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道人,葛大夫。花花道人既是葛大夫,葛大夫也是花花道人,張陽沒有想過現在會見到他,張陽已經把他忘記了,已經幾乎快要忘記了花花道人這個名字,可是當然他和哥舒寶一切進來的時候張陽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花花道人對張陽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不過葛大夫倒是有用,葛大夫的醫術神奇、高明,現在張陽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給他和自己的兄弟們療傷。
皮外傷雖然不致命,但是能早一天好起來是誰都希望看到的,能早一天站起來是誰都希望如此的,看到葛大夫進來,張陽的眼裡冒出了精光,感激的看了哥舒寶一眼,對他微微笑了笑。
哥舒寶眯着眼睛,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張陽一般,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張陽的存在一般。張陽也不在意,能把葛大夫找來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既是現在哥舒寶罵他一頓他也不會還嘴的,既是打他一頓他也不會還手的。
“葛大夫?我沒有眼花吧?”張陽激動的問。
花花道人也是葛大夫,他笑着道:“我正好在附近,他正好看見了我,因爲我就來了。”
花花道人說的他當然是哥舒寶,張陽不知道哥舒寶是否是特意去找葛大夫的還是恰好遇見的,總之,張陽此時對哥舒寶的態度好得太多了,他看哥舒寶從來沒有如此順眼過。
哥舒寶眯着眼睛笑道:“碰巧而已,我也沒有想的會在這裡遇見葛大夫,可以說是你的運氣比較好而已。”
有了葛大夫,張陽相信他的兄弟們一定很快就能站起來的,他也相信自己的傷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張陽怕迫不及待的道:“既然葛大夫來了,那麼就請葛大夫看看我的兄弟們的傷,若是能讓他們站起來的話在下感激不盡,葛大夫若是有什麼需要,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葛大夫點點頭,然後走到雪立等人的面前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張陽還沒有等他開口,就迅速的問道:“葛大夫,怎麼樣?他們還能站起來嗎?”
葛大夫笑道:“我雖然醫術神奇,不過就這麼看一眼還不能確定,你得讓我多瞭解一點情況,得讓我多看一看,要不然我怎麼知道呢?”
張陽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在下心急了,葛大夫請繼續,在下不打擾。”
葛大夫拉起了雪立的手,用兩根手指搭在雪立的脈搏上面,閉上眼睛感受良久,然後又拉起肖二郎等人的手,繼續如之前一樣把兩根手指搭在脈搏上面。
不知過了多久,張陽感覺像是過了幾十年一樣,他心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想要問葛大夫又害怕打擾了他,心裡一直惦記着兄弟們的傷,很害怕他們今後再也站不起來了,因此他急得在一旁走來走去的。
葛大夫終於是看完了,終於是轉過身來了,張陽迫不及待的上前問:“怎麼樣?葛大夫。”
葛大夫點點頭道:“沒事,要是一般的大夫來的話最多能讓一個人站起來,不過他們的運氣好,能遇見我我就能讓他們站起來。”
張陽暗自鬆了一口氣,兄弟們能正常站起來,他們的傷能好起來,這對張陽來說比什麼事情都重要。
張陽問葛大夫道:“葛大夫,需要我做什麼嗎?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葛大夫擺擺手道:“不需要,我治病一般不需要藥草,除非是解毒,一般來說我都是準備好藥草的,我的藥和所有的大夫的都不盡相同,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張陽不知道葛大夫藥怎麼給自己的兄弟們治傷,只見葛大夫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拔開塞子,一股風吹過,張陽忽然間覺得一股惡臭侵入鼻孔,臭得他想要吐。
葛大夫見狀笑了笑道:“看吧!這就是我自知的療傷的藥,江湖上最好的金瘡藥,江湖上想要這種藥的人多不勝數,不過至今沒有一個人從我這裡買到過這種藥。”
張陽雖然不信這惡臭的藥是最好的金瘡藥,不過他相信葛大夫,相信他能治好自己的兄弟們。
葛大夫又問他道:“你不懷疑嗎?”
張陽用手掩住鼻子道:“我不是大夫,大夫說的話我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必須要相信,因爲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反駁,我不懂的不能狀懂,因此只有相信你了。”
葛大夫笑了,他大笑道:“有趣,我給很多人用過這個金瘡藥,不過沒有一個人相信的,他們一聞到這惡臭的氣味就害怕,一聞到這氣味就不敢在用了,你是第一個。”
張陽道:“看來我真是幸運了,居然是第一個願意用這藥的人。”
葛大夫走到張陽身邊道:“你的傷很簡單,只要用這個要敷上最多十天就能好了,傷口就會癒合,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了。”
張陽脫下衣服,從葛大夫的手裡接過金瘡藥,忍着惡臭自己敷上,之後再給兄弟們敷上。包紮好傷口後,葛大夫拿出銀針道:“有幾個的腿上的經脈受阻,我必須給他們疏通經脈,要不然傷口能好卻是站不起來。”
張陽知道他說的對,肖二郎等人的退是被高青竹的劍氣傷到的,既是是皮外傷好了也不一定能站起來,因此葛大夫必須給他們疏通筋絡。
葛大夫用銀針在肖二郎等人的身上扎着,張陽只見葛大夫手腳飛快,輕輕一揮手,銀針就脫手而出,然後準確的紮在了肖二郎等人的身上,肖二郎等人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好像銀針根本就沒有紮在他們的身上一樣,好像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張陽驚訝的問葛大夫道:“他們怎麼沒有感覺?難道不疼嗎?”
葛大夫笑道:“當然不疼,你要不要試一試?”
張陽搖搖頭,自己敷藥就行了,用不着扎銀針。葛大夫繼續解釋道:“我有一種獨特的藥水沫在銀針上面,因此他們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張陽恍然大悟,據他所知,古代華佗就發明了一種麻沸散,據說能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能麻醉人的肌膚。
張陽又問:“葛大夫,這扎銀針需要幾個療程,是否一次就能好?”
葛大夫道:“放心,他們一次、就能好,只有好好療養,要不了一個月他們就能下地走路了。”
張陽又鬆了一口氣,看來很快他的兄弟們就能站起來了,很快他們就能活蹦亂跳的如之前一樣了,只是可惜了有幾個兄弟走了。
很快,葛大夫把在肖二郎等人身上扎着的銀針拔下來,然後在他們的身上七點八點的,好像是在穴道上面,張陽站在身後,看得不是很清楚。又過了片刻,葛大夫終於轉過身來對張陽道:“好了,接下來只要躺着好好的養,要不了一個月必定能好,必定能下牀。”
張陽連忙感激道:“多謝葛大夫,多謝,在下感激不盡。”
葛大夫道:“你不用感激我,你要感激的是他。”
葛大夫說的他當然是哥舒寶,是他把葛大夫找來的,要不是他的話葛大夫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葛大夫說完之後就走出了這個破廟,哥舒寶一直坐在一旁,葛大夫走的時候他既沒有站起來送一送,也沒有說一句話,張陽很是不解,他把葛大夫送出了破廟。
葛大夫對他說:“留步吧,你也要好好的養着,要不然傷口再次裂開的話就難辦了,等過了十天後你的傷大概能好。”
張陽問:“葛大夫藥去何地?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我必定全力以赴的爲您辦妥。”
葛大夫笑了笑然後搖搖頭道:“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他人的,現在我還清了,我要走了,你也不用送了。”
張陽茫然的站在雪地裡看着葛大夫的離去,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欠哥舒寶的?難道說哥舒寶曾經對他有恩情?張陽想不通,等葛大夫的身影消失在雪地裡之後纔回到破廟裡面。
破廟裡比外面暖和多了,一個是冬天,一個是夏天。哥舒寶就坐在火旁邊。
“他走了?”哥舒寶問張陽。
張陽點點頭道:“走了,他說欠你的還清了。”
哥舒寶笑道:“他不欠我的,他欠的是我大哥的。”
張陽恍然,難怪如此。
張陽苦笑一聲道:“這麼說來我又欠了幫主一個大人情了?”
哥舒寶擡起頭來看着他道:“你是朔馬幫的人,大哥是朔馬幫的幫主,你說他能看着你受傷後不幫你找個好點的大夫嗎?”
張陽勉強笑了笑,他知道哥舒寶的意思,哥舒寶已經強調了他是朔馬幫的人,也就是朔哥舒寶擔心他背叛朔馬幫,哥舒寶是在提醒他。
張陽不在這件事上面糾結,他問哥舒寶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真的就這樣闖入蛟龍會嗎?蛟龍會始終是一個大幫派,他們的人可是很多個,就算是用人命來堆來壓也會讓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的,想要解決蛟龍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哥舒寶笑了笑道:“等你的傷好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