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蜈蚣人影纔是做出最後的掙扎。一片血光便是悄然出現在面前。並且在其獸目之下,看着血色靈劍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洞穿那層看似最後的防禦。
同時正是暢通一路,直接貫穿其脖頸之處。
如此一擊之後,寒草寇頓時頭腦一片空白,四肢無力的倒在地上哀嚎着。
血色靈劍當即潰散而去,化爲一張血色紙符迴歸盒子之內,再度鑽入儲物戒指裡頭。
“哈哈。還以爲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神通。沒想到只是虛張聲勢。”蜈蚣人影脖頸之處雖爲空洞一番,卻是沒有血肉出現,只有一縷血紅火苗殘留其中而已。
但,話音剛落之時。那脖頸之處的火苗猛然響起燎原之勢,瞬間吞沒了其身軀。
隨着噼裡啪啦的融化聲,蜈蚣人影連同慘叫聲都來不得喊出,瞬間屍骨無存於世間。
只有一顆儲物戒指遺落在冰層之上。
雖然不知道這蜈蚣人影是不是黑袍男子的本體,但此時此刻已經不見其氣息存留,只有一個儲物戒指落下而已。
十息的時間十分短暫,在鬥法之時卻是可以做許多事情。
韓夢姑娘那邊儼然將陣法反彈之力鎮壓下來。整個符文圈子收斂靈光,安然的深入地底之下,不見了蹤跡。
“寒公子,你沒事吧。”韓夢姑娘以一人之力鎮壓陣法禁制。剛纔之時又是使出了別樣神通,此時氣息也是幾位衰弱。
“並無性命之憂,只是精血消失大半而已。沒有個把月時間恐怕恢復不過來。那邊還有個紅袍婦人,還請韓姑娘出手解決了。”寒草寇經歷一番痛楚之後,已然勉強恢復了神志。血靈板磚不忘收了回來。
韓夢姑娘點了點頭,欲要往那冰凍之中的紅袍婦人走去。體內鎮壓的毒氣當即趁虛而入的闖上心頭,如同一條條蟲子一般,在其脖頸,臉蛋之上胡亂四竄着。
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染黑了整張蠶紗。
“韓姑娘。”寒草寇一探而去,將其即將倒下的韓姑娘抱在懷裡。
眼見韓師姐倒下,寒草寇當即慌了一下。原本還想着靠着韓師姐的修爲保自己一命。如今倒好,她先倒下了。
來不得多想,寒草寇連忙將地上三個無主戒指收入囊中。再度背起韓師姐,回頭看了一眼那冰凍之中紅袍婦人,那怨恨的要生吃自己的目光,當即扭頭就走,什麼不管了。
而看其方纔韓姑娘滿心安然模樣,顯然陣法的佈置已經完成。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紅袍婦人給破壞了,寒草寇哪裡會擔心這個。
如今精血大量損耗,法力又是剩餘不到三成,哪裡還敢等那七層修爲的紅袍婦人出來。
大雨滂沱着,空中的烏雲密佈着,沒有一點要散開雲霧重見光明的跡象。
寒草寇揹着韓姑娘,快速的蹦噠在山林之中。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寒草寇沒有一絲的停歇,只是偶爾吞下幾顆恢復靈氣的藥丸。
後頭的地方隱約有一道強大的氣息,正在不要命的追趕過來。
寒草寇那個心裡苦呀,心裡想着是不是該停下來,再度催動一次那頂階紙符將其擊殺。否則這般疲倦軀體,遲早被其追上來。
而精血的損耗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恢復,如今已然不足大半。再度催動的話,可能瀕臨死亡之際,到時候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寒草寇剛有這個想法,當即被體內的梟虛子大罵一通,說其是白癡笨蛋不成。
梟虛子也知道此時情況特殊,不是開玩笑之色。特地提出一個建議出來。
又得半個時辰之後,寒草寇便在一出前腳地方停下。招呼電石錘飛出,快速砸出一個山洞出來。
裡頭漆黑無比,沒有什麼生物存在。寒草寇撲了一張大牀出來,將韓夢姑娘放在其上。自己則是出了洞口之處,開始四處觀望起來。
周圍之處盡是高聳的青草,如今大雨淋漓着,一片片過去顯得搖擺不定。
寒草寇沒有多想,而是按照指示,結出異光閃的手印。從中將光球凝聚而出,輕輕一丟,落入不見盡頭的草叢之內。
並且青色戒指靈光一閃,當即有一隻青蠶飛出。似乎從未見過雨天的青蠶,一出來就有幾分好奇之色,不停的聳動軀體在青草之上。
隨即接受到主人命令,很是乖巧的鑽入叢林之內,不見了蹤影。
寒草寇深深嘆了一口氣,同樣是進入高聳的叢林之內,躲藏了起來。
許久,後方的山林中有一道影子極速狂跳而來。很是恰巧的出現在寒草寇離開的地方,那正是嬌容古怪的紅袍婦人追來了。
“小子,給我滾出來,只要好好的交出我師兄的儲物戒指,就可以饒你小命。”紅袍婦人顯然已經察覺到寒草寇的氣息。當即暴怒一聲迴響在幽靜的山谷之內。
同時,紅袍婦人也是衝着草叢之中走去。只不過身上冒出一層毒氣,所過之處的青草野花均是無名的枯萎凋落着。
眼見走出十丈距離,空大的叢林裡已經禿了一片下來,愣是沒有找到寒草寇的影子。
“小子。別跟我捉迷藏了,我看到你了。”紅袍婦人目光如炬,突然往叢林之內一個地方丟出一團黑色火焰。
燎原之勢瞬間綻放,無盡的青草植物頃刻間化爲無窮灰燼。
正是這時,一團白光從叢林之內飛出,落入空中之時綻放無盡的白色亮光。方圓十丈之內均是陷入一層白色的失盲視野裡。
“哼雕蟲小技,還想偷襲老孃。”紅袍婦人先是驚慌一下,隨即雙眼化爲綠色的妖獸眼睛,頓時將白色世界的視野看得一清二白。
就見一個黑衣少年站在面前一動不動着。奇怪的是在他右邊肩膀裡,坐着一個頭戴圍巾的小嬰兒。
嬰兒身上發出一種恐怖的靈魂波動,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彷彿有一種看透自身的穿透力。
紅袍婦人啞然退後了一步,眼珠子胡亂轉動,當即轉身就跑。
只是不夜君哪裡會讓這廝逃走,手裡彈指而去擊出一道黑色閃電。眨眼間橫跨十丈擊中紅袍婦人,當即讓其禁錮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紅袍婦人根本不知道那小嬰兒是誰,心裡還在深深忌憚着之時,後腦勺詭異一片冰冷。隨即整個意識恍然模糊着,再也沒有任何知覺。
雷光閃效果散去,紅袍婦人已然人頭落地,死的不能再死。
與此同時,不夜君身上詭異的顯露出若隱若現模樣。當即愣然一番,毫無徵兆的跌落在雨地之上。
“不夜君!不夜君你怎麼樣?這是怎麼回事?”寒草寇當即驚恐的抱起滿是雨水的不夜君,擔心至極的吶喊着。
“不打緊。不打緊。只是靈魂力有些不足而已。沒想到纔是動用一縷皮毛之力就虛弱無比。看來想要出來鬥法,還得等你修爲提升幾個境界才行。我得先回去了。”不夜君睜開大眼睛,呼呼喘氣的溜進寒草寇體內。
寒草寇似懂非懂的點頭,當即搶過紅袍婦人的戒指,再度將其屍首毀滅,轉眼就往山洞跑了進去。
夜幕降臨之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清風將空氣吹進山洞之內。寒草寇安然醒來,丟出幾顆夜明珠照亮了山洞。
韓夢姑娘沒有醒來,反而全身被毒氣侵蝕着。顯然沒有辦法救治的話,很有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寒草寇體內靈力僅僅恢復一成而已,而精血方面更是不用多想。沒有長時間修養,根本回復不過來。
這般想着,那門派的七日大戰顯然趕不上了。特地思慮了一番,當即向着白冢師兄打出一道傳音符。
裡頭講明自己四人在佈陣之時,遭受邪派之人偷襲。由於對方修爲頗高,宋秀花,林鳳師姐已經丟了性命。而韓夢師姐更是中了對方的奇毒,如今昏迷不醒,不知道能否活下來。
而自己也是身受重傷,不得不帶着韓師姐逃亡在荒野之中暫閉鋒芒。
故而七日大決戰恐怕趕往不過去,更何況如今生日垂危,能否頂過今晚還是難題。
發出此個傳音符之後,寒草寇還期待着是否有同門之人趕過來相助一番。
兩個小嬰兒則是不避諱的跑了出來。梟虛子更是當頭一棒。“小草,別想會有人過來相助了。如今大戰在即,不管你們幾個能夠佈置下陣眼,他們都不會特地趕來相助。任務完成了,那是理所當然。任務失敗,任何理由都是藉口,回去之後肯定免不了懲罰。你最好將傳音符涅滅在半路,這傳音還要點時間。”
寒草寇想了想,當即覺得在理,手印結出,當即涅滅了半路而去的傳音符。
“韓姑娘中了什麼毒?爲何昏迷不醒?不會熬不過今晚把。”寒草寇走過去看着全身漆黑的韓夢姑娘。
“邪派的奇門之毒威力十分巨大,若不是這小妞當時一心一意對抗陣眼的反彈之力。而是立馬進行祛毒,也不至於毒氣攻心,成了如今模樣。說來真是滑稽。你們在這邊拼死拼活,門內之人還不得知。現在任務完成,還算你們運氣高,否則這東軒府恐怕似乎呆不下去了。”梟虛子站在牀上看着韓姑娘,大眼睛十分可愛盯着人家。
“那還有沒有辦法救治?怎麼說韓姑娘也是爲大局着想之人。理應不該丟了性命。”寒草寇並不想韓夢死去,至於原因,是否如他嘴裡所說就不得而知了。