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爆發

打架事件過去之後,同學們發現錢以坤和楚艾之間的隱約曖昧逐漸明朗化了,人家沒明說兩個人在一起,他們也就沒有多嘴去問,因爲現在已經快高三了,正面臨着高考,誰都沒有那份心思去關心別人怎麼樣,再說即使問了也未必能問出個結果來,一個是錢大班,他們不敢太八卦,另一個就是他們想八卦,也問不出什麼吧!

唯一知道內情就是向楠了,知道他們終於在一起了,除了替楚艾高興,還有分欣慰,因爲她發現楚艾變得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倒不是說她在言語上的表現,,可是從楚艾的神情中隱隱透出高興和滿足感,這是她一直樂見的。

之後升高三,複習,做題,做卷子,講題,考試,講題,一輪一輪,好像永無止境。楚艾問過錢以坤,他說想考A大的醫學院,A大是全國首屈一指的高等學府,而且它的醫學部是最難考入的,A大也在開陽,有了自己的目標,錢以坤就更加努力了,錢以坤也問過楚艾想學什麼,想考哪裡?楚艾看着他並沒有回答,之後,楚艾除了有時還會看他出神之外,剩下的時間全都用在了學習上。

“丫頭,學習,別總盯着我看,一輩子夠你看的!”在發現在自習課上又盯着他看時,錢以坤說道。一輩子,多美好的一個詞啊,楚艾伸手抱住他。

“我是想讓你抱着,不過有好多人在看呢!”畢竟是自習課上,看同學的目光已經集中在了他們這邊,錢以坤出聲提醒着,怕不說的話,等下楚艾反應過來會尷尬。

楚艾臉上帶着不捨的神情緩緩鬆開手,改抓着他的右手。錢以坤無奈的又笑着問她

“你這樣抓着我,那讓我怎麼寫字啊?”神色中沒有不滿,只有濃濃的寵溺。

“不管,你就那樣看,我要抓着。”然後也不等他說什麼自顧自的用右手翻書,看了起來。唉!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倒是變得愛說話了,而且還有點小小的彆扭和任性,錢以坤對這種變化是欣慰的,以前總覺得她有點冷漠,嗯……是很冷漠,好像什麼東西都引起不了她的情趣,他該不該認爲自己很幸運?引發了她的興趣,讓她就那樣追逐了兩年。想到幾個月之前她受傷,眼神又黯了黯,隨而帶之的是一抹陰狠,有時不經意間看見那後頸的傷,雖然不仔細看已經看不見了,但那粉粉的傷痕,讓他怎麼也不能釋懷,想起當時的情景,心就抽痛起來,心臟緊縮的不能自已。

只用左手翻書,有點不得勁,不過她喜歡就讓她握着,她很少對他有所求,這小小的動作他當然要滿足她。

複習……複習……高中最後的日子裡所有的學子便再這樣帶着期待的黑暗中度過。

高考之後,四班的同學有了小小的瘋狂的舉動,拿着厚厚的教材,找來打火機,一羣人以林楓爲帶頭人,浩浩蕩蕩的向操場進軍,目的:燒書。

那天晚上操場亮起了幾十個書組成的火把,場面很是激動人心,這是向楠的感覺,她本來也想加入的,可是楚艾不讓,說有點危險,怕弄不好,會燙到手,向楠有些小感動,畢竟這是楚艾,三年來第一次表達對她的關心,向楠以爲,除了錢大班,誰都不會得到她的關心呢,感動之餘,當然就也沒跟着起鬨,不過在旁邊看着的感覺也挺不錯的,把折磨了他們三年的書燒掉,那感覺就好像終於報了仇,興奮得很……

“媽的!終於解放啦!”不知誰帶頭喊了一句,之後操場上此起彼伏的都是喊解放的聲音。錢以坤也很激動,不過沒有什麼實質的動作,自從楚艾受傷之後,他內斂了許多,朋友都看得出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輕狂了。

忽地“彭”的一聲,打破了寧靜的天空,操場上有人放了煙花,煙花盛開,光亮由小到大,到達極限然後落下,一朵接着一朵,持續了好久,好久。操場上的歡呼聲也持續了好久,等到楚艾和向楠睡意襲來,回到宿舍以後,操場上的人羣仍舊沒有散,還沉浸在興奮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之後錄取通知書下來,錢以坤被A大的臨牀醫學錄取,向楠考上了C大財務管理,楚艾也被A大錄取了,她也報的是臨牀,可是通知書錄取的卻是藥學院的藥物製劑系,她一開始沒有弄明白,爲什麼成績只低了錢以坤幾分,她卻沒有被錄取,最後錢以坤承認是他把她的志願改了,然後小綿羊爆發了。

楚艾知道後,就跑開了,錢以坤在後面追,到學校後面的小花園才追上她,抱着她坐在石椅上。看見楚艾哭的臉都漲紅了,錢以坤心疼了。

“丫頭,別咬着,鬆開,把脣咬傷了,我會心疼,乖……”

楚艾還是沒有放開緊咬的脣瓣,她的手也抵在咬着的脣上,抽噎聲一直沒斷過。錢以坤急了,“丫頭,別這樣折磨自己,這樣你也是在折磨我,求你了,別咬着了,鬆開。”邊說着邊把楚艾的手拿開,用沒抱着她的手擡起楚艾淚溼的臉,低頭吻上,一下,又一下,輕如羽毛般,好似無言的乞求着,漸漸的,可能是哭夠了,又可能是他的乞求起了作用,抽噎聲變小了,緊咬的脣瓣也放開了,任他吻着。等楚艾已經不再哭了,他把大拇指移到她的脣上輕輕撫觸。“這是我的,下次不許虐待它了”見危機解除,他的痞樣又拿了出來,楚艾那哭過的眼看着他,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他的腿上下來,站着看着他,看她剛纔的那個樣子,錢以坤的心臟也在疼着,但是他不後悔。現在楚艾這樣的看着他,然後小小聲的呢喃“以坤……”“以坤……”“以坤”聽她這樣的低聲呢喃着他的名字,他的心口又開始泛疼了,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可是被楚艾避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