一聲,提起劍就衝他刺去,卻被他雙指夾住,輕而易舉的將劍擰斷,一掌將他拍飛了出去,“弒兒,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怎麼可能打得過我?”
“師兄!”楊豔玲大叫着跑出去,想要把他扶起來,卻被他冷冷推開,“你別碰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妹!”
獨孤弒捂着胸口,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吐出一口鮮血,大笑着對他說:“你真的以爲,我殺不了你嗎?”
高太尉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弒的周身突然迸發出一股黑氣,眉心驚現出一道黑印。
天!他竟然入魔了!
已經入了魔的獨孤弒靈力瞬間衝到了王者階,一掌便把高太尉打到吐血,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嗝屁了。
這戰鬥,只能用迅速來總結了,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高太尉就撲街了!
一襲黑衣的獨孤弒一步步的走向牀上的上官敏,伸出手來摩挲着她的臉頰,柔情似水的說:“我們可以在一起了,永遠。”
楊豔玲唯唯諾諾的走上前來,拉住他的衣袖,“師兄,你入魔了。”
“我知道,我心甘情願的,只有入了魔,我纔有能力喚醒她,洗去她的記憶,讓她忘記我帶給她的傷害,重新屬於我,豔玲,我不想傷了你,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這一次的事情,就當是你我師兄妹的緣分盡了。”
無視掉她的苦苦哀求,獨孤弒細心的用被子將上官敏裹住,打橫抱起來,緩緩走了出去。
從此以後,江湖上便不再有獨孤弒和上官敏了。
獨孤弒在深山裡建了一間竹屋,細心的將仍在昏睡的上官敏放到了他親手做的牀上。
凝聚了他的靈力彙集於掌心,摁住她的天靈蓋,閉上眼睛盡數抽取了她的記憶。
她的記憶在掌心凝聚成光球,手指微收,只聽啪的一聲,那光球便支離破碎,灑入地面,不見了蹤影。
獨孤弒坐到牀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輕輕呼喚:“小敏,小敏醒來了,不要睡了,小敏?”
上官敏的眼睫毛如蝶翼般的顫動了幾下,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就那麼盯着他,寫滿了疑惑與陌生,“你是……”
獨孤弒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將失而復得的激動盡數化成一個綿長的吻,瘋狂又霸道。
現在的上官敏就是一張白紙,哪裡知道這是做什麼,只知道感覺很不錯,便好奇寶寶般的學着他的動作,回吻了回去。
這一青澀的迴應可把獨孤弒可高興壞了,理智什麼的轟的一聲化成了浮雲,立馬化身成禽獸,毫不客氣的將她撲倒在牀上。
兩個人的臉挨的極其的近,近到上官敏的眼睫毛都能刷到他的臉,她瞪着無辜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結結巴巴的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