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回的語無倫次,都被自己封閉進腦海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爲什麼會把今天搞成這個樣子。最好的夥伴一個個都選擇離開我。最可愛的朋友們也都一個個的把我放在一邊去了。不,也不是這樣。應該說,是我。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無論走到多遠。記得回頭望一望。
遠處的天空,近處的山巒和那片大海。海風吹來的時候,會帶走我所有的不安和不愉快。我在這兒的不愉快,我在那個家裡的不愉快。以及更多處我不曾到達過的地方。
我也曾說過,要將你們幾個都忘記的那一個沉重的謊言。
隨風飄向遠方。讓所有都跟着一起走遠吧。最好別再回頭見到我。我想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你們和我都輕鬆。自自在在的活着一輩子。
看到天空飛翔的那羣燕子。我是打心裡面喜歡這樣的一幅場景。幾隻燕子圍在一起,成爲一個美麗的形狀,它們要往南方飛去了。它們要離開這裡了。
擡頭望。幾盞星光。幾支燭光。幾個大小不一的板凳。放在院落裡面的那張小小的座椅,爺爺經常坐着的那一把。現在,它也完全是屬於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了。
吃過了老嫂子爲我煮過的飯菜。聽到她和我一起說出的那些村子裡面近幾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才突然間感覺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我離開這裡,好些年了。
好些年都沒有再回來。看這裡的一切。纔會不知道這裡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你們一定都不知道吧?爲了保護村子裡面的安全。老嫂子家裡的大兒子現在被安排在警局裡面工作了。她還給我看了幾眼他穿制服的樣子呢。真是的,帥帥的。(但怎麼也不能和你比)。她告訴我說:“每一次村裡面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我說:“那您...您能,幫我個忙嗎?”我又一次吞吞吐吐地說。老嫂子忽然間看着我,皺起了眉頭。
她詢問道:“什麼事兒?”面部表情十分的平和。
我說:“您能不能...”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着地面。老嫂子關心的看了看我。心事重重的臉龐好像早就寫下了分別這兩個關鍵的字眼。
令我不敢發出聲音。我也有些沮喪。面對她的時候,只想一句話也不說的窩進她的懷裡面。我把她當做我的另一位生身之母了。從小到大都對她印象不錯。
她也答應了我。說會陪着我度過我所有不開心的日子。然後她安撫我要好好的休息。之後的半天裡,我依舊埋頭。躲在爺爺的書房裡面看看書,如果累了,就躺在搖椅上,偷一會懶。這也不會枉費老天爺它帶給我的光陰了。
我走進家裡面的後院。那兒常有一些背陰的地方。我不太喜歡陽光。只偏愛在這一些陰冷的地方生存。我覺得它可以帶給我更多的安全感。讓我也有很多機會和你們一塊輕鬆的對話,當時,當年,當日。還有那些,我們都說不出口的秘密。
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的秘密往往是屬於我們三個孩子裡面最多的那一個了。可是我也不會經常對你們幾個人訴說。我不喜歡當面訴說自己的心事。尤其是在自己的好朋友的面前。爲了不讓你們擔心,我也就只有這樣做了。把它們都壓在心底。
不叫它們任意一個走出來。打擾到我的生活。生活上恢復成一片平靜。那麼基本上我也就無所牽掛了。一些人總要離開。在自己的軌道中,走得更遠。我曾偏離過,所以知道這一次帶給彼此的打壓有多麼的沉重。她讓我傷到底了。婉雲,那也是你的妹妹。你難道不擔心嗎?
沒有一個姐姐會不牽掛自己的妹妹。你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天天的打聽着她的吧?想知道她的更多生活上的片段。所以一直以來。你們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讓我一個人安靜地走着。也讓我一個人循着這樣的一條沙路一直走下去。前方。是一片海洋,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我把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那裡,還是會有幾艘小漁船,在緩緩開來,在海面上漾起層層的微波。十分的美麗。
陽光灑落在海平面上。浪波滾滾,那些光芒便同樣飄飄灑灑,逍遙似的纏着金色的熒光一起翻浮起來。海洋。是“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所以我時時刻刻都可以聽見那種雙手拍打海水的時候所發出來的某種激烈的聲音。超越過一切。
將幸福都完整的用這裡的金色替代。畫面於是再次出現。記憶深處,那個村莊,那個小孩子。當然,還有那一天。我完完整整的回憶着。伴着徐徐的微風。安靜地徜徉在這裡。也許我這一生都會在這兒紮根生存了。拋開那些不利於己的事情。也拋開一切有關於感情的故事。
如今,我也只有你們。站在這裡,如昨天一樣。回憶着那時候的你我她。心頭總是澎湃着不一樣的情愫。我會在一張潔白的紙張上面,落下我們三個人的名字。然後再用不同的話語寫出對你們之間的感覺。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疏導吧?難怪自己看起來也不像從前那麼的衝動了。
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到一種後果。如果想要學會微笑,就得要學會忘掉。我於是跟着自己的內心開始學習。我要像那個內心深處的自己學習。像她一樣學習如何去自處。然後漸漸地把自己的路想得更加的長遠。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還有這裡的風景。也都需要我。
我也離不開。
大概也是因爲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纔會讓自己對那個地方到今天爲止都不是特別的習慣依賴。我會從那邊逃脫出來。不單單是因爲她。還因爲着眷顧。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朋友。它們歡迎我,它們不曾排斥着我。和我對話,與我交流。
回來第四天。
天空晴朗。依舊是聽着隔壁鄰居大媽家的“公雞”先生的鳴叫給我驚醒了。我早早地起牀,圍繞着院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權當只是一個小孩子,在那兒鬧着玩。在此同時,我亦是回憶到了很多畫面。那些曾經被我不捨得丟掉的畫面。竟然又一次的再一次的來臨着。
敲擊着我內心裡面的那個按鈕。我便於它一塊回到了過去。回到過去,那個夢中的美好時代。我停留在院牆的左邊,手指輕鬆地摸着牆壁。然後面對着身邊。身邊。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看到。只剩下一團淒冷的寒風。從我的腳下不知蹤跡的穿行而過。留有一個寂寞的身影將和它於此同行。
隨風。追隨着那陣風。走到哪裡會停下?不知道。終點又在哪個地方?不知道。經常的一問三不知。我回答不出來。在腦海裡面的那個問題。總算是被我深深的藏在心裡了。我把它化作一條未解之謎,等候着自己的將來某一天。
將來的某一天。我也會替自己做出那個回答吧?也許吧。可能誰也說不準。下一步,是該向前進還是向後退。
我伸出手掌,將它們放在有陽光的地方。原來,還有一種溫暖。我的確不曾擁有過。那是屬於心靈上的一種放鬆。在我離開那個家之後。我迎接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縷可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