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迷霧散盡,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戀夏終於知道這是哪裡了。
剛剛那不就是進隨身空間的情景嗎?那她就是在隨身空間裡嘍?
可,這不是她的隨身空間,因爲,這裡比她的空間要大上十倍,單單是那冒着白氣的池子就跟她的空間一般大了。
流水潺潺,波光滿眼,這隨身空間龐大的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壯觀。
不知何時,懷秋已經站在她身邊了。
“這裡該不會是……”
“我的空間。”
我去,竟然會這麼大!
突然間,池子旁邊的紫色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天吶!她沒看錯吧!那竟然是紫色靈石堆起來的小丘!這麼多!!
不僅僅是這樣,她走近才發現,那池子邊緣的石頭竟然都是些綠色、青色的靈石!
怪不得他不要,原來他根本就不缺嘛!
“你怎麼會有……”
這麼多靈石?不合常理啊!懷秋今年才二十歲,就算是剛生下來就有了精靈,那精靈生產靈石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到這個地步吧!這又不是便便,說有就有。
除非,他有好多紫階的精靈靈寵,只有衆多靈寵一起,纔有可能有這麼多的靈石。
戀夏吞了吞口水,輕聲問道:“你有幾隻紫階靈寵?”
懷秋淡淡的回答:“一隻。”
“不可能!”戀夏驚叫出聲,“一隻靈寵怎麼可能產出這麼多靈石!”
懷秋摟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將鼻息噴灑進她的耳窩:“一般的靈寵當然不可能,但如果是王者,就有可能。”
說完,他便微微動了動指尖,池子裡的水竟然開始泛起了泡泡,越翻越大,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從裡面出來似的。
突然,水花四濺,一隻金色的龍從池中飛了出來。
戀夏目瞪口呆的看着,下巴都快驚掉了!天吶!竟然是精靈王者!龍哎!那,懷秋的靈力豈不是,已經無敵了!
“你……怎麼會……”
已經驚到說不出話來的戀夏看了看龍,又看了看懷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懷秋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以爲,能夠統一槿離幻靈院,有那麼簡單?我跟它惡鬥了一個月,差點連命都搭進去才制服了它,在牀上養了整整一年呢。”
怪不得他這麼喜歡穿紫色!怪不得他那麼深不可測!原來,他真的已經是王者了!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懷秋突然拽着她出了隨身空間。
兩人交握的手陡然彈開,懷秋迅速將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門上隨即便傳來了敲門聲:“客官,菜好了。”
“進來。”
那店小二低着頭走了進來,身後端着菜的夥計陸續將菜上齊,迅速出門去了,只留店小二一人在這裡招呼:“客官,您的菜齊了,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小的去給您辦。”
懷秋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了,你下去吧,記住,我不叫你,不許進來打擾。”
店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痛快的應承下來:“好嘞,客官您慢用,小的告退。”
戀夏還沉浸在震驚裡,久久回不過神來,天吶,懷秋的靈力到底已經高到了什麼地步!才二十歲啊!就算是天才也不會有他這樣的成就吧!
懷秋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她,輕輕釦住她的手,沉聲解釋道:“都是全憑運氣的,我也沒想到會在我孃的墓旁邊遇到這隻靈寵,可能,是我孃的在天庇佑吧。”
聽他這麼說,戀夏終於回過神來,卻仍舊固執的將一半靈石掏出來塞到了他手裡,堅定的看着他說:“你有多少我不管,但這是我通過自己的努力給你的,是不一樣的,我也說過,我要通過自己的實力來證明,我有資格做你的槿王妃,而不是躲在你的光環之下,被別人說我配不上你,所以,你必須收下!”
懷秋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良久,輕輕嘆了口氣,從裡面拿出一顆來,收進了空間,“我拿一顆就好了,這一顆,永遠珍藏。不許再反對,快吃飯。”
戀夏見他這樣,也不再勉強,反正他收了一顆,這就行了。
她默默的收起剩餘的九顆,卻又對那手鍊和玉環有了興趣,拿到眼前仔細端詳,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這是……”
突然間,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關於那對玉環的記憶便清晰了起來。
靈器譜裡記載,當年獨孤弒和他的妻子上官敏雙雙修煉爲頂階的高手,隱居世外,但不少仇家費盡千辛萬苦還是找到了他們家,獨孤弒外出不在,已經身懷六甲的上官敏寡不敵衆,竟一屍兩命,撒手人寰。
歸來的獨孤弒見愛妻被殺,備受打擊,靈力暴漲,竟在一夕之間練成雷霆掌,殺光了所有仇家。
最終,心如死灰的他將雷霆掌的靈力封存於他與愛妻的指環中,抱着愛妻的屍體銷聲匿跡。
幾十年後,這對指環被人找出,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凡是能將玉環帶上且拔不下來的情侶,便是玉環認定的主人,戴上玉環的人便擁有了雷霆掌的一半靈力,若是情侶兩人合力,便可將雷霆掌的全部靈力發揮到極致,那必然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最終,指環被一對不知姓名的夫妻所獲,銷聲匿跡,消失在了江湖。
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在這裡。
戀夏與懷秋對視一眼,一人取過一隻,戴到了無名指上。
怎奈玉環實在是太大,戀夏和懷秋的手指修長且纖細,根本戴不住。
戀夏搖着頭想把玉環摘下來,卻沒想到那玉環竟猛然一縮,牢牢的貼上了她的指,怎麼拔也拔不下來。
靠!這還帶自動調節的啊!
懷秋那裡也一樣,那玉環套住他的指便拔不下來,只得無奈的笑笑:“看來,你我的運氣,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白白得了這麼一件神器,還省了戒指錢,戀夏別提多開心了,趕緊拿起那手鍊來端詳。
那手鍊跟一般的手鍊不太一樣,是那種扣指手鍊,由一個銀製圓環做牽引,許多小銀鈴鑲嵌在網狀的三角形網鏈上,最後由一條銀鏈將三角形兩個底角的兩端扣在手腕上。
戀夏把右手中指套進那個銀環內,將那三角形網鏈貼在手背上,然後扣住了那兩個底角的銀鏈釦,將那手鍊帶到了手上。
擡起手來仔細端詳一下,別說,這手背上多了這麼一個三角形的網鏈,還挺好看的,只不過,她還真不知道,這是啥?反正她沒有在任何書裡看到過。
“這是什麼啊?”
“攝魂鈴,”懷秋猛然將坐在凳子上的她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靠在她的紅脣邊,魅惑且慵懶的說道,“只要快速搖晃那上面的鈴鐺,催動靈力,便可迷亂敵人的心智,贏取逃跑的時間,你那隻倉靈鼠,很會挑寶貝,不跟我交代一下嗎?”
這氣氛這麼怪,怎麼交代啊?
戀夏嚥了下口水,勉強的交代道:“我魂飛魄散的時候,意外的救了它,它被家族拋棄,排擠……額……”
兩個人捱得實在是太近了,她每說一句話,就會碰到他的嘴脣,摩擦帶來的曖昧讓她不得不中斷,深深地吸了口氣。
懷秋仍舊是慵懶的靠着,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語速,像是刻意的摩擦她的脣似的,慢慢說道:“繼續說。”
思維已經變得有些混亂,戀夏胡亂的繼續交代:“我走的時候,大神給了我隨身空間,豆豆一直待在裡面,我……”
懷秋眼裡的戲謔讓她瞬間明白自己被他耍了,立即有些氣憤的抱怨:“你根本就沒想要我交代什麼對不對!”
“對,”懷秋輕輕咬上她的脣,慢慢說道,“只要不會害你,從哪兒來的沒關係,你知道嗎?遇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無助。”
戀夏不解的望進他的眼睛裡,卻被他眼裡的深情吸引住,挪不開視線。
“天知道我有多想一輩子守着你,卻不得不爲了你而隱忍,我有這麼高的靈力,有這麼多的靈石,卻連我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只能無助的看着你,等着你。”
戀夏啜囁着嘴脣,輕聲的說着“對不起”,眼眶也不覺有些溼潤,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她真的很心疼他,真的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任性,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折磨,要他一次次的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偏偏她還那麼自私的要求他包容、體諒她。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你沒有對不起我啊,我是……”
戀夏猛然抱住他的脖頸湊了上來,將他剩餘的話給堵了回去。
她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他哪有不收的道理?
立即扣住她的後腦反客爲主,懷秋霸道的奪去了她的主動權,吻得熱烈且咄咄逼人,無助的她像只飄零在海上的孤舟,只能緊緊抓住他這顆救命稻草,貪婪的呼吸着他給的氧氣。
正吻得濃烈的時候,戀夏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挫敗的皺了下眉頭,睜開一隻眼睛偷瞄着懷秋,卻發現他正寵溺的看着她,慢慢的鬆開了她,輕笑着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邊,“餓了就不要勉強,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