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芊芊有多少疑慮,張陽始終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進行,該出去找人打聽消息的還是要出去,所以,現在朔馬幫等於是沒有任何的人來守護。
公孫若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來的,張陽無比的自信。在沒有決策之前他可以猶豫,可以不自信,但是,一旦是決定了就必須自信。
芊芊和徐劍走後,小鴿子就進來了,她似乎是不喜歡芊芊,所以芊芊一來她就躲,等芊芊一走她又回來了。
“你們剛纔說什麼?”芊芊似乎忘記了剛纔的不快,滿臉好奇的問。
“你不知道?你沒有聽見嗎?”張陽問。
小鴿子看着滿桌亂七八糟的碗筷,一邊去收拾一邊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在這裡聽,我剛纔出去了。”
張陽笑了笑,他怎麼不知道她出去了呢?他道:“你真想知道?很危險的,有生命之危,你要聽嗎?要聽我就告訴你。”
小鴿子故做鬼臉道:“生命之危?那我還是不聽了,聽了怪嚇人的。”
張陽笑了笑,他不知道小鴿子是真的不想聽還是她已經知道了,不過這沒有關係了,因爲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江湖中人。
整天無事,張陽除了陪小鴿子聊天之外就是加緊恢復自己的功力,不過現在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
夕陽西下,北風瑟瑟,秋風肅殺。
在旁晚的時候,張陽終於等來了第一個消息。
雪立就站在張陽的面前,他恭敬的站在張陽的對面等待着張陽的詢問。
“這麼說你們已經確定是他了?”張陽問。
雪立點頭道:“可以肯定了,但是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我們不認識。”
張陽好奇道:“十一個人變成了十二個,說說那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雪立想了想道:“公孫的大名我們是知道的,正好三青曾經見過他,所以我們一看就知道他是公孫了。另外有十個人簡直不像人,他們十個面無人色,眼中沒有一點感情,不會動怒也不會高興,似乎他們就是活死人一般。所以,一看我們就估計他們應該就是公孫的十個手下,紀律森嚴。”
張陽道:“另外的一個呢?我最在意的就是意外多出來的哪一個。”
雪立道:“那是一個道人,可是又不像道人。”
“哦?”張陽好奇。
雪立道:“他穿着道袍,可是卻吃酒吃肉,一點也不顧忌,哪怕是別人眼睛瞪着他看也同樣臉不紅心不跳。”
說到道人,張陽就想到花花道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這要等他們來的時候才能弄清楚。
張陽問:“他們是否知道了我們全力以赴的在打聽他們的消息?”
雪立道:“應該知道了,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去向他們問是否看見十一個人,我想這樣他們還不知道的話那就一定是我眼花了。”
張陽相信雪立不會眼花,就算雪立眼花了還有其他的十三個人,不可能十四個人的眼睛同時間看花了吧?
張陽思索良久道:“好了,叫兄弟們收了,準備好武器,還有要一種東西,我想你能找到的,但是一定要保密。”
張陽在雪立耳邊一陣嘀咕,雪立頓時大喜,然後歡聲笑語的走了。等雪立走了之後張陽纔開始想那個意料之外的人,到底是誰呢?希望他真的是花花道人,希望不要是一個自己不瞭解的人。
雪立走後不久,張陽還在思索着,徐劍卻是來了。
看見徐劍,張陽連忙站起來道:“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卻是先來了。”
徐劍好奇的問道:“你要找我?怎麼?是不是有什麼異動了?還是有消息了?”
張陽笑着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是有消息了,公孫已經來了,已經發現他的蹤跡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徐劍聽着,有事情要辦當然是他的任務,他本來就是張陽的副手。
張陽道:“現在我就擔心公孫直接找到大小姐,所以我想你去勸勸她,最好是躲起來,等過幾天就我們抓住公孫就好了,要不然的話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就糟糕了。”
徐劍一聽覺得有理,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芊芊出事,若是芊芊出事他不但要負責而且還要償命,他可不想死。
“我去勸她,可是我擔心大小姐不聽我的,所以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等我勸不動她的時候你再出馬。”徐劍道。
張陽點頭,不過他可不想去勸芊芊,他總覺得芊芊老是會找自己的麻煩,總認爲芊芊老是和自己過不去,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去找芊芊的。
說完了張陽的事情,徐劍就該說自己的來意了,他道:“幫主突襲長安,把公孫趕走你之前就知道了?”
張陽一愣,沒有想到他來說的是這件事情,他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是剛剛知道,若不是哥舒寶高速我的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徐劍嘆氣道:“我還以爲你在幫主離開洛陽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沒有想到連你也不知道。”
張陽道:“這是幫主他們害怕消息走漏,也是出其不意,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話就不一定能成功了,說不定會走漏消息被公孫提前知道的。”
徐劍知道也瞭解,不過他的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就像是一根刺在心裡怎麼也拔不出去一般。
“不要想太多了,幫主離開之前或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或許他只想離開洛陽,只想去看看他最後的底牌,或許這也是他臨時起意的,很多偉大的計劃都是臨時想起了的。”張陽道。
徐劍道:“我也就是問問,沒有想太多。”
張陽看了看天氣,已經快天黑了,於是道:“你先去勸勸大小姐,等安頓好他之後再來我這裡,我們就在這裡等公孫,我想他很快就會來的。”
徐劍同意之後就走了,他要安頓好芊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芊芊聽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徐劍如何安頓芊芊張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他能安頓好芊芊,讓芊芊不要搗亂,不要被公孫發現就行了。張陽現在該準備了,準備等徐劍來一起等待公孫的到來。
這是洛陽朔馬幫分舵最危機的時候,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能讓他們幫主吃虧,差點讓幫主死的人,所以,他們不得不小心,不得不謹慎。
半個時辰後,徐劍來了,一看見他的臉色張陽就知道他已經安頓好了芊芊,要不然他不會那麼高興。
“怎麼樣?”張陽迫不及待的問。
徐劍面露喜色道:“還好,大小姐還是能聽人講道理的,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她說通了,現在她已經躲起來了,公孫絕對找不到的。”
張陽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了,招呼徐劍坐下,張陽拿出一壺酒道:“今天我請客,只是客人可不止你一個人。”
徐劍看着滿桌的酒菜道:“現在還有心情請客吃飯?你就不怕公孫來了之後全部給你吃光嗎?”
張陽笑着道:“不怕,我本來就準備請他的,只希望他不要讓我們失望纔好,若是他不來的話那情況就不妙了。”
徐劍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你也擔心他不來?若是他不來你的計劃就全部廢了,大小姐到時候可要笑話你了,可能還要找你的麻煩,因爲是你讓她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躲起來的。”
張陽狡辯道:“不是我,是你,她要找人出氣也不會找我,一定是找你。”
徐劍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讓我去勸她就是打這個主意的,看來是我太老實了,下一次和你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一定不能上你的當。”
張陽微笑不語,把酒杯倒滿一飲而盡,徐劍同樣一飲而盡。
“好酒,可惜了公孫還沒有來我們就先吃了,若是他來了會不會不高興呢?”
張陽道:“他來喝的也不會是酒。”
徐劍驚訝道:“你不請他喝酒難道請他喝尿?”
堂堂公孫,原來朔馬幫的軍師,若是有人要請他喝酒也不一定能請到,可是現在去淪落到有人想請他喝尿的地步,這真是諷刺。
張陽道:“就算是他想喝我也請不請,我唯一能請他的只有一樣。”
徐劍看着張陽,等着他繼續。張陽道:“我唯一能請他的只有手裡的這把刀,唯一能請他喝的只有自己的血。若是他能打敗我的話我就只能請他喝血了。”
徐劍搖搖頭道:“他是喝不上的,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不瞭解,但是我瞭解你,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一般是不會做的。”
張陽苦笑道:“我做的事情哪一件有把握?去巨劍盟殺了一個替身回來,鬧了一個大笑話,這難道是有把握的事情?還不如你是,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你的智力卻是高人一等,你聰明不下於任何人。”
徐劍連忙推辭道:“誇獎了,太過了,我也沒有幹什麼事情,陸劍山是你殺的,陸劍風是你擊退的,雖然約好了之後再次決鬥,但是我們都相信你能贏。”
張陽苦笑,酒杯裡的酒更加的苦,不過卻是沒有他心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