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定命格!這比私定終身還嚴重哎!定命格不就意味着他們這一輩子,除了彼此,不會再有別的任何人了嗎?!
懷秋,這意味着,對她,你動真感情了嗎?
好啊,那我們就看看,你的她,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你吧。
掌心輕輕一合,閉上眼睛來彙集靈力,轉瞬之間,他便已經出現在了迷幻森林。
他纔剛一出現,擁抱着戀夏的懷秋就緊緊皺起了眉頭。
因爲,懷中的人,身體已經僵硬,目光也變得空洞了。
“你要幹嘛?”
懷秋鬆開已經沒有意識的戀夏,牽住她的手,轉過身來對慵懶的靠在樹上的凌傲笑了一下。
“來看看你的這位,唯一嘍,怎麼?捨得摘下那個面具了嗎?捨得跟老朋友見面了?”
懷秋走上前去,親切的跟他握手,撞了一下肩膀,“就算不說,你不照樣可以認出我?”
“切,化成灰我也認得你好嗎?只是,你要幹嘛?自己的靈院,還要隱藏實力,弄成這副樣子進來,怎樣?覺得生活太無聊是吧?”
懷秋自嘲的搖了搖頭,回頭溫柔的看着目光空洞的戀夏,“因爲她啊,總說自己配不上我,想憑着自己努力來這裡獲得認可,我又不放心,只好這樣跟着一起來了。”
凌傲看着他這一副癡情的樣子,不禁走上前來仔細打量着他,甚至最後還伸手探上了他的額頭,想着說他是不是發燒了。
輕輕撥弄掉他的爪子,懷秋嫌棄似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等你真的愛上了,再說吧,不過提前說好,不許打她的主意。”
“切,我纔不會對兄弟的女人下手呢!”韋凌傲白了他一眼,雙手抱於胸前,衝他挑了挑眉毛,“但是,考驗她一下,你總不會拒絕吧?”
懷秋看了一眼他那公事公辦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交代一句“別太過分”,以免他惡趣味的欺負戀夏。
“沒問題!那麼這位公子,恭喜你可以直接免試,進入槿離幻靈院,現在,請你去我房裡替我監視着他們的動向吧。”
心知這是規矩,他也不好說什麼,懷秋深深地看了戀夏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轉身就消失在了迷幻森林。
他纔剛走,韋凌傲就凝聚靈力,幻化成他的模樣,大手往戀夏的眼前一揮,那幻術便給解了。
戀夏微微頓了一下,原本空洞的瞳孔瞬間有了生氣,眨了下眼睛後迷茫的看着“懷秋”,傻愣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凌傲上前牽住她的手,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沒事啊。”
哪知道,戀夏立即就甩開了他的手,向後連退三步,一臉警惕的看向他,像只炸毛的野貓似的,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你怎麼了?走啊。”
“你不是他。”
凌傲微微一頓,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快的被識破,卻仍裝模作樣的假裝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戀夏甩手就是三根銀針,準確的打到了他旁邊的樹上,不悅的皺起眉頭,“韋凌傲是吧?裝誰不好,偏偏裝他。罷了,我們走吧。”
剛剛的那一會功夫,她已經讀了他的心,知道方纔是他對自己下了幻術,趁機把懷秋給換走了,雖然知道他們倆是好朋友,但是,她就是不喜歡有別人裝成是他的樣子。
她知道,他裝成懷秋的樣子,是爲了切身打入他們這羣考生的內部,既可以隨時隨地對他們進行考驗,又可以切身處地的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表現。
這樣,既不會有人懷疑到真正的懷秋已經直接過關,也方便了他考覈,但是!她就是不喜歡啦!
韋凌傲也訝異於她竟然能夠輕易的識破並且猜透他的意圖,雖然沒有直接猜到她可能會讀心術,但對她的能力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
戀夏帶着韋凌傲悶悶的在森林裡走着,沒走多一會兒就看到了前方的火光。
順着火光走過去,只見二十幾個人圍在那裡,沉默的看着火堆,氣氛異常沉悶。
倒是依偎在宇軒懷裡的語涼眼尖的就看到了她,驚叫着跑了過來:“天吶!戀夏你可算出現了!我們走着走着,一回頭就發現找不到你們了呢!而且,連入口都看不到了!我還以爲你回去了呢!”
戀夏安慰的對她笑了笑,“沒有啦,我一開始是跟在你們後面的,可是突然起了一陣霧,我和這位銀面公子走的慢,就跟你們失散了,那你們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剩這幾個人了?”
“別提了!我們發現入口不見了之後,意見就產生了分歧,有二十幾個人跟我們分開,獨自去找出口了,我們走了一會,發現霧越來越大,只好停下來,想着明天一早再出發。”
語涼拉着戀夏走到人羣中坐下,藉着熊熊的火光,她這才發現,逸塵和子霆竟然不在!
“逸塵和子霆呢?!”
“他們說,你是絕對不可能退出的,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們就去找你了。”
“什麼!”戀夏猛的從石塊上站起來,立即就要動身去找他們,卻被宇軒給攔下了。
“你別去找了,別到時候他們回來了,你卻又不見了,等天一亮,我們再去找。”
“不,我有種直覺,他們不會回來這裡,找不到我,他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要去找他們!”
“呦,好一派聖母心腸啊,做戲給誰看!”
這尖酸刻薄的語氣讓戀夏緊緊蹙起了眉頭,順着聲音看去,人羣中最角落的一塊大石頭旁邊,殷琦紅站在那裡,正滿臉鄙夷的看着她。
本就因爲擔心逸塵和子霆而心急如焚這女的偏偏又十分不帶眼力見的撞上了槍口!
“呵,我願演就演管的着嗎?只怕有些人想演,還沒人看呢!你的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是演的挺好麼?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沒有善心就別跟別人學什麼聖母,免得東施效顰!”
殷琦紅根本沒想到戀夏會突然這麼口齒伶俐的反擊,一時間惱羞成怒,潑婦的本性便毫無顧忌的暴露了出來。
其實,戀夏不是很愛跟她一般見識,所以之前她要無理取鬧、要撒潑,戀夏也就愛答不理的,不想跟她吵,沒想到這女人不單不知收斂,反而認爲她是個軟柿子,找茬起來沒完了還!
好,今兒個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反擊!
“晴戀夏!你別欺人太甚!”
“哈,我欺人太甚?我說殷琦紅,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看不出來?是不是當年慈悲的佛祖把智慧撒向人間的時候,給你打個把傘啊!”
殷琦紅被她氣的要死,卻又想不出什麼對策,只得伸着手指頭憤恨的指着她,結結巴巴的喊着:“你!你!我……”
“你你你,你什麼你!沒有人告訴你這麼指着別人是不禮貌的嗎?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就能這麼巧妙的避開了世間所有關於美的形容詞呢!”
“你這個醜八怪!竟敢說我醜!”
“哦不不不,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有目共睹的,天吶,你是不是女媧造人的草稿啊,醜的真是一愣一愣的!多髒的字兒罵你我都嫌乾淨,天吶!你是把全世界的醜都給承包了嗎?”
“我殺了你!”
殷琦紅被羞辱成這樣還不發怒的話,那才叫不正常呢,這不,惱羞成怒的她立即就拔出劍,殺氣騰騰的衝她撲了過來。
要不說人要倒黴了啊,喝口涼水都塞牙,天太黑再加上有霧,被惹怒了的殷琦紅只顧着拗造型,擺出一副酷酷的反擊姿勢,卻忘了注意腳下。
剛跑沒三步,她就被地上縱橫的藤蔓給絆倒了,華麗麗的在衆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
戀夏裝作不忍的擺過頭去,單手捂住眼睛,末了還張開了手指,透過指縫看她的衰樣,不住的搖頭:“嘖嘖,何必嘞,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被她這麼一羞辱,原本趴在地上的殷琦紅猛然擡起臉來,歇斯底里的衝她吼道:“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讓你生不如死!”
戀夏又怎麼會怕她,本來還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來着,沒想到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真的很不識時務哎!
“所以你摔這一跤,是想,毀容等於整容嗎?放棄吧,就你這樣的,蒼蠅走你臉上都能崴腳,多好的鬼斧神工也挽救不了你的先天缺陷啊!”
話音剛落,只見殷琦紅仰天尖叫一聲便一口老血噴出來,竟然被她給氣暈了過去!
戀夏傲嬌的轉過身來,冷冰冰的對宇軒他們說:“我們走吧。”
“我們,真的要走?”
“當然,我問你,如果,你是一隻兇惡的靈獸,你覺得,像這種森林,最好的下手時機是什麼時候?”
經她這麼一提醒,宇軒這才恍然大悟,“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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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尤其是,這麼龐大的一羣目標,最好下手了,不是麼?一旦出手,絕不撲空,所以,是留下來在這裡做誘餌還是做移動目標保命,各位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