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洗耳恭聽!”秦川笑道。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年輕的時候,我是個修煉狂,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加上我天賦資質不錯,實力將同齡人遠遠的甩開,慢慢的我走了出來,位子也是越來越高。”老人說話的時候陷入了沉思。
秦川安靜的聽着,他知道老人這才勾起往事。
“地級九重境界,秦川,我現在在地級九重停留了多久,百年了,百年前我達到地級九重境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真正的一個人,那時候我已經接手了雲天宗內門門主,那時候我也意識到了一件事,一個人很孤獨,同齡人基本上都是結婚生子,甚至有的連孫子孫女都有了。”
老人輕輕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之色:“那一年,我成婚了,以我的身份地位,這很簡單,我很喜歡她,婚後的生活很幸福,第二年她給我生了個兒子,一家人和和美美,那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秦川認真的聽着,步樊也安靜的聽着。
老人再次嘆口氣:“可能是孩子來得晚,我和他母親對他太嬌慣了,基本上他想怎麼就怎麼樣,就這樣從小養成了一種無法無天的模樣,當我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成人了,他好吃懶做,不求上進,還好色,但我和他母親就希望他能平安簡單的生活,也沒想過他如何出息,所以惹了不少麻煩我沒有少給他擦屁股,看在我的面子上,倒是也算是能過得去。”
“他喜歡留戀煙花之地,爲了收住他的性子,數年後,我給他定下了一門親事,讓他完婚,希望婚姻能讓他成熟起來,一年後。鴻鵠出生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又開始出去胡混,就這樣數年匆匆而過,在鴻鵠八歲的時候,我的兒子被人陷害惹上了一個惹不起的勢力。”
老人渾濁的眼中充滿了無奈,但也有一絲不甘。那是一種深深的痛苦,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如此。
“岳陽家和雲天宗一直是競爭關係。爲了打壓我,雲天宗的大長老青長風,聯結岳陽家的現在家主岳陽如鬆,當時他還不是岳陽家的家主,平時他們也會和我兒子一起喝酒,算得上狐朋狗友,但這一次他們知道拓跋家的一行人經過這裡,其中有個女子很漂亮,青長風勾結岳陽如鬆給我兒子下套。惹下了大禍。”
“我兒子不知深淺的調戲了那個拓跋家小姐,被對方打傷然後帶到了雲天宗,對方給我選擇是要我親手打死我的兒子,讓出內門門主給青長風,不然他們就滅了我全家。”老人說道這裡都在顫抖。
“我當着我夫人、兒妻和鴻鵠的面,拍死了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卻被我親手拍死……而我的夫人和兒妻直接當場自殺,鴻鵠則是雙目充血,死死的咬着嘴脣。”老人身體顫抖,渾濁雙眼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好一會,老人才平靜下來。
“一家人,瞬間只剩下我和鴻鵠。我將位子讓給了青長風,帶着鴻鵠來到外門,從那一天開始鴻鵠沒有再喊過我一次爺爺,而我這一生也永遠不會超脫低級這個修爲。”老人輕輕的說道。
秦川沒有說話,他知道,事情沒有完,因爲現在的內門門主是他的孫子。
“鴻鵠長大了。他很優秀,三十五歲那年他強勢斬殺青長風,當初青長風對拓跋家的人諂媚,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讓拓跋家的那個公子小姐爲他說話。鴻鵠斬殺青長風,自己登上了雲天宗的內門門主,但是他心中恨意滔天,恨我,很青長風,恨岳陽家,恨那個強大的拓跋家,甚至也恨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鴻鵠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娶她爲妻,後來才知道他是岳陽家岳陽如鬆的女兒,在外人看來這是聯姻,畢竟當初青長風勾結岳陽如鬆的事情很少人知道。這是岳陽家的手段,目的就是爲了毀了鴻鵠修煉根基,因爲那個女人幾乎成了鴻鵠的全部,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和別人有染,而且故意讓鴻鵠抓到,鴻鵠怒火沖天,一掌拍死了那個男人,又是一掌打的岳陽家小姐吐血,重傷垂危,但這個時候她卻是給鴻鵠說她很愛他,可是她身不由己,最後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這三個字卻是徹底讓鴻鵠的修煉根基毀了,猶如我當年一樣,整個人空了,他恨一切,恨我,恨這個世界,渾渾噩噩,岳陽家的小姐被殺,鴻鵠的狀態不穩,岳陽家勾結了譚家想滅掉雲天宗……”
秦川也算是把事情明白了個大概,這老人也真是夠苦的,內門門主鴻鵠也夠苦,被人逼得親手殺了最愛的兒子,妻子和兒妻當場自殺,而鴻鵠則是看着自己自己的爺爺被人逼得親手殺了父親,而母親和奶奶悲痛之下自殺……
“老人家,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幫您,或許有的事情不能馬上完成,但我答應您,盡力爲您去做。”秦川想了想說道。
“秦川,我希望你能幫助鴻鵠渡過這次危機。”老人看着秦川。
“老人家,這個您不說,我也會做的。”秦川說道。
“報不報仇我也沒有什麼期待了,我只有一個希望,讓鴻鵠恢復走出來。”老人嘆口氣。
秦川猶豫了,讓鴻鵠恢復走出來,就是讓他的心結消失,但他的心結太大了,或者說很難做到,比如打倒岳陽家、譚家,甚至打掉那個拓跋家,但是那個女人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到了這一刻,秦川還是點點頭:“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謝謝!”老人開心的說道。
這還是秦川第一次看到老人笑容,同時也是好奇,老人就這麼相信自己。
“您老就這麼信任我?”秦川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有種直覺,我感覺你可以的。”老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是秦川知道老人這一生坎坷的走來,經歷了多少事情和磨難,肯定有自己的一些獨到之處。
秦川和步樊辭別老人,走向外門,步樊一直沒說話,直到這時候才說道:“秦川,你有沒有把握?”
秦川笑笑:“如果是之前把握不大,但是現在有了這個聖玉果,希望還是有的,事不宜遲,我要提升實力,我感覺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